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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景湛在太子府喝酒失態,他身為東道主看似最沒有嫌疑,卻最有嫌疑,而另外一個有嫌疑的便是碰過孟景湛酒杯的人,當時因父皇賜下一盆紅珊瑚之故,幾個兄弟和幾個姻親之子都離席來觀,那麼有可能碰孟景湛酒杯的人就多了。
他自己知道不是自己,那就只能是那人,這一點老大也心知肚明,可老大肯定兩方都懷疑,而那個人為了洗脫嫌疑和繼續挑撥就只能把罪名推給他,怎麼推脫,那就只能從他府裡下手尋找破綻,最大的破綻就是:一個夫人卻莫名出現在舞姬的更衣之所,只要證明他在父皇面前說的話有假,反過來他就是真兇。
他讓史萬年似真似假的露出了一個梅氏,不管紅狐舞姬是不是他的寶夫人,背後之人都會把紅狐舞姬是寶夫人這件事鑿實了告訴老大,讓老大以為真兇是他,並因此而和他不死不休,他使計之後就等著那人上鉤,第一個上鉤的卻是蔣潛,蔣潛身為老大母族的子弟,他本以為是為了老大打探的,於是又等第二人打探,卻一直不曾等到。
現在老大卻出現在了梅家,讓他不得不信,蔣潛竟然不是老大的人,而是真兇的人。
想想蔣潛庶出的身份,並非老大母妃的同母弟,只能算是堂弟,也便說得通了。
老大,何其愚蠢!
他已然想到了,老大很可能惱羞成怒派人去對付阿寶,卻不想他竟親自去了。
想到生辰宴那日,老大對紅狐舞姬的痴迷,孟景灝坐不住了,那蠢貨想做什麼?!
滿井莊,梅家。
梅憐寶坐在上首,梅憐奴乖順的站在梅憐寶身後,地上跪著梅嚴德、梅金寶、梅宋氏以及梅嚴德的妾。
梅憐寶笑吟吟的和父母聊家常,就是不喊起,“金寶呀,學業怎麼樣了,今年能考上舉人嗎?”
梅金寶哪裡受過這罪,起了幾起都被梅嚴德死死按下了,嗡聲答:“考上考不上的得主考官說了算,我做的文章再好,若是不合主考官的眼緣也是白搭。”
梅憐寶嘻嘻笑起來,“依你這麼說,考上考不上憑的不是真才實學,倒要看人家主考官的喜好了?嘖嘖,這可是天子腳下,你說,是哪個主考官這麼任性,回去我跟太子說說,讓太子參他一本。”
梅宋氏眼睛一亮,昂著頭道:“不若你和太子提提,讓你兄弟去給太子做伴讀?娘常聽人說,宰相門前七品官,那宰相的門子都是個七品了,這太子的伴讀又得是多大的官,如此,也不必你兄弟起早貪黑的苦讀了。”
“我的親孃呀,您可真會安排事兒。”
梅宋氏還當梅憐寶誇她,自以為主意好,又哭道:“你兄弟呀被你爹逼的,雞叫就起呀,晚上不到子夜不讓睡,一天天才睡幾刻鐘啊,你瞧瞧你兄弟憔悴的小模樣,可憐見的。”
梅憐寶笑的花枝亂顫,假心假意的道:“爹這可都是為了金寶能考個好名次,金寶呀,你可不許記恨爹對你嚴厲,爹都是為了你好,為了咱們梅家能出人頭地,能再現先祖輝煌。金寶呀,你可是咱們家的金疙瘩,我們姐妹以後還要靠你提攜呢。”
說的梅金寶一臉訕笑。
梅嚴德眯著眼看梅憐寶,笑道:“我們阿寶長了不少威儀,懂了不少尊卑之道了,好,好呀,這才能步步高昇,就該如此。”
梅憐寶心裡冷笑,漫不經心的摸著自己尖尖的指甲,“哎呦,該死該死,竟是高興的忘了,爹啊,娘啊,金寶,大家都快起來說話。”
第43章 痴女兒(四)
一時,分尊卑坐了。
梅憐奴像個丫頭似的縮在羅漢床後頭,跟藍玉等人站在一起。
梅憐寶斜靠著百蝶飛花的引枕,將雙腿也抬了上來,展了展杏黃繡花鳥登枝的百褶裙蓋住繡鞋,只露出尖尖一點碧玉,一派張狂嬌豔態。
“數月不曾見了,父親可還忙著給我生妹妹?”
梅嚴德被問的惱羞,“阿寶你這是想做什麼?”
“閒話家常罷了,哪裡就想做什麼了,即便想做什麼,我又能做什麼?”梅憐寶垂下捲翹的羽睫,把玩著自己的手指,唇畔拉出一條笑痕,帶著嘲弄的味道。
梅宋氏卻覺得梅憐寶這是為她打抱不平,很是高興,大著膽子幽怨的瞪了梅嚴德一眼,對梅憐寶道:“孃的心肝,娘知道你想給為娘出氣,可這大喜的日子,說那些晦氣。再說,自從你們漸漸大了,你父親早就改了,這些年他再也沒納過新人。這麼些女兒,你父親最疼你,他雖是對不住我,卻是從來都沒對不住你,心肝,算了吧。”
梅嚴德赧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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