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擾了自己清靜,語氣有些不好:“姑娘未免管得太寬了。”
高晴陽一番好心被人當做驢肝肺,抿起櫻唇瞧了瞧魏常弘,不動聲色地反擊:“公子分明醒著,卻對我的話置之不理,教養也是極好的。”她把那丫鬟叫回來,臨走前看了魏常弘一眼道:“五石散光憑吹風可散不了熱,公子還是少服用為好。”
高晴陽的父親也服用五石散,是以對這種東西的味道很熟悉。方才魏常弘站在風口時,她便猜到了七八分。高晴陽曉得他是魏籮的弟弟,蓋因兩人生得一樣,這張臉實在很有辨識度。說最後那句話,不過是善意地提醒罷了。
魏常弘沒有回應,重新闔上眼睛,也不知將她的話聽進去沒有。
這便是魏籮遇見高晴陽時,高晴陽面色不悅的原因。
穿碧綠襦裙的丫鬟抱怨道:“小姐,那個人太不識好歹了。”
高晴陽回到麟德殿,坐在鎮國公夫人的身邊,沒有說話。她原本就不是個喜形於色的人。鎮國公府的兩個姑娘,性子有很大不同,高丹陽嬌蠻任性,高晴陽沉著冷靜。這件事她氣過了,很快也就不在意了。只不過經此一事,卻讓她記起,幼時有一回宮裡設宴,她跟魏籮起了衝突,抓起桌上的花生便要朝魏籮身上砸去。她那時正是不講理的年紀,又被家裡寵壞了,稍有不順心便鬧脾氣。後來魏常弘衝了出來,抓住她的手一臉正經地說“不許”。
此事雖說過去很久,不值得再提起,不過也能說明她跟魏常弘委實性格相沖。
*
崇貞皇帝的壽宴過去不久,盛京城便下了一場大雪。雪花紛飛,如搓綿扯絮,整整下了一天一夜,次日魏籮推開菱花門往外一看,見院子裡覆了厚厚一層積雪。院裡的梅花被雪壓彎了枝頭,下人們穿梭在院子裡,棉靴踩在雪上,發出“咯滋咯滋”的聲響。
魏籮捧著鏤空鏨花瓜稜紫銅手爐站在門邊,呵出一口霧氣,驚歎道:“好大的雪。”
趙玠從屋裡走出來,取出一件牙白色緣邊繡纏枝海棠花紋的斗篷,披到她身上,“不穿好衣服就往外跑,也不怕凍壞了?”
魏籮披上斗篷,到院子裡轉了一圈,因天氣太冷,趙玠沒有讓她在外面多待,一炷香後便把她帶回了屋。魏籮問趙玠:“你今日去神機營嗎?”
趙玠手持銅火箸兒,撥了撥魏籮手爐裡的香灰,“不去了,過幾日便是除夕,我留在家中陪你。”
魏籮取出一塊今年新做的桂花香餅子,掰成兩瓣放進手爐裡,一會兒手爐燃燒時,能蓋住煤炭燃燒的味道。她抬起紅撲撲的小臉,水眸含笑,“你不陪我也行,這幾日小西瓜乖了許多,不再鬧騰我了,我吃完飯後已經很少會吐了。”
魏籮叫他們的孩子“小西瓜”,只因她覺得自己的肚子鼓鼓的,活像養了一個西瓜,漸漸地也就叫順口了。
魏籮曉得趙玠最近諸事繁忙。崇貞皇帝有意立儲,趙玠是獨一無二的人選,更是當之無愧。只是朝中有幾個大臣極力反對,他們向皇帝上奏,道趙玠生性兇殘,暴虐不仁,難以服眾。若是將來天下落在他的手上,他手段狠辣,非打即殺,豈能讓人放心?將來百姓不是日日驚惶,活在水深火熱之中?崇禎皇帝被這幾位言官絆住了腳步,每日聽他們在耳邊絮叨,不得不將此事暫且擱置下來,容後再議。
魏籮知道,這幾日趙玠的心情不大好,他連夜裡睡覺都是皺著眉頭的,魏籮替他撫平過好幾次。可是趙玠在她面前從不表露出來,每日一如既往地寵著她,若非她不常入宮,恐怕真要被他給隱瞞過去了。
陳皇后有一回說漏了嘴,談論起朝堂之事,魏籮便記在了心上。事後找朱耿一問,才知道前因後果。
魏籮撐著趙玠的肩膀坐直身體,爭取與他平視,認認真真道:“無論你做什麼,我都相信是有道理的。大哥哥不必在乎別人的說法,他們道你殘忍,那是因為他們沒見過你溫柔的模樣。你又不跟他們過日子,日後陪你過一輩子的人是我,我知道你有多好就成了。”她低頭,額頭貼著趙玠的額頭,烏黑雙眸明亮璀璨,“反正,無論你做什麼,我都支援。”
趙玠一動不動地盯著她,烏瞳深邃。
魏籮被他看得發毛,稍稍後退一些,“怎麼,我說得不對?”
趙玠起身把魏籮壓在身下,啄了啄她的臉蛋,壓抑住心中翻湧的情緒,低沉道:“不,我的阿籮說得很對。”
趙玠的唇瓣下移,碰到魏籮的嘴唇,含住,輕輕地吮吻。這個吻溫柔又纏綿,不帶有絲毫情慾,只是因為他想親她而已。趙玠想,他大抵這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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