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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常弘和梁煜,常弘方才一直擋在魏籮跟前,俊眉擰起,臉色沉得可怕。若不是看在李襄是女人的份上,想必他早已憤怒地動手。
他聽到魏籮的抽氣聲,連忙轉身來她面前,緊張地問:“阿籮,怎麼了?是不是摔疼了?”
魏籮指了指腳踝,淚眼汪汪道:“腳崴了。”
他聽罷更生氣,都是那個李襄害的,剛才真不該就這麼放過她!他偏頭狠狠剜了李頌一眼,對著兩兄妹厭惡至極:“阿籮要是有什麼事,我絕對不放過你。”
李頌倒是不介意他的威脅,目光看向魏籮,說不清道不明是什麼意味,既矛盾又複雜,許久才硬邦邦道:“今晚是襄兒不對,我替她向你賠罪……”
魏籮毫不領情,冷聲道:“不需要。”
他臉色變了變,倏然轉頭憤怒地瞪著她。
魏籮又道:“我們兩家有意聯姻的事想必你也知道,只不過經過剛才,我發現英國公府供不起李襄這麼大脾氣的千金小姐。我回去會跟爹爹說的,常弘和李襄的婚事就此打住吧,常弘性子軟,經不起她的折騰。”說罷轉頭,不再看他,伸出手臂對常弘道:“常弘,抱我回東跨院……”
常弘聞言,俯身正欲輕輕抱起她,誰知道還沒碰到她衣裳,有一個人的動作比他還快。對方一手扶著魏籮的後背,一手穿過她的腿窩,聲音沉穩醇厚:“本王抱你回去。”
他直起身,常弘這才看清他的臉,眉峰低壓,薄唇冷漠,正是靖王趙玠。
常弘怔了怔,眼睜睜地看著他把魏籮打橫抱起,皺著眉頭道:“男女有別,還是我來吧。”
趙玠置若罔聞,一壁往後院走一壁對朱耿道:“本王那裡有藥酒,你去拿過來,送到四小姐院裡。”
朱耿說是,立即消失在夜色中。
好在這邊光線昏暗,大部分人都在對面八角亭中賞月飲酒,吟詩作賦,已沒多少人注意這邊的情況。趙玠不容抗拒地抱起魏籮,步伐穩健地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魏籮沒想到他會突然出現,怔怔地望著他,只能看到他的下巴和薄唇。她不安地動了動,語調著急:“大哥哥放我下來,被人看見不好……常弘呢?讓常弘抱我。”
趙玠非但沒有放下她,反而將她抱得更緊一些,聲音聽不出什麼情緒:“你的腳不疼了?”
他的掌心滾燙,隔著一層布料貼在她面板上,讓她覺得有些不自在。
她睫毛顫了顫,掀起眼瞼,水汪汪的眼睛泛著無辜:“疼。”
趙玠的臉色終於有所緩和,腳步卻依舊不停,一直抱著她來到西雁院東跨院,進入房中,將她放到內室的花梨木騰面羅漢床上。
他怎麼這麼自然地走進她的內室?雖然她從小跟他親近,可是如今長大了,是不是應該避嫌?他不是自己也說過,不要讓男人輕易進她的院子麼?
魏籮正在納悶,趙玠已經蹲到她面前,脫下她的紅段織金牡丹紋繡鞋,再脫下白綾襪兒,“讓本王看看你傷得如何。”
白皙細嫩的小腳暴露在男人的視線中,她的腳趾甲是誘人的粉色,生得圓潤精緻。此刻因為緊張和侷促,五個腳趾頭微微蜷縮,既羞怯又可愛。趙玠眸色轉深,面不改色地握住她的腳,檢視她腳踝崴傷的地方。
魏籮往後縮了縮,不大習慣他的碰觸:“我自己來吧……”
趙玠掀眸看她,同時手指在她腫起的地方輕輕壓了一下,“你自己怎麼來?這樣疼麼?”
魏籮“嗚”一聲,眼淚差點奪眶而出。她蜷起身子,額頭下意識抵在趙玠的肩膀上,可憐兮兮道:“大哥哥輕一點,我疼……”
綿軟甜糯的聲音就在耳邊,趙玠只覺得半個身子都酥了,偏頭看她小小的側臉。潔白貝齒咬著粉唇,濃長的睫毛上掛著水珠,這樣一幅我見猶憐的模樣,真是讓人難以把持得住。
趙玠微微低頭,薄唇擦著她柔軟的臉頰而過,啞著嗓音道:“疼就摟著我,阿籮聽話,不要亂動。”
她果真老實了,雙臂纏著他的脖子,摟著他不再反抗。
誘人的身軀就在懷中,她的臉頰貼著他的脖子,溫溫熱熱的忽地灑在他的面板上,像有無數只小蟲子爬來爬去,爬到他的心口上,一點點啃噬他所有的理智。趙玠閉了閉眼,手掌放在她的後背,緊挨著腰窩,他剋制地沒有往下。
金縷和白嵐面面相覷,都從對方眼裡看到不安。
不多時朱耿拿來藥酒,趙玠先用巾子為魏籮冷敷腳踝,再親自給她塗上藥酒,動作輕柔,小心翼翼,似乎在照顧什麼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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