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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正是一箱一箱捆著紅綢花的聘禮。銀紅二色相錯,格外的耀眼。
兩旁的街上已經擠滿了人,伸頭伸腦的看,更有人跑前跑後的數起箱子來。
“這是要上哪家去喲?”人群中有人驚呼,小姑娘們更是羨慕得緊,墊著小腳恨不得把那箱子看穿,瞧瞧裡面都是些什麼金銀頭面。
然這隊伍到門口,卻停了下來,但見前面高頭戰馬上坐著一位銀袍少年,墨髮飛揚,俊魅冷酷,一舉手投足間,竟透著一股讓人窒息的威懾。
“這?這好像是戰南王府的小世子。”有眼尖的認出來,卻不敢高聲語,恐驚那馬上人。
李秀才深深的吸了口氣,忽然有些慶幸,幸虧沒有準備庚帖,不然單憑著這些銀甲衛士,一個自己也招架不住的。
“飛羽營!”到底是有見識的人,認出了這些抬著聘禮的銀甲衛士。
而這內城,大部分都是官宦人家,有混在其中的官員瞧見了這飛羽營,自然是當即進宮啟稟聖上。皇帝幾番幾次要見識這飛羽營,都被戰南王給拒絕了,如今他們府上卻用來做抬聘禮的腳伕。這戰南王是不是糊塗了,皇帝現下正想著法子治他的罪,他反而自己送上門來。
第五十七章 傾國傾城
宮中,年過五十的皇帝滿臉的怒容。
只是生氣又能作何,他怎也沒想到,戰南王府竟然把皇姑奶都請過去了,所以他只能恨恨的在宮裡砸些茶盅擺設出出氣。
他向來發脾氣的時候,都難得聽進別人的勸說,所以這個時候即便是皇后和他最寵愛的蕭淑妃,都離他遠遠的。
而慈安宮裡,太后也是十分意外,那將內城街道擺滿的聘禮且不論,陳老與景安公主也不說,單說這公孫鉞所提親的物件,竟是那柳慎。她心裡其實是有些捨不得的,可是無奈老六沒有這個福分,如今倒是人讓玄鉞這個小子撿了大便宜。
而戰南王府如此聲勢浩大的動作,顯然不是無心之舉。太后有些頭疼的扶了扶額,“擺駕御書房。”
嬤嬤有些遲疑,小心翼翼的再一次問道:“太后您當真要過去?”這個時候只怕皇上正在氣頭上,到時候難免要惹得太后娘娘不悅了。
“嗯。”太后已經起身準備更衣。嬤嬤見此,這才去請鳳駕。
一路過去,方到御書房門口,就聽見裡面乒乓作響,門口的小內侍正要張口,卻被太后示意退下,所以只能任由太后自己推門進去。
太后剛推開大門,就見滿地的宮女心驚膽戰的跪在地上,身著明黃色龍袍的皇帝一臉怒意,案上的書簡都一團凌亂。
“都退下去。”到底是太后娘娘,威風凜凜。
得到她的懿旨,滿地的宮女內侍猶如得大赦,急忙叩安出去。
“母后!”皇帝生硬的喚了一聲,算是請安。
太后不語,示意身後的嬤嬤關門出去,直至這御書房中只剩下他們母子二人,這才厲聲道:“你身為帝王,卻無帝王儀態,如此作為,與那尋常百姓有何區別?”
皇帝並不顯得愧疚,反而憤憤道:“朕幾次問他公孫箋飛羽營,都推三阻四的???????”只是他話未完,就被太后重重的打斷:“皇帝!”
太后厲聲責斥,隨即嚴厲道:“你莫要忘了,戰南王府也是我皇室一脈,世代輔助我大夏江山,無怨無怒,飛羽營也是戰南王府的家將,皇室無權過問。”
皇帝不滿:“那飛羽營的兵力,聽聞遠超朕的羽林軍,如此叫朕怎能心安?”
“即便如此又如何,祖訓再上,你不能動飛羽營,飛羽營也絕對不能做出任何叛逆之事。”太后的頭更疼了,她不知道自己這個兒子,為何不能像是歷任帝王一般有顆寬廣之心。
“誰能保證?”果然,皇帝是不信戰南王府了。
太后忽然有些勞累,跌坐在身後的手扶椅上,“你這些年來不斷削減戰南王府的兵權,他們何時有過怨氣,去年北俱進犯,你一手提拔出來的那些將領做了什麼?最後還是公孫箋親自領兵去破敵。大勝歸來,你把玄鉞強行留在了玉家關,又收去公孫箋的帥印,他們何時嘆一句委屈,哀家也知道防範之心不可無,可是你這般做是過了,民間有句話說的極好,狗急了跳牆,兔子急了咬人,你若是逼人太甚,到時候出了什麼亂子,只怕你追悔莫及。”
不想,皇帝並未把她這番語重心長的話聽進去,反而冷哼一聲:“祖訓再上,若是他們敢叛逆,那朕自敢誅他戰南王府一門。”
太后怔怔的看著這個有些陌生的兒子,忽然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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