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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太妃不由得思忖了起來,片刻後道:“那依你說,又該如何?”
薛雲上毋庸置疑道:“自然是要恩威並施了。”
太妃道:“那怎麼個恩威並施法兒,才是好?”
薛雲上道:“如今恩典已有,只要再將籜兮送到尚書府去讓韓家給供起來,便成了。”
太妃詫異道:“讓韓家把籜兮給供起來?”
薛雲上點頭,“正是。只要這般……”
也就一炷香不到的功夫,薛雲上才從優曇婆羅院出來。
籜兮雖同薛雲上一併出來,卻只是回榴緋軒草草收拾了東西,便隨常安家的走了。
臨行前,籜兮給葉勝男和關雎磕了一個頭,說:“我若聽了姐姐們的勸告,定然是不會落到這般下場的。只是若再來一回,我還是會去賭上一賭。”
關雎愕然道:“為何?”
籜兮悽然一笑道:“我是不比二位姐姐了的。日後二位姐姐就是三爺瞧不上,放出去配了小子,還能生兒育女做個穩當的正頭娘子。我們這樣呃卻是不能的,又是個不能再生養了的,遲早人老色衰,那時又是怎麼個結果,可想而知。唯有在如今還年輕,還有幾分顏色時,得三爺的寵愛,才是辦法。三爺不是那些個三心兩意的,那時終究色衰愛弛了,也不會落個淒涼的晚景。”
葉勝男聽了,閉了眼,一股悲涼從心而起,暗問他日,她又會得個什麼結果?
籜兮終究還是去了,葉勝男呆坐在自己屋裡,看著落日漸沉,心中的茫然越發了。
直到身後傳來腳步聲,葉勝男卻不回頭。
待清新的瑞和香香氣將她攏住時,就聽來人道:“茶也不給吃了嗎?”
葉勝男還是沒看來人,隨手倒了一杯她們屋裡的茶,重重擱來人跟前就完了。
來人倒是不嫌棄這茶,啜了一口道:“我知道你在氣些什麼。可你要知道,不管是籜兮,還是採繁和歡喜,從前我不會要她們,往後也不會。若是好將她們配人的,我早便安排了,可她們又是都吃了絕嗣湯的。就算有我給她們撐腰,也總有不到之處,那時又如何。還不如像如今這般,找個不得不把她們供起來去處,才不會落得終了孤苦無依。”
葉勝男這才抬頭,“可三爺,韓家又怎麼會是能將籜兮供起來的去處?”
薛雲上道:“我自然有我的道理。”說罷,薛雲上疲憊地往後一倒,躺炕上了。
葉勝男默然了須臾道:“等到奴婢該去時,奴婢不敢奢望三爺給奴婢尋個能供著奴婢的地方,只求是簡簡單單的就好了。”
聞言,薛雲上倏然從炕上坐起聲來,道:“你還是不信我。”
葉勝男不敢看薛雲上眼中的受傷和無措,狠心道:“還請三爺成全。”
薛雲上只覺心頭像是被紮了刀子一般地疼,更想抓過葉勝男來問她,他是不是生生把心掏出來,給她看了,才會信他。
可薛雲上到底什麼都沒有做,也什麼都沒說,他怕他真做了什麼,說了什麼,他和葉勝男就再不可能了。
所以薛雲上似逃的一般走了。
彼時,尚書府裡,韓尚書韓為蕭已經落衙家來。
對於女兒的事兒,太妃雖說過不必讓韓尚書知道的話,可韓夫人與韓尚書是多年夫妻,從未有過欺瞞對方的事兒,所以韓尚書一回來,韓夫人便說與韓尚書知道了。
聽罷,韓尚書只擰眉忖度,半日後道:“可見這情兒,咱們家不欠也得欠下了。”
韓夫人不解道:“那又如何?”
韓尚書搖搖頭,道:“你有所不知,御景王手裡原掌管著皇上二十四衛中的十二衛,如今御景王因承嗣之爭敗了,這十二衛就沒著落了。”
“你是說,襄王府有意借老爺你的手接管那十二衛?”韓夫人驚詫道。
韓尚書冷笑道:“我不但是兵部尚書,又是他們親家,還有誰比我更便易的?”
韓夫人道:“若如此,我們家還是早表明個態度才好。”
正當這夫妻二人要商議對策時,就聽婆子來回說襄王府的常管事娘子又來了。
韓夫人怔,“怎麼又來?可別是真有所求而來了。”
韓尚書思忖片刻後道:“你只管先去會會,天大的事兒,我不答應,就是襄王府也奈何不得我。”
韓夫人答應著便去了。
這回因太妃的吩咐,常安家的見了韓夫人又是另外一番眉眼高低了。
見了禮,常安家的不坐也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