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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都怪李頌橫插一腳,攪亂她的好事。思及此,魏籮對李頌的怨恨又深了一分。
這陣子他跟趙璋都沒有去上書房,聽說趙璋生了天花,這陣子都在自己宮裡養病,只有貼身宮人才能見他。而李頌身為五皇子的伴讀,五皇子不來,他自然也不必再來。是以上書房沒有他們兩個搗亂,倒是清淨了不少。
這日課後,魏籮和趙琉璃在辰華宮寫大字。兩個小姑娘坐在黑漆嵌螺鈿刀牙板平頭案兩端,一人手中持一隻羊毫筆,照著《論語》上的內容臨摹。魏籮寫的字很工整,秀秀氣氣的,有點簪花小楷的意思,她往常寫字很認真,今天卻總是出神。心裡想著阿黛和林慧蓮的關係,只寫了兩個字便擱下筆,託著腮幫子看窗外,眼神放空。
趙琉璃問她怎麼了,她也不答,繼續出神。
不一會從辰華殿門口走進來一人,宮女屈膝行禮,正欲開口喚人,被他抬手止住。來人身穿藏青色蟒紋錦袍,腰綬透雕夔紋玉佩,走路時兩塊玉佩相撞,發出清脆聲響。人都走到跟前了,魏籮還沒反應,直到他拿起她面前剛寫好的一張大字,沉緩悅耳的聲音點評道:“比劃工整,字跡秀麗,只是有些散架,用力不足。這是你寫的字?”
魏籮終於回神,抬眸迎上趙玠的視線,慢吞吞點了下頭。
☆、第028章
對於一個六歲的小姑娘來說,魏籮的字已經算漂亮的。
只不過趙玠是個精益求精的人,什麼東西到他手裡,必須講究一個完美。他認為魏籮的字寫得太浮躁,不夠沉穩,於是便提筆在她的字旁重新寫了兩個字,偏頭問道:“這樣寫,看清了麼?”
魏籮盯著宣紙上大氣沉著的兩個字,眨了眨眼,伸出白白嫩嫩的小手一指,稚聲稚氣地:“大哥哥為什麼寫我的名字?”
她認識的字不多,但是自己的名字卻是認識的。趙玠寫的兩個字正好是她的名字,這兩個字筆畫繁多,複雜難辨,若不是上輩子跟龍首村的秀才特地學過,這會兒還真是認不出來。
趙玠彎起薄唇,“你認識?”
她誠懇地點點頭,有模有樣道:“爹爹教我寫的,爹爹說我應該認識自己的名字。”
魏昆是進士出身,目前又在翰林院任職,偶爾教女兒寫寫字再正常不過。趙玠沒有懷疑,提筆又寫下兩個字,把羊毫筆放在白珊瑚筆架上,以田黃石雕異獸書鎮紙壓住,有趣地問:“這兩個字念什麼?”
——趙玠。
魏籮不明其意,他為何要寫自己的名字?她念出來以後,他該不是要治她的罪吧?思忖片刻,她搖搖頭說:“阿籮不認識。”
既然不認識,為何又猶豫?
趙玠端詳她小臉的表情片刻,也不拆穿,收起方才玩笑的心思,直起身對兩個小丫頭道:“母后說後花園近來桂花開得好,琉璃和阿籮可以去那裡玩玩,順道帶回來一些桂花,母后說要親自給你們兩人做桂花雞蛋羹。”
陳皇后雖貴為皇后,但不像其他妃嬪那般十指不沾陽春水。她跟隨崇貞皇帝討伐鄔戎時,什麼事情沒做過?打獵、剝皮、生火……她不是被人養在籠子裡的金絲雀,她有自己的活法。她小時候最愛吃母親親手做的桂花雞蛋羹,至今想起來仍舊念念不忘。她想讓琉璃也嚐嚐這滋味,因為是母親做的,所以比宮中御膳房做的珍饈玉饌更美味。
再加上趙琉璃的病情不宜總在房裡待著,最好多出去走動走動,曬曬太陽,賞賞小花。太醫說過,心情舒暢才有利於病情痊癒。是以陳皇后才想出這麼個法子,讓趙玠帶她們去後花園轉一轉。
趙玠今日得閒,便沒有拒絕。
趙琉璃一聽高興極了,從紫漆描金山水紋海棠式香几上一躍而下,拉著魏籮的手道:“阿籮吃過桂花雞蛋羹嗎?我母后做的雞蛋羹最好吃了!”
養尊處優的小姑娘,習慣了山珍海味、鐘鳴鼎食,偶爾吃一次簡單的菜式便覺得可口美味。然而魏籮卻實在沒什麼興趣,上輩子她家院裡就有一顆桂花樹,每到八月桂花飄香時,林慧蓮便會給她蒸桂花雞蛋羹。如今一提起桂花,她就回想起龍首村的那個小院子,想起那段不大愉快的回憶。
魏籮張口拒絕:“我不……”
趙琉璃不給她拒絕的機會,拉著她便往辰華殿外走,好不容易追上廊廡下的趙玠,眼巴巴地問:“二哥,阿籮也能嚐嚐母后做的桂花雞蛋羹嗎?”
趙玠駐足,回頭看一眼一臉為難的魏籮,頷首道:“自然可以。”
趙琉璃喜出望外,立即帶著魏籮一塊去後花園摘桂花。魏籮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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