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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髻,頭戴金累絲鴛鴦鈿鳥簪。她唇畔含笑,雙頰粉紅,與當初未出嫁時有明顯的區別。破了瓜的少女,眉眼含唇,青澀中帶著嬌嫵,舉手投足都是風情。她欠身,向在座的長輩一一行禮,又挨個敬了茶,“祖父,祖母,請喝茶。”
英國公始終對她餘怒未消,即便喝了茶,也沒什麼好臉色。倒是太夫人羅氏態度柔和一些,不想鬧得太僵,拍了拍魏箏的手道:“下去坐吧,別太累著。”
魏箏面色一滯,很快點頭應下。她走向李頌身旁的官帽椅,腳步走得很慢,坐下後一直僵著身體。
英國公和太夫人說了幾句話,便要留李頌和魏箏留下用午飯。李頌沒有拒絕,答應了下來。
午飯前的一段時間,李頌和英國公、魏昆幾人留在前廳,幾位夫人則帶著魏箏前往旁邊的花廳說話。
杜氏不在,幾位夫人也都不好意思說得太多,只略略提點了一下夫妻婆媳的相處之道,教導魏箏如何在婆家立腳生活。魏箏低著頭,不予回應,有些心不在焉的樣子。大夫人和四夫人知道她性格一直這樣,倒也沒多說什麼。二夫人最近因為外室女的事,自己都管不過來,更沒有工夫管別人。唯有三夫人是個話簍子,心裡藏不住東西,拉著魏箏的手問:“李家的人對你如何?”
魏箏的手冰涼,強忍著把手從柳氏手裡抽出來的衝動,抿唇一笑,語調輕鬆道:“長公主和汝陽王都待我很好,三伯母不用擔心。”
柳氏哦一聲,既有些意外也有些放心,悄悄地又問:“那……你跟李頌呢?”
魏箏不動聲色地抽出手,怕被柳氏發現她的顫抖,捧起白釉月季花紋茶杯抿了一口茶,笑了笑道:“他對我爹爹挺上心的,聽說爹爹最近身體不好,今天早上出門的時候,帶了好幾只人參和靈芝。”頓了頓,怕柳氏不相信,斂眸露出幾許羞赧之色,“他對我也不錯,除了有時候有點粗魯……”
柳氏聽罷,自然明白她話裡的含義,曖昧地笑了笑,沒再多問什麼。
汝陽王是武將,他的兒子從小習武。那習武之人能溫柔到哪裡去?粗魯一點也是可以理解的。
*
午時左右,一家人坐在前廳吃飯。
魏籮和魏常弘也被魏昆叫了過來,跟他們同坐一桌。
魏籮和常弘原本在後院荷花池裡採蓮花,蓮花色濃,用來做胭脂和口脂正好。常弘在後面划船,她便坐在船上一朵一朵地掐蓮花,大夏天裡熱出一身汗,從荷花池裡出來時,額頭和鼻尖都是細細密密的汗珠。她聽到金縷的話,不禁好奇地問:“爹爹叫我們過去做什麼,不是長輩在場就行了麼?”
金縷拿著絹帕給她擦汗,半路上被魏常弘接了過去,她訕訕道:“老爺說只是一道吃個午飯……”
魏常弘手持絹帕,擦了擦魏籮臉上的汗珠,想了想道:“那就過去吧。”
魏籮顧不得回去洗澡,只好換了一件石榴紅纏枝靈芝紋褙子,跟著常弘一同前往前廳。
到了前廳,裡面的人已各自落座。她向英國公和太夫人行了行禮,四夫人秦氏把她招呼到身邊:“阿籮和常弘來了,坐到四伯母身邊吧。今日是你們五妹妹回門的日子,怎麼著也該見上一面……”說罷左右看了看魏籮,咦一聲道,“你們倆去哪兒了,怎麼滿頭大汗的?”
魏籮掀眸看了一眼對面的李頌和魏箏,一掠而過,眼裡沒有任何波瀾。看向秦氏裡彎起雙眼,笑眯眯地回答:“我跟常弘去後院採蓮花了,常弘撐船,我負責摘花,沒一會兒就摘了半個船頭。就是天氣太熱了,動一動就一身汗,我下回再也不去了。”
秦氏無奈地嗔道:“你也是的,這麼熱,去那裡面做什麼?能不出汗麼。”
她笑容乖巧,“蓮花可以做胭脂和口脂,顏色可好看了。到時候韓姨若是做出來了,我便給幾位伯母都送去一些,保準你們用了以後年輕十歲。”
一番話活絡了氣氛,說得幾位夫人紛紛含笑,心情愉悅。
秦氏見氣氛恰到好處,便對她和魏常弘道:“常弘應該見過李世子的面,阿籮沒有見過吧?這位便是你們的妹婿,汝陽王府的世子。”
魏籮不得不迎上李頌的視線,唇邊的笑慢慢淡去,彎成一抹禮貌疏離的弧度:“世子爺。”
李頌沒有笑,眼瞼微垂,看不出是什麼表情,也猜不透什麼情緒,許久都沒有回應。
秦氏有些尷尬。
魏籮倒是沒有在意,重新坐回去,繼續跟幾位夫人說起用蓮花製作胭脂和口脂的妙處。不多時菜餚陸陸續續地端上來,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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