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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兒,不宜久留,他跟魏昆一起走出屋外,站在廊廡下道:“這幾日就讓阿籮好好養病,不必急著入宮,何時把病養好了,何時再去也不遲。”
魏昆頷首應下,恭恭敬敬地把他送到國公府門口,見他坐上王青蓋車,才轉身入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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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內,趙玠掀開窗簾,把手中的帕子遞給馬車外的朱耿,緩聲道:“查查這裡面有什麼成分,有何作用。”
朱耿接過去,開啟帕子一看,裡面是喝藥時剩下的一點藥渣。他一愣,抬頭看向趙玠,“殿下,這是……”
趙玠不欲多言,放下簾子淡聲道:“去查便是。”
他們剛才只去過英國公府,裡面只有四小姐喝了藥,還是王爺親手喂的,答案很顯而易見……只是朱耿有些不明白,王爺為何要對一個小丫頭如此費心?他想不通,只好依照趙玠的吩咐辦事,不多時便有了結果。
本以為只是普通的治療鬧肚子的藥,未料想查出來竟然是解毒的藥材!朱耿忙將此事回稟給趙玠,趙玠聽罷,沉默片刻,問道:“白果中毒?”
朱耿點點頭,將大夫的話原封不動地複述一遍:“白果熟吃無毒,若是生吃則含有毒性,小孩子吃後反應最明顯。英國公府四小姐想必正是中了這種毒。”
言訖不得不心疼起這位四小姐來,在自己府裡也能中毒,可見處境真是很不妙。不知道是誰對她下的毒手,竟這麼狠心,要置她於死地。趙玠顯然也想到這一點,思忖片刻,想起自己看望魏籮時那滿室來不及收入庫房的箱籠,想必也跟這有關係。
他讓朱耿和楊灝去查一查,英國公府這兩日誰那裡有異動,因何異動,都要一一告訴他。
很快兩人便查出,此事是英國公府三房柳氏所為。雖然表面粉飾了太平,說是三夫人不甚讓五小姐生食了白果,但只要細心一查,便發現不是那麼回事兒。非但如此,朱耿和楊灝還帶回來另一個訊息。
“五小姐的母親姜氏當年並沒有死,而是假死離開了英國公府,英國公府為她建了一座衣冠冢……”
當初姜妙蘭離開時有人在背後協助,離開得毫無預兆,魏昆即便想找人也找不到。英國公府對外稱她因病逝世,唯有少數人才知道,她沒有死,只是離開這地方了,至於去了哪裡,至今無人得知。
而姜妙蘭和魏昆、魏昌兩人的事也不是秘聞,調查起來很容易。由此一來,杜氏和三夫人為何害魏籮便說得通了,無非是女人的嫉妒之心。因為嫉妒,連六歲的孩子都容不下。
趙玠轉了轉拇指上的玉扳指,徐徐道:“三夫人的伯父是不是兩淮鹽運使柳長卿?”
朱耿頷首,“正是。”
他斂眸,眉峰舒展,臉上辨不清息怒,聲音也很沉穩,絲毫不像十幾歲的少年,“鹽運使是個肥差,柳長卿想必在裡頭撈了不少油水。命人去調查他這些年的賬務,挑一兩件上報給皇上,讓他吃點苦頭。”
朱耿應是。想來王爺是真對那個小丫頭上心了,一副護犢子的姿態,如今柳家被他盯上,日後的日子肯定不好過。
朱耿和楊灝正想下去,臨走前被他叫住,他道:“楊灝以後不必在我跟前伺候了,你去英國公府,時刻關注四小姐的動靜。”頓了頓,繼續道:“保護她的安全,她有什麼情況,隨時彙報給本王。”
楊灝僵住,他和朱耿兩人貼身保護他五六年,如今忽然要把他送人,他有些錯愕:“王爺……”
趙玠支著下巴,掀眸看他:“你不想去?”
倒也不是不想,就是猛地換了一種差事,他有點不習慣。他消化了一下,聽從吩咐:“屬下保護四小姐這件事,需要讓她知道嗎?”
趙玠清冷的眉眼一蹙,楊灝就知道自己問了個蠢問題。要是讓人知道還得了?靖王爺命人保護英國公府四小姐的安全,這叫什麼事兒呢!對兩個人的名聲都不大好,還會引來不必要的麻煩。楊灝忙改口,“屬下知道了,定不負王爺之命。”
趙玠揮了揮手,“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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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一來,楊灝每日都隱藏在暗處關注魏籮的動靜。她每日早晨吃什麼,跟哪些人說過哪些話,愛喝什麼樣的甜湯,一一觀察得仔仔細細。晚上回去靖王府,便挑些重要的事情跟趙玠一說,若是沒重要的事,就把魏籮一天的動向彙報一遍。
趙玠倒也不覺得煩,他說他就聽著,一邊聽一邊做自己的事情。
這日趙玠正在審閱兩淮鹽運使的資料,楊灝在一旁道:“四小姐長牙了……”
趙玠動作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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