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燈謎大家都不去,魏籮一說要去看木偶戲,他們都過去了?她沉著臉跟在三人身後,看著魏籮的背影,眼裡漸漸閃過一絲異色,很快又消失不見。
魏籮說的地方比猜燈謎那兒還熱鬧,熙熙攘攘,到處都是看熱鬧的人。尤其表演幻術那裡,裡三層外三層圍得水洩不通,擠都擠不進去。魏籮微微有些遺憾:“看不了大變活人了……”
宋暉提議去對面茶樓上觀看,她搖搖頭,看這些東西看的就是一個熱鬧,去樓上反而沒什麼意思。不過也沒關係,除了幻術,還有別的東西可以看。正準備拉著常弘去對面看噴火,忽見身後有兩排踩著高蹺,高聳入雲的人往這邊走來。
那些人揮舞水袖,慢悠悠地走路,明明走得一搖一擺,偏偏腳下卻很穩,絲毫沒有摔倒的架勢。
有一個人甚至抱著另一個人轉了個圈兒,長長的高蹺掃過來,路人紛紛後退。街道鬨然熱鬧起來,比方才更加混亂,人擠著人,亂作一團。
魏籮被人群推得往前走了兩步,扭頭一看,已經跟常弘和宋暉分開了一段距離。她正準備往回走,不知被誰從後面撞了一把,正好撞到前面一個人背上。
那人回頭時,她正偏頭往後看,露出修長光潔的脖頸和精緻的側臉。對方微微一滯,盯著她的臉,忘了行走。
常弘和宋暉已經發現她的位置,正往這邊走來。
被她撞到的男人一動不動,人群簇擁著他們,使他不斷向她靠近。最後他幾乎半貼著她,手臂撐在她身後的牆上,低頭凝睇她的眼睛,咬著牙叫了一聲,“魏籮?”
她詫異地回頭,迎上他的視線,就著街上的五彩繽紛的花燈,終於看清他的臉。
☆、第045章
魏籮最先認出的不是他的臉,而是他眼角下一小塊燕尾形的胎記。過去多年,那塊胎記一點變化都沒有,在五色斑斕的燈光下闖入她的眼中,讓她一下子想起他的名字。
魏籮唇瓣牽出一點點弧度,帶著些許漫不經心:“李頌?”
少年俊秀的臉龐長開,因為常年習武五官變得堅毅深刻,面板是健康的深麥色。那雙朗朗星目看著人時,除了桀驁不馴,如今又添了一些別的東西。踩高蹺的隊伍遠去,人群也漸漸散了,他卻將她越貼越緊,緊緊盯著她的眼睛:“是我。”
這句話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只有他自己知道,看到她有多麼厭惡和不滿。
當初她逼得他在太液池中溺水,又被趙玠綁在靶子上射了一箭,這兩件事對他造成極大的心理陰影。他至今都沒法忘記,他在水中掙扎時,她在岸上挑起甜甜的笑,眼裡卻藏不住的諷刺。旁人都被她可愛的外表欺騙了,只有他知道,她是多麼陰暗狡猾!那個可惡的醜丫頭長大了,變成了出塵脫俗的豆蔻少女。
她怎麼長得這麼好看?不是說相由心生麼,她應該有一副醜陋的外表才對!這張漂亮的臉蛋跟她一點也不相符。
李頌抿唇,正欲抬起另一隻手看看她是不是戴了人皮面具,手還沒觸到她的下巴,餘光便瞥見側面有一人揮拳而至!
他身形敏捷地躲開,順勢鬆開魏籮,往那邊看去。
魏常弘把魏籮保護起來,皺起眉頭問道:“阿籮,他欺負你?”
他跟魏籮有六七分像,小時候李頌就把他們兩個弄錯。如今兩人都長大了,一個美得驚心動魄,一個郎豔獨絕、世無其二。李頌不得不感慨一下魏家的人真會生,這樣的容貌,別說盛京城,就是整個大梁也挑不出第二個。
魏籮搖搖頭,幾人剛鬆一口氣,便聽她又道:“他輕薄我。”
李頌一口氣哽在嗓子眼兒,差點沒把自己噎死。他輕薄她?什麼時候的事兒!
魏常弘的眼神刀子一樣剜過來,一副極其護短的姿態,彷彿只要他敢承認,他就立刻上前揍他。
盛京城權貴人家的公子哥兒有時會湊在一塊聚聚,或是喝喝花酒,或是聽聽小曲兒,大部分都互相認識。但是常弘幾乎不去這些地方,是以李頌對常弘很面生,只知道他的身份,不知他這些年曆練如何,武功是否精進,是以一時間沒有貿貿然動手。
說起輕薄,李頌忍不住想起剛才兩人被人群擠到一起的情況。少女的身體柔軟脆弱,他低著頭,幾乎將她整個人都罩住,她的身上散發出淡淡香氣,香味清甜可口。如果不是知道她的本性,他會真的以為她是一個天真懵懂的小姑娘,而不是可恨的小魔頭。
剛才人那麼多,他貼著她,胸口似乎抵到什麼,軟軟的……
李頌終於反應過來那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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