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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中的分散密度;他的耳朵輕輕動著,捕捉半徑五十米的一切風吹草動,哪怕是一絲細微的蟲鳴聲。這種本領是雷蕭在廣闊的沙漠中經過無數個日夜才掌握的本領,是潛伏在某地域忍受著無邊的孤寂練就而成的。這是每一個特戰隊員都所要掌握的,但雷蕭在這一方面遠遠超越了其它的隊員,這隻能說是他歪打正著了。在訓練這個科目的時候,他的心境深處還是孤僻的,所以他特別享受這種能夠徹底靜下來的感覺,沒想到竟然讓他在這項科目上達到了前所未有的突破,這也確實是始料不及的。
是殺還是避?雷蕭小心翼翼的掩藏著身上無處不在的殺氣,將它深深的斂住,不讓有一絲透出,唯恐被來人發現,從而暴漏自己,使自己不得不進行對抗。這不是他現在想要的,因為這樣的會將他的身份瞬間暴漏。如果對方是越南的偵察兵,自己倒是有把握將其閃電般的幹掉,但是後面的事卻異常的麻煩了,他將會受到全面的追殺,況且照他目前的情形,真的不宜和越南的軍方動武,他也不想因為自己而引起兩國之間拔弩的緊張局面。他的目的是追殺,並不是為了來充當區域性戰爭的導火索而來的。
如果是那名狙擊手呢?雷蕭想到這裡,眯起的眼睛朝外散發著冷冽的光芒。殺,當然要殺!不死不休!
第一百四十八章 不死不休(四)
動了,雷蕭動了,心也動了,身體也動了。他已經有十成把握這個突然出現的人不可能是越南的偵察兵,原因很簡單,作為遊走於國境線上的偵察兵絕對不可能是如此獨立的一個人,必然是一個戰鬥小組,兩個或者三個。只有這樣,才能達成協防以應對可能出現的種種突發情況,這是一種慣例,同樣也是各國軍方都採用的標準兵力配置。既然半徑五十米再沒有別的生人,那就可以確定這個突然出現的,身上帶著淡淡殺氣的人絕對就是其中的一名狙擊手。
輕輕的,雷蕭將整個身體伸展開來,右腿彎曲,腳掌死死扒著地面,左小臂將上半身微微的托起,讓頭部緩緩的向上冒出來,露出眯起的眼睛,掃視著不速來客。抓著手槍的右手使勁握了一下手槍,而後將力量輕輕鬆開,藉此讓手部的肌肉更加靈活,射擊更加的精準。
眼前的黑色人影大概185公分,穿著一身與雷蕭身上一樣的沙漠迷彩,身材相當魁梧彪悍,他正警惕的貓著腰身觀察著周圍的情況,並沒有因為身材的高達而影響自身的敏捷程度。他的臉上蒙著阿拉伯方巾,瞧不出什麼端倪,但是從他腳下靈敏的步伐來看,這絕對是一個久經沙場的老兵。因為看似隨意散漫的步子,在他的腳下卻顯得尤為輕便,尤其是每一次落腳都會用厚厚的戰靴輕巧的將腳下方可能發出聲響的碎石子給溫柔的撥開。這個動作很容易做到,但是不容易做到的是他的每一個動作都是在用敏感度最低的靴幫做出來,就這一點而言,沒有豐富的山地作戰經驗是完全做不出來的。起碼雷蕭承認自己在這一點上也無法比視線裡的這個職業軍人做的更為出色。
越來越近了,兩個人之間的距離已經拉到了十米的範圍,藉著夜色,雷蕭甚至能夠看到對方眼睛裡露出的光亮,眼睛本身不會發光,那是瞳孔折射月光所透出來的反光。雷蕭全身的肌肉處於極度放鬆的狀態,可以壓住的呼吸沒有一絲的聲響發出,整個人就處於一種龜縮的狀態,與身邊的岩石融為一體,將自己身上的生人氣息牢牢的控制在這一小片的掩體當中。只有大腦還在處於高速的狀態,計算著最佳獵殺的角度與距離。這個時候他已經打算放棄了使用手槍,因為手槍的槍聲會驚動可能藏匿在某個位置的越南偵察兵或者其它兩名狙擊手。烏沉的軍刀已經出現在雷蕭的左手上,就待面前的職業軍人再向前一點,走近三米的範圍內,然後就可以霎那間的暴起襲殺,在這個範圍內,還沒有人可以躲過血狐“突刺”的致命攻擊。
十米、九米、八米···雷蕭眯起的眼睛盯著對方踩著細碎的戰術步伐向他越逼越近。而這個時候,他發現對方似乎變得越來越緊張,步子也越來越謹慎,彷彿在趟著雷區一般。這是一種直覺,或者說是一種與生俱來對他人負面情緒的一種感應。這樣的感覺讓雷蕭忽然有種想要放棄已經準備充分的襲殺,不著痕跡的避開面前的這名職業軍人衝動。他不知道為什麼,他甚至沒有從面前這個人身上發現可以讓他為之緊張的任何東西,可是偏偏大腦當中就有那麼一條指令在要求雷蕭放棄。
詭異,極度的詭異。這到底什是為麼,為什麼自己的潛意識會莫名其妙的下達這樣一個指令?雷蕭的腦海裡劃過了這樣一個念頭,但是形勢卻根本不容他細想,他現在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