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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玠的目光落在宋暉身上,語無波瀾道:“不是很久,剛到罷了。”說罷不著痕跡地看了看他替魏籮摘花瓣的那隻手,彎唇,意味深遠道:“我來看看你住得是否習慣,沒想到宋公子比本王更有心,來得更早。”
宋暉後退半步,俯身行禮,“見過靜王殿下。”說罷起身迎上趙玠的視線,能清楚地感覺到趙玠對他敵意。
他雖然在家中看書,但是不代表他兩耳不聞窗外事,此時不禁想起外界的一些傳言。靖王對英國公府四小姐青眼有加,寵愛無度,還經常送她禮物。旁人都以為是天璣公主的原因,魏籮跟天璣公主關係好,年紀又差不多,趙玠便把她當成妹妹疼愛。宋暉原本也這麼以為,然而今日一看,卻又不完全是那麼回事。
男人對男人的想法最瞭解。趙玠對阿籮,或許並不是外界以為的那樣簡單。
宋暉笑了笑,不卑不亢道:“阿籮嬌氣,又是頭一次在山上過夜,我擔心她這兒住不慣,來看看也是應該的。”說罷頓了頓,又道:“何況阿籮自幼與我親近,這兩天不她在姨父身邊,我身她的表哥,自然要多照顧她一些。”
趙玠看著他,一言不發。唇畔明明帶著些微笑意,可是眼神卻是冷的,蘊藏著疾風驟雨。
少頃,他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不再執著這個話題,改口問道:“本王方才聽到宋公子明日也要參加狩獵,沒想到宋公子一介儒生也懂得騎馬射箭。不知箭術如何?明日可否願意同本王比試比試?”
狩獵本來就是男人間的競爭,沒有推拒的道理。宋暉面無畏懼,大大方方地接下他的挑戰:“承蒙王爺看得起,明日我定奉陪到底。只不過宋某箭術不精,希望王爺能夠手下留情。”
趙玠負手,耐人尋味地彎了彎唇:“宋公子說笑了,獵場之上,看中的獵物,哪有拱手讓人的道理。”
宋暉滯了滯,未料想他會說得如此直白,久久接不上話。
這獵物說得是誰不言而喻,兩個男人心知肚明,誰都不捨得退讓一步。畢竟是自己看著長大的小姑娘,如今亭亭玉立,千嬌百媚,讓他們送給對方,誰都做不到。
然而被看中的獵物卻完全不知他們之間的暗藏洶湧,以為他們真的在說明天的狩獵比賽,一邊吃糖酪澆櫻桃,一邊問道:“宋暉哥哥許久沒拿過弓箭了,真的沒問題麼?”
宋暉被她關心,心裡的積鬱一掃而空,揉揉她的頭道:“阿籮放心,宋暉哥哥不會給你丟臉的。”
魏籮倒不是怕自己丟臉,只是擔心他能不能應付得過來而已。他跟常弘的水平相差無幾,他若是應付不來,那常弘應該一樣。說到底,還是擔心常弘而已。
她真誠地說:“那你小心,不要受傷。”
宋暉十分受用,笑著說好。
她還想讓他照顧一下常弘,可是話沒說出口,便見趙玠目光灼灼地看過來,唇邊的笑意淡了,眼神晦暗不明。魏籮微怔,難道她說錯話了?他為什麼臉色這麼難看?仔細想了一遍,遲遲補上一句道:“靖王哥哥也不要受傷。”
趙玠臉色沒有好轉。先關心完宋暉再關心他,難道在她心裡,他的地位竟比不上宋暉麼?
魏籮絲毫不知他心中想法,見他不領情,便抿抿唇,低頭默默吃櫻桃。
宋暉問她住得是否習慣,她點頭說習慣。另外又問了一些吃住的問題,她都一一說好,末了該問都問完了,宋暉沒理由再留下,便向她告辭道:“既然沒什麼事,我便先回自己住處。若是需要什麼便跟我說,我著人去打點。”
她頷首,感謝道:“宋暉哥哥去忙自己的吧,不用管我。”
宋暉踅身離開,路過趙玠身邊時問道:“天色不早,王爺還不回去麼?”
趙玠似笑非笑地睨向他,“琉璃託本王給阿籮帶一句話,本王說完便走。”
宋暉無話可說,告辭離去。
一碟子櫻桃被阿籮吃掉一大半,她嘴裡都是甜甜的糖味兒。聽到趙玠的話,她好奇地問:“琉璃要跟我說什麼?”
院裡總算只剩下他們兩個人。趙玠舉步上前,取出袖中帕子替她擦了擦嘴角,不答反問:“櫻桃好吃麼?”
魏籮不明所以地眨眨眼,點頭說好吃。
趙玠盯著她粉豔豔的唇瓣,低聲道:“本王也想嘗一嘗。”
她以為他要吃櫻桃,便把碟子推到他面前:“那給你吃。”
小姑娘果然長大了,小時候會一臉天真地舉著糖喂他,如今只會說“給你吃”。趙玠最終沒有吃,他起身又道:“阿籮,你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