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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韓尚書道:“為何是承恩候?”
薛雲上知道韓尚書這話真正要問的是什麼,便道:“不然該是誰?襄王府?鄭國公府?還是……現下風頭正勁的冠軍侯?”
聽聞“冠軍侯”三字,韓尚書眼中到底還是閃過一絲憂色。
沒錯,韓尚書十分不看好冠軍侯肖家。
薛雲上覷得韓尚書的顏色變化,便知他的話湊效了,便不再說下去,改說起閒篇來。
在尚書府用過了午飯,韓氏雖依依不捨,到底還是跟著薛雲上回王府去了。
韓氏自詡這趟家來,是得了韓夫人的真傳了。
又因韓夫人不放心,還給了韓氏一個最是嘴甜討喜,又擅長察言觀色的,叫丹雲的丫頭跟了回來。
只是丹雲這名兒犯了王府爺兒們的名諱,韓氏就將她改名為丹玉。
葉勝男和關雎人等,就見韓氏再不是從前的做派,先是那叫丹玉的丫頭嘰嘰喳喳,親親熱熱地四處找人閒話,那怕就是個灑掃的,她都能說出多少好聽的話來。
而不管薛雲上在不在,韓氏也不再把葉勝男她們攆到上房外頭侍立著不用了,薛雲上在時更只讓葉勝男她們幾個伺候。
就是每每葉勝男她們伺候薛雲上時,那個叫丹玉的必定也在,特特是葉勝男調製香露時。
也是丹玉有心,沒出幾日,就將葉勝男給薛雲上調製的寧神香給學會了。
再等到韓氏小日子快完之時,那丹玉又從關雎人等那裡對薛雲上的喜好,瞭如指掌了。
而在韓氏見過那些管家婆子媳婦後,府裡每一處就也都有了韓氏的陪房。
這些人倒是都沒有頂了別人差事的,韓氏美其名曰,她那些陪房都是沒什麼見識的,正好讓這人去到各處習學的罷了。?
☆、第 105 章(補全這章了)
? 管家婆子媳婦們也知道,韓氏是不敢輕易拿她的人頂替了她們去的,按她們身邊也不過當個耳目罷了,也沒多理會,只當給這新當家奶奶臉面了。
而葉勝男和關雎人等也韓氏打散了,韓氏說是她們尚書府的規矩到底不比王府的,劉嬤嬤雖有教導,可轉臉兒又忘了一乾二淨的,還要人時時處處管束才好。
所以原先葉勝男和關雎是一屋住的,如今也不能,映雪搬了進來,關雎去同丹玉一屋了。
韓氏暗道:“這般一來依怙這幾個想暗中聯手耍什麼手段,我也能知道一二了。”
這些還不算,葉勝男和關雎人等手上的繡活是這一日多似一日,旁的事兒她們慢慢的就再沾不上手了,整日整日在西廂房裡做繡活兒。
這日,葉勝男人等正忙著,那裡韓氏又打發人來說,襪子少,讓她們做鞋子順手做幾雙襪子,她喜歡梅蘭菊竹,讓她們在每雙襪子上繡上精緻的梅蘭菊竹。
張歡喜面上說知道,回頭見人一去,便抱怨道:“襪子上繡花?她也不怕穿了這樣的磨腳?”說著,將韓氏送來給她們做襪子的料子往炕上一扔,“從頭到腳的,她就差沒讓我們把她的月事帶上也繡花了。”
正吃茶歇息的葉勝男聽了,險些一口茶沒噴出來。
關雎和採繁忍俊不住笑罵道:“你這促狹鬼。”
葉勝男緩過勁兒來,也笑道:“身邊都被按了這麼些人了,你還這般不知道警醒的。仔細被人聽了去,有人可是正想拿咱們的錯處說事兒呢。”
張歡喜一跺腳道:“我不信她是真不要名聲了的,這才進門兒幾日,就把我們這些人都給攆了。”
葉勝男又坐回原先的位置,拿起針在頭髮上抿了抿,道:“看如今她這做派,一時半會是不會,但不妨礙她把咱們的錯處都一一記賬上,日後算總賬,一氣把人都攆了。”
張歡喜憤憤道:“好個居心深沉的妒婦。”
關雎趕緊低聲斷喝道:“好了,越說你還越發來勁兒。”
張歡喜無奈,只得悻悻地回去坐好,拿起針線使勁兒往上頭的花扎。
沒扎兩針就扎自己指頭上了,疼得張歡喜直接抽氣,看著一旁的葉勝男,乾脆找她說起話來,“依怙,別人就罷了,你那手調香的活兒,可是我們中你獨一份的。素日你也是個再心細不過了的,怎麼也讓丹玉那蹄子給偷學了去?”
葉勝男聽了卻只抬頭笑不言語。
還是關雎說了,“天下香方何止千千萬萬。依怙她也是蔫壞得緊,一天換一個差不離的香方,那蹄子看都看暈頭了,來來去去就只記得玫瑰香露、香草油、檀香油這幾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