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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得跟姜妙蘭很像,杏臉桃腮,妙目櫻唇。姜妙蘭沒生下魏籮和魏常弘的時候,秦策見過姜妙蘭幾次面,對她印象深刻。後來她毫無預兆地離開了,留下一雙兒女,秦策為此還惋惜了許久。如今這一雙兒女都長大了,一個長成了英姿勃發的少年,此時就站在他對面;一個長成了嬌柔欲滴的少女,玉嫩雙臉,潔白無瑕。
魏常弘聽到秦策叫阿籮,視線轉了轉,循聲看去。
魏籮一步一步走得極慢,直到整個人都出現在常弘的視線中。她自認理虧,唇瓣囁嚅兩下,有點討好地叫道:“常弘,你怎麼在這裡?”
魏常弘不言不語,直勾勾地看著她,眼裡有不忿,有委屈,還有受傷。他認得趙玠頭上的玉笄,正是上回她上街給他買禮物時一起買的那個。當時他以為是送給宋暉的,儘管不願,但也勉強接受了。如今居然看到這個玉笄出現在趙玠頭上,所以他才會一路追出來,想問清楚,阿籮送給趙玠了嗎?他們是什麼關係?
一瞬間,被欺騙的感覺湧上心頭,魏常弘收回看向魏籮時可憐巴巴的眼神,惡狠狠地剜向趙玠。
一定是他引誘阿籮的,否則阿籮怎麼會看得上他?他比阿籮大了近十歲不說,模樣也沒有宋暉長得好看,阿籮連宋暉都看不上,更別說他了。
魏常弘袖中的拳頭緊了又緊,上前半步,開口道:“你……”
魏籮以為他要動手,畢竟不是沒有過這種先例,當初上元節李頌輕薄了他,他不就一拳揍上去了?思及此,魏籮連忙上前握住常弘的拳頭,目露懇求,著急地道:“……不要打他。”
這一句話說完,魏常弘的身體僵了僵,眼神哀哀慼戚。
相反的,對面的趙玠彎起薄唇,褪去方才的凌厲,滿眼笑意地看著面前的小姑娘。
魏籮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就衝上來了,她當時只想著不讓趙玠捱打,卻沒想過這樣等同於預設她跟趙玠的關係。她臉上掠過一絲後悔,正懊惱時,常弘反握住她的手腕,帶著她轉身就走。她無措地跟上前,還沒邁出一步,另一隻手便被趙玠握住。
趙玠立在原地,唇畔含笑,目光灼灼:“不要走。”
他看似輕鬆,其實手下暗暗使了點力道,既不至於弄疼魏籮,也不至於讓她輕鬆地掙脫。
果然,魏籮抽了抽,沒能抽出來。
她懊惱地想,這兩個人究竟想怎麼樣?這是在安陵侯府,又不是在自己家。好在此時廊下無人,要是被人看到的話,她的名聲還要不要了?魏籮正著急時,一旁的秦策總算看出點門道,他牽著魏常彌,一副看好戲的姿態,忍著笑道:“我的書房就在這附近,不如我帶你們過去喝杯茶,有話坐下來好好說?”
魏常弘停步,沒吭聲。
趙玠也不置可否。
看來是都預設了,秦策帶著笑,踅身做了個“請”的姿勢:“那就跟秦某來吧。”
今日是安陵侯壽宴,安陵侯府的人比平時多,走在廊下難免會遇到賓客或者下人。趙玠想必也是認識到這一點,慢慢鬆開魏籮的手,走在前面道:“有勞非論了。”
非論是秦策的字。
秦策跟趙玠交情很好,兩人私底下常聯絡。趙玠發兵鄔姜時的排兵佈陣,大部分都是秦策出謀劃策的,可以說秦策是趙玠的半個軍師。
幾人來到書房,秦策推開直欞門,請他們入內,坐在黃花梨大理石鏤雕茶桌後面,從後面的多寶閣裡取出一罐洞庭君山,用茶匙從銀雲龍紋雙耳蓋罐裡舀了一勺茶葉倒入紫砂壺中,著了一壺茶。他沒坐多久,很有眼力勁兒地帶著魏常彌離開:“靖王和六少爺慢聊,我帶彌哥兒出去轉轉。”
趙玠轉了轉拇指上的玉扳指,低低地嗯一聲。
魏常彌自是不願意的,趴在秦策肩膀上掙扎道:“我不要走,我要跟阿籮姐姐待在一起,小舅舅……”
秦策拍拍他的屁股,笑笑道:“走,小舅舅帶你盪鞦韆。”
傻孩子,你阿籮姐姐這時候根本沒空理你。
*
書房裡的氣氛很微妙。
魏籮盯著面前的紫砂壺,等壺裡的茶煮好以後,用茶濾撇去茶湯上的泡沫,往黑彩竹雀紋茶杯裡倒了三杯茶。一杯遞給常弘,一杯給自己,另一杯正準備端到趙玠面前,常弘冷冷的眼神看過來,她頓了一下,低頭忙道:“我喝兩杯。”
趙玠低笑出聲,不問自取地從她面前端了一杯茶,語氣揶揄:“茶燙,還是由本王代勞吧。”
魏常弘握著茶杯的手骨節突出,魏籮擔心再說下去他就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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