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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們門口等長史去。”
院子裡的姑娘們都趴在門縫和窗戶上瞧呢,不一會兒史萬年過來了,嫵娘哭的梨花帶雨迎上去,嘰嘰咕咕的和史萬年聊了幾句,史萬年拍拍嫵孃的肩,憐惜的道:“都交給我。”
嫵娘破涕為笑,“認識你這麼久,頭一次覺得你真有男子氣概,人家愛死你了。”
史萬年心虛的呵呵,要不是有張總管發話,他哪裡敢這麼拍胸脯保證,輕咳一聲,道:“帶我去看看那刺客,還有氣嗎?”
嫵娘一手絹揮史萬年臉上,“我們一院子的娘兒們,誰有那個膽子呦。”
香風撲鼻,還是那個味兒,史萬年心裡癢癢,卻努力板正臉面,“你回屋裡去吧,李將軍帶著人就等在外頭呢,這事已經不是我能管的了,會上報給太子的。”
嫵娘欠身,忙躲回自己屋去,也趴在門縫裡往外看。
史萬年一看竟是程聰,有點意料之外又覺是在情理之中。
李將軍身為太子府左監門率怎會不認得太子洗馬程聰,心裡詫異,刺客怎麼會是他?
試了試鼻息,道:“還有氣,先抬走。”
又往四下裡觀察了一番,壓下心裡的疑問,冷冷道:“此事會上報給太子的。”
“是、是。”史萬年拱手,親送了李將軍。
又叫了嫵娘出來,囑咐她關緊梨園的門,這才走了。
門一關,嫵娘就揚聲喊道:“沒事了,都接著睡覺吧,咱們梨園姬最重要的就是臉,好好給我養著,熄燈,睡覺。”
一聲令下,各屋都立即熄了燈,嫵娘滿意的踱步回屋。
又將將過了一個時辰,梨園萬籟俱寂了,梅憐寶那屋裡才走出一個高大的人影,背手在後,理直氣壯,踏著黑,光明正大的開了門,走了出去。
藍笙那屋裡一個小人影悄然出來,悄悄又把門關緊。
落了一身的雪,都要凍僵了,原地跺腳搓手的張順德一看見孟景灝就迎了上去,“我的殿下,您可算出來了。”
冷風吹面,孟景灝這才倒抽一口冷氣,閉緊雙腿,緩了緩才道:“走。”
第27章 彼岸(一)
睜眼閉眼都是那在昏黃的燈光裡越顯白娟娟,嫩生生的……以及那若隱若現的粉嫩。
四肢攤開躺在床褥上的孟景灝只覺渾身越來越燥熱,他驀地坐了起來,“來人。”
司寢女官是徹夜不睡的,聽著呼喚,冷莫言踮著腳尖,端著蓮花燈輕輕的走了過來,蹲身行禮,聲嗓刻意的妧媚輾轉,“殿下,奴婢在。”
“叫張順德,點花名。”孟景灝黯啞著嗓子道。
冷莫言一聽那渾厚勾人的聲音,身子就軟了下來,呼吸交錯,臉也紅了起來,咬著唇,鼓了鼓勇氣,想要自薦枕蓆。
“倒杯茶來。”剛才那一開口把他自己都嚇了一跳,嗓子乾渴的彷彿都冒煙了似的,忙再添了一句。
勇氣一洩,冷莫言沮喪的垂下了頭,委屈的道:“是。”
外間,隔斷兩邊各坐著兩個太監,冷莫言對他們一一吩咐下去。
殿門裡邊也守著太監,門外還有一個,內室的訊息就是這麼一層層傳遞下去的。
張全管著個小茶水間,茶水間裡白日黑夜都不斷火,聽得吩咐,張全便親自給送了來。
這會子內室裡只點亮了床頭的一盞琉璃宮燈,張順德正捧著個托盤供孟景灝選擇。
張全輕手輕腳走近,獻上茶,又悄悄的退了出去。
孟景灝一口喝乾,將茶杯放在矮几上,看著托盤裡的各色花樣卻點了一個在托盤裡已經被撤走的花,“合歡。”
張順德苦惱的垂下了兩撇八字眉,小心的提醒道:“殿、殿下,合歡是那位、那位。”
“什麼?”孟景灝皺眉看著張順德,“人不老先耳聾了不成,孤點的是百合。”
張順德輕輕打了自己一下,睜著眼睛說瞎話,“是奴婢聽差了,可不是嗎,合歡百合多麼相似的倆名兒啊。那奴婢讓人準備去百鶴院接魏夫人?”
喝了茶,內裡的火也降下去了,便覺味同嚼蠟,沒了興致,“不用了,下去吧。”
話落便不管張順德,他自顧躺了下去。
張順德弓了弓腰,便原樣把花箋又拿了回去,心裡已是透亮了,然而這還是不夠的,要看那位的造化。
只是那位被髮落去了梨園,怕是什麼好機會都抓不到了吧。太子府開府至今,太子可從沒動過梨園姬,那位初入府便給定下家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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