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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來說,他們能保證在絕對火力下將這些越特在最短的時間內殺的一乾二淨,但無法保證能夠將這個女人安然的救出來。越特不是酒囊飯袋,他們也有自己獨特的手段,至於剛才能夠將他們打的措手不及死傷慘重,完全依賴於遠勝對方的裝備。要是越特挾持著人質與他們在叢林展開游擊戰的話,那真不是一時半會就能解決的。只要他們等來了救援,己方就會遭受到對方瘋狂的打擊。戰死對自己來說真的無所謂,關鍵是戰死的值不值!
激烈的戰鬥聲響很快就被讓人覺得壓抑的叢林掩蓋住了,炮火的硝煙也被無數的植物淨化掉了,幾千發的彈殼堆積在曾經戰鬥的地方,散發著幽幽的冷芒。
清醒過來的雷蕭趴在鐵標的肩膀上,呆滯的望著叢林深處。他眼中的血紅色漸漸褪去,但一條條的血絲卻更加分明。他的心裡在默默的啜泣,啜泣的不是淚水,而是啜血。他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面對這樣無奈的抉擇,雖然他早就在腦海裡準備好了會有這麼一天,可準備好並不代表能夠坦然的近乎冷酷的面對。
他的神智清醒過來之後,沒有對任何一個戰友發出一聲不滿,他知道戰友的選擇是正確的。當時如果自己沒有被打昏過去,強行帶著撤離的話,只要自己衝上去,那身後的兄弟絕對不會如此聽話的選擇自己後撤,而把他留下來孤軍奮戰。雖說這是他的事,可他的事也就是所有和他生死與共兄弟們的事,他也不願意因此把兄弟們拖入死地。
救沙織一人會把自己的戰友拖進死地,不救,這卻是雷蕭怎麼也接受不了的事情。或許對方僅僅是自己命裡的過客,曇花一現就會凋謝,可她卻在雷蕭心裡留下了永遠不可能抹去的烙痕。也許他們之間根本沒有所謂的愛情,可是雷蕭早已把這個成為自己女人的沙織當成了自己最親密的人,可能有一些傳統的觀念在作祟,但不論是敵是友,沙織總是曾經與他並肩進行過最殘酷的生死之戰的,還硬生生的把他從死神手底下給搶了回來。雷蕭不會考慮自己為她做了什麼,他更多的是在想對方為他做了什麼。擁有這樣的想法,他不是個例,在泱泱中華的傳承下,幾乎每一箇中國人都會存在和雷蕭相同的想法,這是骨子裡的德、善!
“沙織,對不起~~對不起~!”雷蕭的嘴裡喃喃的低語,他能想到沙織落在那幫不能稱之為人的越特手裡,將遭受怎樣殘忍到讓人髮指的酷刑。
“我會為你報仇!一定會!”雷蕭的拳頭捏的嘎巴嘎巴想,他一旦做出想象,就無法抑制自己返回救援沙織的衝動。可是他不能,真的不能,他不希望自己身邊的兄弟因此而死掉任何一個。這就是抉擇,軍人的抉擇。
“放我下來!”雷蕭低沉的發出聲音,聲音充滿了膨脹的壓抑。鐵標趕緊把雷蕭給放下來,他可不敢在這時候刺激到雷蕭。
“嘿嘿,沒事!”雷蕭把一貫的笑容揚在臉上,拍了拍鐵標的肩膀,向包傳喜走去。
“老包,謝謝你阻止了我!”雷蕭認真的向包傳喜道謝。
“雷蕭,我知道你心裡的憋屈。你的那些感情我不懂,我只知道我不能把這些兄弟的命給丟在這裡。”包傳喜的口音異常沉重,血紅的眼睛裡閃現出迷茫的神色,雷蕭知道他是在回憶曾經一個接一個倒在他身邊戰友。
“我說老包,你下次別出手這麼重好不好,我這脖子還疼呢!”雷蕭笑著跟包傳喜打著趣,把自己心中的疼痛深深掩藏起來,藏到一個誰也找不到的角落。
“老大~~”大磊三人跟了上來,喊著雷蕭。
“哈哈哈,少他孃的廢話,跟老子全速前進,目標:緬甸!”雷蕭撇過三人關懷的眼神,轉過頭大手一揮,當先向前奔去。
一路上,雷蕭放肆的狂奔,像是一隻受傷的孤狼一般。
他在用這種方式來把心中所有的虐氣發洩出來;他在用這樣的方法舔舐自己心口的傷痕;他在用這樣形式訴說自己的無奈和悲痛···
不對,用該是一群狼,一群深深露出獠牙的漠北蒼狼,這樣的氣息感染著每一個隊員。誰心裡都清楚,當面對這樣根本難以取捨的抉擇時,不是每一個人都能像雷蕭一樣死死的把這一份痛苦扛住。
人心都是肉長的,誰沒有自己的感情,誰又沒有自己甘願用生命來守護的東西!但是有些時候就得做出一個艱難的選擇,這種選擇可能會讓你造成心中永遠的悔恨與痛苦,但還必須做出選擇。
軍人不能過多的顧忌到情,軍人不能過多的顧忌到自己的感受,軍人要自始自終保持著大公無私的全域性觀。他們從第一步踏上軍營的時候就做出了選擇,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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