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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她,勾起一抹若有似乎的笑,語氣也變得曖昧起來:“這位是……”
趙玠眉心微蹙,不滿他看魏籮的眼神,語調冷淡,不答反問道:“世子怎麼有空來這裡?”
面前這位正是趙玠的二叔瑞親王的兒子趙珏。瑞王妃溺愛他,從小不捨得教訓他,瑞王又對他疏於管教,以至於他如今已二十有三,依舊是這副離經叛道,桀驁頑劣的模樣。
他比起李頌,只能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他仗著父親是崇貞皇帝的親弟弟,在戶部謀了一個閒職,偏偏卻又佔著官位不幹正經事。戶部官員大都對他不滿,礙於他父親的身份,敢怒不敢言。不僅如此,他還是一個好色之人,貪慕男女之歡,府上娶了一個正妻,納了三個姨娘不說,私底下還跟瑞王府的丫鬟糾纏不清。如今更是連自己的小姨子都不放過。
禽獸啊。
魏籮默默地想。
才剛聽過他們的壁腳,如今面對他們兩人,魏籮很有些無法直視。偏偏他們兩個彷彿毫不知情,擋著他們的去路,不肯挪開。
趙珏後面的姑娘面色潮紅,眼含春光,一看便是剛被狠狠疼愛過。她抬眸看了一眼魏籮,大抵是自己也覺得不好意思,忙又低了下去。
趙珏不以為然地笑了笑,手持一柄玉扇,姿態從容地扇了扇:“阿蕪今日有事,不能出門,央求本世子陪著她的妹妹上街轉一轉。阿萱初入京城,有許多東西不熟悉,正好本世子有空,便答應了下來。”
他口中的阿蕪正是他的正妻向蕪,阿萱則是向蕪的妹妹向萱。向萱和向蕪不是親姐妹,而是堂姐妹關係。
趙玠對他的事情沒有多大興趣,方才不過隨口一問,目下問過了,自然要走。他舉步道:“既然如此,便不打擾世子雅興,改日本王到瑞王府再敘。”
言訖,領著魏籮便走。
趙珏不死心地攔住他,目光卻落在魏籮身上:“哎,好不容易見一面,怎麼這就要走了?長生與英國公的孫女兒相熟麼,我怎麼從未聽過?英國公是個老頑固,你敢對他的孫女……”
他的話越說越不正經,甚至還伸手試圖搭上魏籮的肩膀。
趙玠握住他伸到一半的手,目光冰冷,毫不留情,把他手腕的骨頭握得咯滋作響:“她是陪琉璃一起出來的,跟你想的不一樣。不要碰她,本王會對你不客氣。”
趙珏未料到他的反應這麼大,忍著疼痛道:“不就是……”
正說著,被趙玠冷鷙的視線一看,立即住了口。
趙玠這才鬆開他,領著魏籮往另一間雅間走去。
魏籮跟在他身後,路過趙珏身邊時,忍不住偏頭向他看去。
小姑娘眼神冷淡,比起趙玠不遑多讓。她的眼裡帶著探究,還有一絲不易察覺的敵意,陰冷詭譎,讓人沒來由地心頭髮怵。趙珏被她看得一愣,竟然忘了反應。
*
魏籮邊走邊想,原來他就是趙珏。
就是這個人把魏常引推下馬背,踩斷了魏常引的筋骨,讓她的大哥從此成為一個廢人;這輩子都沒法站起來。如今他好端端地站在這裡,跟另一個女人風花雪月;而她的大哥魏常引卻坐在輪椅中,每年都要承受腿疾帶來的痛苦,連喜歡一個女人都不敢,把他愛的女人越推越遠……上輩子魏常引和梁玉蓉的悲劇,源頭就是因為趙珏。
魏籮繃著小臉,情緒很沉重。
她跟著趙玠走入雅間,默不作聲地坐在花梨木鬆獅紋繡墩上,早已沒了剛才羞怯的小模樣。
夥計把菜一道道端上來,八葷八素,還有一道清煨甲魚湯,又特意往她面前放了一碗元寶餛飩。御和樓的菜式做得很好,單憑這個小餛飩便讓人回味無窮,湯底是用雞湯熬的,鮮香晶瑩,上面還灑了一層小蝦仁。餛飩皮薄肉嫩,剛吃進嘴裡,皮兒入口即化,餛飩又脆又嫩,若是再舀上一口湯,那真是人間美味。
可惜這會兒魏籮卻沒什麼心思吃餛飩,她捧著小臉,想起剛才看到的那一幕。
向蕪是當今禮部尚書向行舟的小女兒,向萱是向行舟的庶出弟弟向行帆的女兒。兩個姑娘一個嫡出一個庶出,向行舟憑藉自己的本領入京當官,向行帆卻在家中一事無成。眼瞅著女兒向萱大了,便想把她送入京,讓向蕪帶著她,多出席一些京城貴女圈子,以便物色一門好親事。是以向萱才會入京。
向蕪是個氣質高華的美人兒,只不過性格太過強勢,事事掐尖要強,或許正是因為這樣,才不怎麼討趙珏喜歡。至於向萱……魏籮記得她最後被向蕪發現了和趙珏的姦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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