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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雨水一串連著一串,不一會兒便打溼了地面,有越下越大的趨勢。魏籮立在窗前,托腮欣賞著院裡被雨水打落的桂花瓣,不一會兒有丫鬟走進來,對著她行了行道:“娘娘,屋外有人求見您,希望您出去一趟。”
魏籮扭頭,“誰要見我?”
丫鬟搖搖頭,“奴婢不知,是一副生面孔。”
魏籮面不改色:“你問他是誰,見我何事,若是不說清楚,我便不見。”
丫鬟退了下去。
魏籮走到櫃子一角,取出針線笸籮裡的繡花棚子,那是她給趙玠繡的鞋面兒,只不過她繡活兒不太好,繡了這幾個月也沒繡好,再做成一雙鞋,恐怕還要一兩個月。魏籮讓金縷點上燈,自己就著燭光繡了小半個時辰,才剛抬起頭歇歇眼睛,那個丫鬟又來了,不知怎的語氣有點兒心疼:“娘娘,那個人在雨裡淋了好久了,怎麼轟都轟不走……”
魏籮放下繡花棚子,大抵已經猜到是誰了,讓金縷拿來一把傘,起身道:“咱們去看看吧。”
靖王府門外,果真停著一匹黑色的高頭駿馬,馬背上坐著一個人。李頌身穿蓑衣,斗笠下一張俊臉不可避免地被雨水打溼了,那雙漆黑深邃的眼睛彷彿深潭,深得看不見底兒。李頌見魏籮出來,眼神微微有些晃動,但還是沒有上前,靜靜佇立在原地。
魏箏已經下葬了,弔唁那天英國公和魏昆都去了,魏昆很是傷心,直道魏箏太傻。情緒最激動的當屬從忠義伯府趕來的杜氏,杜氏抱著魏箏的棺材哭了許久,回去後便神智不清,有些瘋瘋癲癲。
這些魏籮都知道。
魏籮停在門口的屋簷下,掀眸看向對面的李頌,眼裡沒有絲毫驚訝:“你站在我家門口做什麼?現在才學會搖尾乞憐,未免太晚了。”
這個小姑娘,無論何時何地嘴巴都這麼毒,一直如此,既讓人恨得牙癢癢,又偏偏牽掛在心頭。
李頌看向她,“李襄昨日來找過你?”
魏籮彎彎嘴角,不置可否。
李頌問道:“她跟你說了什麼?”
“說得可多了,你想知道什麼?”魏籮把繪蘭草紋的油紙傘交給金縷,恰好傘沿上一滴雨水滾落,滴在她的眼角上,順著她的臉頰滑下來。她的眼睛比雨水還清澈透亮,“她以為告訴我常弘的傷與你無關,我便不討厭你了。可是,李頌,就算你幫李襄背了黑鍋,我也不同情你,因為那是你自作自受。”
李頌打馬走近一些,一言不發地盯著她的小臉,忽而彎唇:“誰稀罕你的同情?”
沒等魏籮回神,他便摘下腰上的東西,朝魏籮扔來。魏籮下意識後退一步,那東西堪堪砸在她面前的地板上,湊近了才看到是一條紅絡子,絡子另一頭綁著一塊玉佩。眼下那玉佩摔在地上,生生裂成兩半。魏籮垂眸看了看,是一塊圓形的玉佩,橫截面有點像蓮藕,也不知他此舉是什麼意思。
李頌彷彿一點也不介意玉佩是不是碎了,他調轉馬頭,往盛京城城門口而去。
他跟高陽長公主說過了,準備去外面走走,離開盛京城,或許再也不會回來。
那塊玉佩是李家傳給長媳的,當初魏箏嫁入汝陽王府的時候,他根本沒想過交給魏箏。如今當著魏籮的面摔碎了也好,反正他也不會再交給別人。
沒走多遠,便見路旁停著一輛馬車,車簾掀起,裡面坐著一個人。
趙玠倚著車壁,不知將剛才的畫面看去多少。
李頌勒緊韁繩停下,與趙玠對視。
趙玠一雙鳳目深不可測,接過朱耿遞來的傘,走下馬車,輕描淡寫地道:“廢了他的武功。”
☆、第137章
這場雨下得又快又急,趙玠剛回來不久,雨便停了。只不過魏籮卻有些不適,剛用過晚膳不久,臉蛋便紅紅的發起熱來,神智不清,窩在趙玠裡說些稀裡糊塗的話。
請大夫看過以後,大夫說是這幾日勞思過度,再加上今日寒氣侵體,病症才一併發作了。大夫開了一副藥方,趙玠命一個小廝跟著大夫回去抓藥,自己則接過金縷遞來的巾帕,覆在魏籮的額頭上,問向金縷道:“王妃今日都做了什麼?”
金縷一五一十地答:“今兒下雨後,娘娘便一直站在窗邊,婢子勸說了幾句,娘娘後來才坐回屋裡繡了會兒花。後來……後來李家少爺求見,娘娘出去看了看。”
趙玠面色不改,垂眸看向蜷縮在自己懷裡的小姑娘,忽然問:“繡的什麼花?”
金縷恍悟,忙去一旁的紫檀浮雕卷草紋亮格櫃裡取出一個繡花棚子,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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