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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騎射大賽是大梁贏了。
趙琉璃看得驚心動魄,從頭到尾身體都繃得直直的、眼睛睜得大大的,生怕錯過一絲一毫。目下趙玠扭轉局勢,反敗為勝,她高興地搖了搖魏籮的胳膊,“我皇兄太厲害了。”
魏籮也覺得趙玠很厲害,但是不好意思表露得太明顯,畢竟崇貞皇帝和陳皇后都在呢,她應該矜持一點。可是她真的覺得趙玠好英武好帥氣,好想上去抱抱他,同時心裡也生出一股濃濃的自豪感,這可是她的男人,能不厲害麼?
老公公站在看臺上宣佈騎射比賽的結果,第一場箭術大梁勝,第二場騎術鄔戎勝,第三場騎射大梁勝。依照三局兩勝的規則,大梁是這次比賽的贏家。
鄔戎皇帝願賭服輸,站起來對崇貞皇帝行禮道:“大梁果真人才輩出,能文能武,我鄔戎勇士甘拜下風。”
崇貞皇帝嘴上說客氣客氣,但是眼裡的得意卻是怎麼都掩藏不住。
*
鄔戎人此次來到中原,還有另一個主要的目的,便是為了和親。
和親的物件正是四皇子万俟真。万俟真今年二十有五,家中雖然美姬嬌妾無數,但是卻沒有一位正妻。鄔戎皇帝原本打算開口向崇貞皇帝要六公主趙琉璃,但是陳皇后捨不得琉璃嫁去這麼遠的地方,此事便一直擱置著。
如今鄔戎皇帝再次提起,陳皇后想起前幾日趙玠說過的話。
“丹陽年紀與万俟真相仿,又是鎮國公府的嫡長女,配給鄔戎的皇子也算門當戶對。她若是一直留在盛京城,便一直走不出死衚衕,嫁去遠一點的地方也好,說不定時間久了便自己看開了。”
陳皇后回味一番趙玠的話,認為他說得不無道理。
高丹陽若是留在盛京城,會時常聽到趙玠和魏籮的訊息,心結便會越來越大,說不定還會陷進執念裡,把自己的一輩子都毀了。陳皇后看了看坐在下方穿粉紫色百蝶穿花紋大袖衫的高丹陽,見高丹陽心不在焉地盯著練武場,不知在想些什麼。陳皇后無聲地嘆一口氣,抽回視線,對崇貞皇帝道:“陛下,本宮有一個想法……”
另一邊,魏籮見趙玠離開後,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找一個藉口離開了看臺。
她知道自己這樣做不太好,好像自己多想見他似的……不過魏籮轉念想了想,她就是想見他呀,這又不是什麼丟人的事。
這麼一想,她的心情就坦蕩多了。
魏籮知道趙玠離開練武場後應該會回後面的寶殊殿休息,那裡原本是他的寢殿,自從他出宮建府後,便不在那裡居住了,只有偶爾入宮時會去那裡休息一兩刻。
魏籮只去過一次,還是七八歲的時候趙玠領著她去的,如今已經忘得差不多了。她憑著記憶往前走,兩旁是鬱鬱蔥蔥的水杉,高聳入雲,遮住了大半個天空。越往前走,越覺得僻靜,她好像從未來過這條路。
金縷跟在她後面,惴惴不安地問:“小姐,咱們是不是走錯路了?瞧著不大對呀。”
前方看不到任何宮殿的影子,寶殊殿真的在這個方向麼?金縷很是懷疑。
魏籮環顧四周一圈,回想了一下當年的場景,確信自己沒有走錯路。“就是這裡,走吧。”
沒走多遠,果見前方豁然開朗,青石小路盡頭是一個寬敞的月洞門,穿過月洞門,便是寶殊殿。
魏籮加快腳步,月洞門就在跟前,她剛要走進去,便聽旁邊有人道:“慢著。”
魏籮一停,下意識循聲看去。
不遠處的牆根下,万俟真歪歪斜斜地坐在一塊平坦的石頭上。他左邊手臂的袖子捲起來,露出精壯有力的小臂,見魏籮停下,他抬起另一隻手招了招道:“過來。”
這姿勢,怎麼那麼像逗狗?
魏籮是絕對不肯過去的,誰知道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裡?萬一是什麼陷阱呢?自己過去了,被別人看到她跟他孤男寡女待在一塊,壞了清白不說,說不定還要嫁到荒無人煙的鄔戎去。
她可不想過風吹草低見牛羊的日子。
魏籮抿唇,決定不理他,舉步繼續走向月洞門。
万俟真大概沒想到她會頭也不回地離開,怔了怔,掙扎著坐直身體道:“你,本王中毒了!”
剛才在騎射大賽上,万俟真被趙玠碾壓得毫無尊嚴,心中煩悶,便獨自到這片水杉林裡走走。不曾想這裡是趙玠以前的寢宮,他在門外止步,不慎被一條黃色斜斑紋的蛇攻擊了。那條蛇沒有毒,被他一掌便捏死了,他剛準備離開的時候,看到魏籮從遠處走來。
趙玠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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