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駁了魏籮的臉面,那就等於駁了崇貞皇帝和陳皇后的臉面,她自認還沒有這麼大的膽子,是以接過魏籮送的點翠鑲料珠蝴蝶趕花紋的頭花,道:“多謝二表嫂。”
魏籮道:“不必多禮。”
崇貞皇帝旁系單薄,兄弟們早在當年爭奪儲君之位時流失了,如今只剩下一位瑞親王。瑞親王品行不端,放浪形骸,是個扶不上牆的阿斗,跟崇貞皇帝是一母同胞的兄弟,這也正是他能活到現在的原因。瑞王妃今日生了一場病,不能過來,便託人送了禮物,是一柄紅珊瑚雲幅靈芝紋的如意,魏籮收了下來。
陳皇后看出魏籮的不適,有心讓她休息一下,“一會還要去祭拜祖先,入家譜。琉璃,你帶著阿籮去辰華殿略坐一會兒吧,時候到了母后再命人去叫你們。”
趙琉璃正要答應下來,恰好皇子們都下課回來了,從上書房趕到慶熹宮,就是為了見一見他們的二皇嫂。
陳皇后笑道:“這群猴兒,昨日回來時還跟本宮告狀,說長生連新娘子的面兒都不讓他們看一眼,就把人趕了出來。這才什麼時候,就一個二個地都過來了。”
魏籮聞言,側目瞅了一眼趙玠,趙玠面不改色,端的十分坦然。
不多時,幾位身穿華服的皇子走入昭陽殿,先向崇貞皇帝和陳皇后行了行禮,再到趙玠和魏籮跟前規規矩矩一拜,“二皇兄,二皇嫂。”
幾人直起身,看到趙玠身旁的魏籮,無一不是驚豔。
要說他們各個身份顯赫,身邊什麼樣的姑娘沒有,就連丫鬟都是一個賽一個地標緻。然而那些人跟魏籮比起來,卻又立馬顯得遜色,不夠看了。魏籮今日穿一件石榴紅繡金纏枝牡丹紋的大袖衫,粉腮晶瑩,酥頰含笑,一雙水光瀲灩的杏眼彎彎的,像極了天上一輪明月。她不是居高臨下的美,而是美得嬌俏可人,美得觸手可及,然而你一伸手,她便像腰上系的五彩如意絡子一般,你以為抓在手裡了,其實張開手一看,什麼都沒有。
九皇子趙琛終於回神,由衷地感慨道:“難怪二哥不願意給我們看。”
這樣的美人,誰不想藏起來?
魏籮聽懂了他的意思,笑容凝了凝。
九皇子私下裡跟趙玠交好,兩人雖不是一個母親,但是九皇子的生母早逝,從小是在陳皇后身邊長大的,是以跟趙玠的關係比跟其他皇子都親近些,說話也比較口無遮攔。趙玠睨向趙琛,直白地問:“非禮勿視,九弟沒聽說過麼?”
九皇子被他打擊慣了,也不羞惱,看向門口笑道:“噯,五哥和李兄也來了。”
魏籮循聲看去,正好對上李頌的視線。
李頌跟著五皇子趙璋一起走入昭陽殿,他穿一身絳紫如意紋錦袍,俊臉如削,一如既往地盛氣凌人。他對上魏籮的目光時滯了滯,旋即冷漠地移開視線,對著帝后一拜,又跟高陽長公主拜了拜,這才跟在趙璋身後一起來到趙玠和魏籮面前。
趙璋拱手,含笑道:“二皇嫂。”
魏籮笑了笑:“五叔。”
而李頌則直勾勾地盯著魏籮,不說話也不行禮,魏籮看向他,粉唇輕抿,眼睛雖然仍在笑,但已隱隱透出了冷意。
氣氛很有些尷尬。
趙玠眼神一沉,不動聲色地擋在魏籮身前,對李頌道:“放肆。”
不高不低的兩個字,飽含凌厲和警告,一下子將昭陽殿內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過來。高陽長公主忙站起來,問李頌道:“頌兒,你做了什麼?”
李頌後退半步,彎唇一笑道:“只怪二表嫂生得太好看,讓我一直看花了眼,忘了行禮,若是有得罪之處,請靖王表哥恕罪。”
眾人聽到他這麼說,見不是什麼大事,便紛紛鬆了一口氣。饒是如此,李頌的表現還是太唐突了些,趙玠面無表情道:“下不為例。”
終於見完了一大圈人,魏籮跟著趙琉璃回到辰華殿稍作休息,趙玠則去了麟德殿門前應付那些前來賀喜的大臣。
魏籮一來到辰華殿,強撐著跟趙琉璃說了幾句話,便倒在美人榻上沉沉地睡著了。
她能堅持到現在委實不易,若非剛才趙玠一直在背後不著痕跡地扶著她的腰,恐怕她早已經倒下了。趙琉璃坐在美人榻前,有心問問魏籮成親以後是什麼感受,但是看她這般模樣,也不好意思把她叫醒了問,只好吩咐宮女拿來一條雲鳥紋的毯子蓋在她身上,讓她睡得更舒服一些。
趙琉璃捧著腮幫子坐在邊兒上看著她,心裡又羨慕又酸澀,阿籮跟皇兄成親了,自己跟楊縝還不知道是什麼結果呢。最近陳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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