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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雲上倒是給大爺臉面收住了笑,又清了清喉嚨,對大爺道:“大哥又何必的,二嫂不過精打細算慣了罷。”
大爺卻當薛雲上還在嘲笑的,惱羞成怒道:“三弟,你也別在說風涼話。不管如何她也是你的二嫂,她丟人現眼的,在外你也沒有好聽的。”
柳二奶奶早被大爺先頭的一聲喝斥給震住了,只是她不明白她那裡說錯了。
罷了,大爺又回頭教訓柳二奶奶道:“你當王府是你孃家那閉著眼睛都能走幾個來回的小門小戶。不說王府每日點多少燈火,費多少蠟燭都是朝廷有規制的,是多少人想都想不到的體面,就是沒那規制,咱們王府也應如此。不然堂堂王府一到夜裡就黑燈瞎火,死氣沉沉的,外頭不知道的還當咱們王府氣數要盡了。且今兒出了那麼大事兒,你不說擔憂父王的,還在算計一根蠟燭能省多少銀子的,安的什麼心?”
柳二奶奶被大爺吼得腿腳直髮軟,險些沒站住身子。
等柳二奶奶好不容易緩過來,想說:“既然有這樣的規制,那當日怎麼襄郡王就沒駁了我的意思?”
只是沒來得及說出口,就聽後頭有人憤憤道:“這趟是誰採辦的蠟燭,趕緊拿了打板子。什麼破蠟燭的,一點燈花炸得跟炮仗似的,還老滅。那太醫來號脈,險些沒戳小爺我鼻子眼兒裡去了。”
柳二奶奶一聽,只臉紅脖子粗的,循聲望去,就見四爺和五爺相互攙扶著,難兄難弟似的來了。
大爺原就正惱羞著,一聽四爺的抱怨,又訓道:“嚷什麼,沒見太醫正裡頭給父王診治的。”
話音剛落,就見宣瑞堂裡的燈火猛然跳了幾下,少頃就熄了大半。
大爺趕緊往裡頭衝,“父王,父王怎麼了?”
薛雲上人等就見裡頭的燈火亮了這,就熄了那,沒個安生的。
少時大爺就氣呼呼地出來衝薛雲上他們幾人喊道:“都杵在這做什麼,去別家借一筐蠟燭來。”
薛雲上對四爺和五爺道:“既然不好了,就趕緊進去歇著。”罷了,又對外頭侍立的婆子道:“扶二奶奶回去歇著。”
柳二奶奶自然是不肯的,直說:“我還有話說。”可那裡還能由著她的,連帶她的奶孃林嬤嬤也一併給抬走了。
完了,薛雲上這才去借蠟燭了。
彼時,王府審理司內。
新上任的秦審理正要大施拳腳,好在各位主子跟前露臉的,沒想這廂連刑具還沒上,大廚房那些婆子媳婦就都招了。
可聽過見過多少陰謀腌臢事兒的秦審理一看供詞,覺著也太不可思議了,“竟然是因為幾塊姜?”
於是難以置信的秦審理到底還是給大廚房的人都上了刑。
可憑他如何嚴刑逼問,大廚房的人都還是那話。
秦審理無可奈何,只得拿著這略顯荒唐的供詞去覆命了。
薛雲上借來蠟燭點上,太醫們總算能安心號脈開方煎藥了。
襄郡王吃了藥吐了幾回後,總算是覺著好多了。
秦審理到時,襄郡王正教訓兒子,“方才你們在外頭啐柳氏,別當我不知。柳氏雖然眼界小了些,但用心卻是好的。以後她在咱們家日子長了,慢慢就好了。”
那裡秦審理就進來回話了。
一聽秦審理回完話,不管是薛雲上和大爺,還是自詡見多識廣的襄郡王也都傻眼了,皆齊聲道:“就為了幾塊姜?”
原來,柳二奶奶在頒佈了限制令後,心想著下個她要著手革新的就是廚房了,又道:“‘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所以柳二奶奶就悄悄去大廚房巡視了。
又因今日府裡各處盤查庫存的日子,大廚房正好也要清點米麵柴炭等事兒,就發現幾塊墊在底下的姜儲存不當黴爛了,挑了出來就要丟掉。
這也是常有的事兒。
正好就讓柳二奶奶瞧見了,叫住人問了是怎麼回事。
大廚房的管事婆子不敢怠慢,親自來回說:“這些姜都爛了,再吃不得了。”
柳二奶奶那裡還會聽她說的,早拿大廚房的人都當是敗家的了,“這面是爛了,可這面還是好的,只要把爛了的削了去,不就還能吃的。可見素日了你們都糟蹋了多少東西的。”
大廚房的人自然是要勸的,可那裡扭得過柳二奶奶的一意孤行。
完了,柳二奶奶看著大廚房的人收拾了那些姜,又盯著廚娘用了那些姜做了晚飯。
為表明自己說的是對的,就是吃了那些姜也是無事兒的,柳二奶奶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