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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嫁給魏昆。你們兩個聯手設計了一出好戲,讓姜妙蘭心灰意冷,寧願不要孩子,也決心要離開這塊傷心之地。”他說罷,重重地撥出一口濁氣,冷睨向地上癱軟如泥的柳氏,“我說的對麼?還要我細說你們是如何做戲的麼?”
原來他都知道,他在知道的情況還跟她生活了那麼久,他心裡一直是怎麼想她的?柳氏只覺得臉上火辣辣的,又羞又憤。難怪這麼多年他一直對她不冷不熱,他們只有魏笌一個孩子,每當她提出想再要一個時,他總興致缺缺。不是他對房事不感興趣,而是他對她不感興趣。
這種事就像你一直以為自己穿著衣裳,走了十幾年,忽然有一日有人攔住你,問你為何要裸身行走?柳氏從地上站起來,搖搖欲墜,連聲音都是虛的:“你何時知道的?”
魏昌別開視線,似乎已不想看到她:“這點你無需知道。”
他蹙了蹙眉,思量許久又道:“笌姐兒還小,需要一個母親,我暫時不會休了你。只不過要給五弟一個交代,魏籮如今還在床上躺著,若不是發現得及時,目下恐怕性命垂危!你的心思歹毒,恐怕是日子過得太安逸,日後別出門了,留在房中抄寫經書吧!”末了一頓,看向八仙桌上的金鑲玉耳璫,斷言道:“既然你不喜歡這些首飾,我看不如把屋裡那些也都送人了。你對不起魏籮在先,這些東西就送給她,權當日後為她準備的嫁妝。”
對於一個虛榮愛美的女人來說,送走她攢存多年的首飾簡直比要了她的命還難過!尤其還要送給一個她討厭的小孩子,柳氏心如刀絞,為自己求情:“老爺……送走了那些,笌姐兒日後怎麼辦?笌姐兒也是要出嫁的啊!”
魏昌不為所動,揮了揮袖拂開她,“笌姐兒是英國公府的小姐,出嫁自然不會委屈了她。”
言訖舉步出屋,端是沒有商量的餘地。柳氏心如死灰,渾渾噩噩地坐在地上,腦中回想這魏昌方才的一番話,至今猶覺身在夢中。
他為何會知道?他何時知道的?
她日後還怎麼有臉留在他跟前!
再一想自己收藏多年的首飾,一箱箱一件件,都要拱手送到魏籮手上,真是悔恨得捶胸頓足!
*
松園。
魏籮醒來時已是第二天清晨,她昨晚夜裡喝下大夫開的藥,眼下已經好了大半,不再頭痛惡心了。她從猩紅被褥中探出腦袋,雪白柔嫩的小臉露出幾許好奇,脆弱的眼睫毛眨了眨,烏黑瞳仁一轉,看向窗戶外面。
窗外一大早便有丫鬟進進出出,彷彿在搬東西,不知在做什麼。她想起自己昨天中毒了,不知事情後來如何,想把金縷叫到跟前問一問,然而張了張嘴,只能發出極輕的綿綿的小奶音,外頭根本聽不見。她“唔”一聲,只好抬手打翻床頭桌上的青花纏枝蓮紋菱花茶杯,杯子掉到地上,發出一聲脆響。
外頭的人總算聽到動靜,金縷忙繞過屏風走到跟前,見她醒了,又喜又驚,“小姐!”
金縷一邊說一邊倒了一杯熱茶,顧不得收拾床頭的碎瓷,把她從床上扶起來,“小姐喝點水潤潤喉嚨吧。”
魏籮就著她的手喝一口水,總算能說話了,聲音糯糯的,帶著剛睡醒的腔調,“金縷姐姐,外面在幹什麼?”
這事說來就話長了,還要從昨日她中毒說起。金縷往她身後墊了一塊金銀絲大迎枕,讓她躺得舒舒服服的,剛想繪聲繪色地描述昨晚的情況,猛地想起來她還只是個孩子,魏昆叮囑過不能在她面前說太多,免得讓她小小年紀心靈受創傷。金縷趕忙打住,只道:“昨天小姐吃壞了肚子,是因為三夫人不小心讓人往裡面放錯了東西,如今三夫人想賠罪,便來給您送東西了。”
只不過送的東西也太多了,金縷起初也被嚇了一跳,似乎把三房的全部家當都搬來了似的。她方才在外頭清點數目,跟傅母葉氏一一把東西登記在冊,日後找起來也有跡可循。這些金銀珠寶每一個都很珍貴,瑪瑙、珊瑚、寶石、珍珠……看得人眼花繚亂,三夫人這回可真捨得!
殊不知柳氏不是捨得,而是不得已。她心疼得滴血,卻沒法阻止,只能看著人把東西一件件往外搬。看到最後實在承受不住,兩眼一翻撅了過去。
這其中還有柳氏的一部分嫁妝,如今都到了魏籮賬下。魏籮讓金縷把賬冊拿來,看一眼數目,心道這柳氏真是窮奢極侈!這麼多的首飾,也不怕壓彎了她的頭?
金縷雖然沒有明說,但是魏籮隱約能猜到怎麼回事。無非是柳氏心懷嫉恨,想要害自己,最後弄巧成拙,自己非但沒死,她反而賠了所有首飾和一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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