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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抬頭,便看見東鶴院門口立著一個小姑娘。
她小小的身軀緊繃,初春清涼的天氣裡走出一身的汗。她粉唇緊緊抿起,看著他的眼神冰冷刺骨,卻意外地很平靜,彷彿所有的仇恨憤怒都被收入那雙眼裡,只等著一瞬間的爆發。
李頌被她看得不安,強自鎮定道:“你來做什麼,不該去看看你弟弟麼?”
魏籮捏著袖子,沒有回答,慢慢來到他跟前。仰起小臉,一個字一個字地問:“常弘的傷是你射的?”
他下意識後退,毫不猶豫道:“是我。”
是他,果真是他。魏籮小手在袖中攏握成拳,恨到極致,竟然能很好地控制自己的情緒,顯得不那麼著急。她蓮步輕移,他往後退,她便步步往前逼近,花瓣般的嘴唇輕啟:“為什麼?”
李頌最終無路可退,後背抵在院裡的梧桐樹上。他一低頭,便能對上她烏黑明亮的眼睛,可惜現在這雙眼睛裡沒有情緒,甚至連笑都懶得偽裝,只剩下冷漠。他想了想,不以為然道:“能有為什麼?獵場上失手是常有的事,我本來要射兔子,不甚失手,他突然從後面衝過來。箭射到他面前,他難道不會躲麼?”
這話說得真叫人來氣。魏籮怒極反笑,笑意沒有傳達到眼裡,只有唇瓣微微彎起:“你怪他沒有躲開?”
李頌不置可否。
魏籮笑夠了,抬起手,袖子裡的金簪抵上他的胸口。她慢慢斂起笑意,把簪子往前送了送,尖銳的簪頭緊貼著他的面板,隔著布料,傳來冷冰冰的溫度。“李頌,你以為想躲就能躲得開麼?”
這句話潛藏太多深意,李頌眼神一凜,惡狠狠瞪向她:“你敢傷我?”
為什麼不敢?只許他們傷害常弘,就不許她傷害他麼?
她眼裡的狠絕太明顯,李頌有種不好的預感,忙道:“你……”
話音未落,金簪刺破他胸口的布料,毫不留情地送入他的胸口!李頌只覺得一陣劇痛襲來,喉嚨湧起腥甜,他不可置信地瞪著魏籮,未料想她果真下得了這個狠手,啞聲道:“魏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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