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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們七手八腳,很快就把梅憐寶打扮好了。
梅憐寶從一片藍裙姬裡掙出來,搶了人家的琥珀酒,一飲而盡,對酒當歌,詩性忽濃,“人生得意須盡歡,馬蹄裹屍還……”
“好詩。”嫵娘一拍大腿。
藍笙嘻嘻醉笑,接道:“今朝有酒今朝醉,豔肉一坨瘦……”
嫵娘再拍另外一隻大腿,“好詩!”
唯一沒喝醉的浮葉望著這群醉生夢死的女人,翻白眼,滿心裡鄙夷她們太沒有追求。
“藍笙,大才啊。”梅憐寶衝藍笙豎起大拇指,讚賞欽佩。
藍笙哈哈大笑,一把抱住梅憐寶,“吧唧”親一口,“阿寶大才啊,對仗工整,很工整,再來一個,再來一個。”
梅憐寶沒醉,卻早就醉了。
咕嘟咕嘟飲了一大口,極為認真的思索一陣,靈光乍現,“今我舞古梅下,醉夢大覺,千紅一枯,墮天下……”
嫵娘激動的淚眼汪汪,坐地上大哭,“好詩,好詩,當舞,當歌。”
於是琴瑟笙簫一起奏響,諸美共舞,翩躚豔絕天下。
“歌呢,歌呢,浮葉你又不聽話,小心老孃的藤鞭。”
浮葉哼了一聲,還是開唱了。
“則為那無媒匹配,勾引起無了結相思,染下這不明白的病疾,眼睜睜的將我來拋離……”
梅憐寶搖頭,狠狠搖頭,“不對,這會子不該唱這陳詞濫調,無病吟哦,換一個,換一個。”
藍笙也跟著搗亂,拿雪砸浮葉,“換一個換一個。”
其他姬們也跟著嬉笑,團了雪球砸浮葉,“換一個換一個。”
浮葉懶得理會這些醉鬼,“我就會這些個陳詞濫調,誰會誰唱。”
說罷,一扭身回了自己的屋子。
梅憐寶瞪著浮葉的背影,好像忘記了一件挺重要的事情,是什麼呢?
想著想著,身子忽然覺得很疼,不是別人打的疼,是印象裡很疼,是什麼呢?
捶打了一下混沌的腦袋,被藍笙一把拉住,“來來來,鬥舞,鬥舞。”
梅憐寶恍然想起,抱著藍笙的腰,“你要幫我編一支舞,好不好,好不好嘛。”
藍笙朦朧著眼看梅憐寶,美的動人心魄,趕緊的應下來,“好好好,編編編。”
整個梨園,醉生夢死,浮花柳葉,不過一季而枯,夢幻泡影。
看著醉的厲害的梅憐寶,以及那些扭腰擺臀,媚惑誘人的姬們,猶豫著不知如何是好,想要去阻止吧,卻又不捨眼前美景。
那就這麼著吧,等這些醉美人都醉倒了,再一一給弄回去不遲。
端正殿。
不知不覺又到了下值的時候,詹事府的官員都走的差不多了,只剩下今夜上值的太子洗馬程聰和另一個太子賓客。
孟景灝吩咐張順德,“夜裡冷,給程聰和馬敬再多添一個炭盆。”
程聰馬敬拱手叩謝。
孟景灝抬手示意他們起身,大踏步走出了端正殿。
詹事府就等同於皇帝的尚書省,整個太子府外院就是辦公之所,晚上端正殿穿堂門一關,便將內院和外院完全隔絕開了。
太子走後,程聰就放鬆很多,眼珠開始亂轉,見馬敬還在翻閱從戶部那裡調來的戶籍,頗覺沒趣,便道:“我去更衣,你照看著些。”
馬敬漠然點頭。
程聰走後,馬敬便冷笑了一聲,轉頭看了程聰離去的背影一眼,有些鄙夷。
第25章 小隔間那點事兒
一燈如豆,雪打窗花,窗下置了一張炕,炕上歪著一個男子。
男子一襲青衫,兩撇八字鬍,正蜷著條腿,就著花生米喝小酒。
藏青帳簾被掀開一角,露出個黑腦袋來,來人一瞧,見炕几上擺放著一碟花生米,一碟醬鴨脖,一盤香瓜子,還有一銀酒壺,便笑著進來,“萬年兄你好享受,怎得也不叫上我,我在九州堂裡坐著腿都凍僵了。”
史萬年見來人是程聰,動也沒動一下,笑道:“胡扯。太子最是重視你們這些人,九州堂我又不是沒去過,地龍黑天白日的燒著,能凍得你腿僵,休要騙我,你這色蟲不過又打我梨園姬的主意罷了。”
“萬年兄這話可不對。”程聰往炕上一坐,拿了個鴨脖子就啃,“那怎能說是你的梨園,那是太子對我等一干人的仁厚獎賞。”
“這話你也敢說,忒往自己臉上貼金了。怎麼,這麼晚來找我不會只想蹭我的酒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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