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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
魏籮從箱子裡站起來,正準備往外跳,“我什麼?”
趙玠笑了笑,“你說這箱子裡是給本王的禮物,你也在裡面,難道不是把自己送給本王麼?”
說實話,他看到箱子裡是她時真有些歡喜。他不喜歡小孩子,但如果換成是她的話,或許便不一樣。她是個有趣的小姑娘,跟她在一起能發現很多樂趣,而且她不像別的孩子那麼麻煩,不會動不動就哭鬧。正因為她不常哭,是以偶爾哭起來更能讓人心疼憐愛,她一流淚,無論要什麼對方都會忍不住答應。
魏籮一聽就愣了,腦袋搖得像撥浪鼓,“我不是禮物,我是來送禮物的。”
那小模樣,彷彿真怕他把她強行留下似的。
她選禮物時雖然偷了懶,但是送禮物時真是花費了不少心思。這件事瞞不過魏昆,她懇求了魏昆好幾天他才答應,否則今日一出英國公府大門,她就該露餡兒了。再是這個箱子,不能捂得太嚴,捂得太嚴她和小狗都要被悶死,四周還要鑿出兩個出氣孔。這一路搖搖晃晃,她抵抗不住睡意,這才睡了過去。
趙玠原本就是逗一逗她,見狀忍不住一笑,看了看蜷縮在黑漆平頭案上的小狗,“它叫什麼名字?”
魏籮哪裡想過這個問題?她不走心,腦子轉了轉,信手拈來:“四喜。”
倒是個很喜慶的名字。趙玠點了下頭,算是接受了。他不是愛玩狗的人,盛京城這些日子鬥狗之風盛行,也有不少官員送給他名貴品種討好他,但是都被他拒絕了。不是怕玩物喪志,而是純粹不感興趣。
是以魏籮送給他一隻滑條,張管事和朱耿都以為他不會收下,沒想到他非但收下了,還關心起狗的名字。
要知道高丹陽送給他的那三隻小貓,至今都沒有一個名字!不僅如此,他連抱回王府都不曾,隨隨便便養在皇宮裡,跟沒有一樣。目下跟這隻滑條一對比,待遇真是天差地別,讓人費解。
趙玠把魏籮叫到跟前,從抽屜裡取出一個靛藍繡雲紋荷包,想來準備已久,遞到她手上,“給。”
魏籮不明所以地接過去,“這是什麼?”
他最近總送她東西,上次是玉佩,這次瞧著不大像。裡面鼓鼓囊囊的,摸起來有些硌手,她猜不出來。正準備開啟,便聽趙玠道:“壓歲錢。”
初六還算在過年裡頭,趙玠又比魏籮年長,送壓歲錢並不意外。意外的是朱耿和張管事,蓋因趙玠從來沒準備過這些東西,別說送給小孩子,就是給天璣公主趙琉璃,也從未送過。
會不會對她太特殊了?
朱耿欲言又止,最後看了趙玠一眼,又硬生生把話憋了回去。
魏籮開啟荷包,只見裡面裝著一袋子金瓜子、金豆子,難怪拿在手裡沉沉的,原來都是金子。她眼睛亮亮的,抬頭看向趙玠,小模樣明顯在問——都是給我的嗎?
趙玠牽起唇角,“嗯,都是給你的。”
她是個見錢眼開的主兒,大抵是上輩子苦日子過怕了,這輩子格外珍惜來之不易的財富。她甜甜地說一聲謝謝大哥哥,把荷包重新系好,掛在腰上。
此時時辰已經差不多,該到前廳去了。趙玠起身到書房內室換另一身衣服,穿著天青色寶相花紋直裰,外面披一件飛魚綠絨氅衣,牽過魏籮的手,帶著她往前廳走去。外面正好下起一場雪,雪花如飄絮,被風吹入琉璃瓦下,捲來一陣寒風。
趙玠俯身幫魏籮繫了系大紅斗篷的綢帶,又替她戴上帽子,問道:“冷麼?”
魏籮搖頭,指了指自己胸口:“這裡有大哥哥送我的玉佩,熱熱的。”
他眼裡露出笑意,顯然被她的話取悅了。
兩人正準備繼續走,前方廊廡忽然拐出一個少女,直接朝他們走來。少女穿著嫣紅遍地金貂鼠披風,腳蹬麂皮靴子,略施粉黛,明豔照人。魏籮認得她,她正是陳皇后的侄女兒高丹陽。上回在宮中,趙玠要把她的貓送給她,她顯然很不高興。
高丹陽停在距離他們幾步之外,原本是來找趙玠的,目下看到魏籮,眼神很有些複雜。她剛才遠遠地看到趙玠俯身為她系斗篷,趙玠何時對人這麼細心過?這個小丫頭究竟什麼來頭,能讓他如此上心。她心裡疑惑,面上卻不顯露出來,笑著對趙玠道:“靖表哥,前頭賓客等你許久了,你怎麼還不過去?”
因為陳皇后的關係,高丹陽偶爾會來靖王府一趟。底下下人知道她跟趙玠關係交好,便不曾阻攔過,是以她此時才可以隨意出入內宅。
趙玠微不可察地蹙了蹙眉,“方才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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