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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頌驚愕地睜圓了眼睛。
朱耿和楊灝聽從他的吩咐,上來架著李頌的胳膊就把他帶了過去,兩人不顧李頌的掙扎,三兩下就捆住他的手腳,把他牢牢地綁在箭靶上。
李頌掙扎了兩下,沒有掙脫,咬緊牙關怒道:“靖王表哥!”
他這會兒終於知道恐懼了,趙玠的行事作風實在令人捉摸不透,他以為他要跟自己比試箭法,沒想到他招呼都不打一聲,就把自己綁到箭靶上。他想幹什麼?自己什麼時候招惹他了?
十幾步外,趙玠接過朱耿遞來的一張牛角弓,不理會李頌的叫喊,試了試弓弦的彈性,半響才抬眸似笑非笑地看向他,“你不是說自己射箭時是掌握好方向的,只要不亂動,就一定不會射中麼?”
李頌噤聲,有種不好的預感。
果不其然,他下一句就是:“眼下本王也朝你射一箭,你別亂動,看看究竟會不會出事。”
李頌的臉色立即白了幾分。
就算趙玠的箭法好,可是誰願意站在這兒給人當箭靶?何況他只是個八歲的孩子,立即怕得不行,腿上軟了三分,偏偏嘴上還要故意逞強:“就算你不綁著我,我也不會亂動,我爹說你的箭法是——”
話音未落,只見趙玠朝一旁的櫻色襦裙的小姑娘招了招手,“阿籮,過來。”
李頌:“……”
這裡的動靜吸引不少人的目光,圍場上的人紛紛停下手邊的動作看他們。
魏籮走到趙玠跟前,皺了皺小包子臉,稚聲稚氣道:“我不會射箭。”
她一開始不明白趙玠作何用意,直到此刻才明白,原來他在幫她出氣。可是他為什麼幫她?她捉摸不透,這會兒也沒工夫琢磨,因為李頌實在不值得她同情,有人能幫她教訓他,她委實樂意至極。
趙玠掀了掀唇,站到她身後,俯身,把牛角弓放到她手上,然後握住她的手親自教她射箭。他手把手地為她搭箭開弓,抬起弓箭,瞄準不遠處箭靶上的李頌,附在她耳邊問道:“看清了麼?”
魏籮抬眸看向前方,李頌已經嚇得不會說話,又驚又憤地瞪著他們,臉色蒼白,咬牙切齒。
魏籮剛要開口,趙玠握著她的那隻手陡然一鬆,箭矢離弦,飛速往前射去!
箭頭摩擦空氣,帶來凌厲的勁風,“錚”地一聲射在李頌耳朵旁邊的紅心上。
李頌只覺得渾身虛脫,額頭冒出冷汗,連憤怒的力氣都沒有了。直到朱耿和楊灝給他鬆綁,扶著他走下箭靶,他仍舊心如擂鼓,餘悸未消。
估計未來很長一段時間,他都不會想再碰弓箭。
*
趙玠沒有直接帶魏籮出宮,而是帶她來到昭陽殿。
趙琉璃方才由於身體不適提前回來,已經在昭陽殿坐了好一會兒。她沒能看到剛才的那一幕,遺憾不已,想讓魏籮給她講述當時的場景,奈何魏籮正在面見陳皇后,根本顧不上她。
陳皇后坐在酸枝木羅漢床上,第一次見到魏籮,頗為和氣地拍了拍身邊的羅茵軟榻,“你就是魏籮?來,讓本宮好好看看。”
魏籮規規矩矩地叫了一聲“皇后娘娘”,聲音綿軟,帶著小姑娘特有的嬌甜,聽得人心先軟了一半。陳皇后讓秋嬤嬤把她抱到跟前,認認真真地端詳她一遍,由衷地稱讚道:“英國公那老頭兒真有福氣,孫女兒這樣好看。”
沒見到魏籮以前,她一直覺得高陽長公主的女兒李襄最精緻,其次才是高丹陽和高晴陽。如今見了魏籮,卻覺得她們幾個都比不上她。面前的小姑娘像精雕細琢的瓷娃娃,每一處都恰到好處,玉白雙頰,瓊鼻妙目,若是日後長大了,不知該是怎樣的絕色。
陳皇后看了她許多遍,越看越覺得閤眼緣,這雙眼睛有靈性,彷彿一泓靈泉,能滌清人心裡所有的罪孽。陳皇后摸摸她的頭,笑道:“好孩子,本宮聽過你的事。沒跟你說一聲便讓你進宮當伴讀,是想讓你多陪陪琉璃,她在宮中沒有玩伴,頗為寂寞。日後你們熟了,你就是她最好的玩伴。”
陳皇后打量魏籮時,魏籮也在悄悄打量她。
她對她好奇很久了,她是大梁最尊貴的女人,最終寧願選擇用那樣的方式了卻此生,也不願意向崇貞皇帝屈服。魏籮輕輕點了下頭,“我會好好照顧琉璃的。”
陳皇后對她很滿意,把她留下來一起用了晚膳。等到魏籮從昭陽殿出來時,已是日暮西陲,接近酉時。
陳皇后考慮得周到,見天色不早,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