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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始至終,柳月兒都沒弄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只能就這麼坐在床上哭起來,那叫一個傷心欲絕,撕心裂肺。只是卻無人來安慰。
戰南王府,到處一片喜氣,除了媒人陳老與景安公主之外,整個京城的權貴都來了。不過這些不用柳慎去理會,今日她只要做一個安靜的新娘子就好。
不得不說,拜堂是最無聊也是最累的一件事情,尤其頭上還頂著沉重的鳳冠,所以回房之後,柳慎覺得終於可以鬆口氣了。可是接下來的一切證明,她簡直就是在做夢。
送入洞房,新郎卻沒有留下,而是出去應酬招待,而她由著兩位嚴厲的嬤嬤繼續盯著,不能動不能吃,也不能喝水。
更可惡的是,床上撒滿了象徵吉祥的果子,硌得她屁股疼,卻又不能移動,不然兩位老嬤嬤就在那裡乾咳。
於是柳慎忍了。
好不容易熬到戌時一刻,柳慎覺得自己都快成為石像了,外面才響起腳步聲。她聽見公孫鉞吩咐外面的丫頭退下,心無端快速的跳起來。
房門被推開,兩位嬤嬤行禮便這麼退下了,良珠和青羽也陪著站了一日,見他來了,也不等柳慎發話,很不客氣的就自己退下去。
於是,屋中便只剩下這對新婚夫婦。
也不是沒有兩人一起單獨待過,可是今日想來不一樣,而且關係也不一樣了,所以兩人都有些緊張。
公孫鉞也沒了往日那種傲然凌厲的氣勢,整個人也不知道是不是在這閃耀紅燭的光芒下,顯得很是溫潤,他拿起桌上的秤桿走到床榻前,毫無預兆的將蓋頭掀起。
柳慎心跳加速,有些羞怯的抬眸望著他,兩人四目相對。
片刻,公孫鉞深深的吸了口氣,將秤桿放下,倒了兩杯酒,給柳慎遞過去一杯,“喝下這杯酒,我便是你的人了。”
原本緊張得氣憤因他這一句話忽然緩和開,柳慎忍不住笑出聲來,與他喝下這杯合巹酒。
公孫鉞幫她將鳳冠拿下,這時便聽見外面傳來一陣輕輕的敲門聲,柳慎有些詫異的朝公孫鉞看去,但見他展眉一笑:“你等著。”自己則去開門。
柳慎沒聽到他與外面的人說話,只是他進來的時候,手裡提著一個精緻的食盒。
雖然沒看到裡面裝的是什麼,可是餓了一天的柳慎還是下意識的吞了一口口水,一雙眼睛飢嚕的盯著食盒不放。
“餓了一天吧,這是母妃吩咐人準備的。你快坐下,我先給你盛碗湯喝下,你在慢慢吃飯。”公孫鉞笑著,眼裡全是寵溺。
柳慎大概真的是餓壞了,也不客氣的先坐下,從他手裡接過湯,一邊喝著一邊看他把食盒裡的飯菜一樣一樣的拿出來。
就這樣,大紅燭光中,兩人溫馨的坐在桌前吃飯。
這日,皇帝的聖旨來了兩次,一次在白天的時候祝賀新人,一道在卯時二刻的時候,任命公孫鉞為護國大獎軍,即刻整頓出發去涼州府。
柳慎試想過皇帝會有什麼對策,但是萬萬沒有想到皇帝比自己想象的還要無恥幾分,涼州府那裡確實是有東遼賊寇流竄,但是還沒有到要大將去清剿的地步,他這麼做不但顯得他這個皇帝的心胸如何狹窄,也更加的的表露出了他對於戰南王府的不信任。
夏成帝對戰南王府如果將不在信任了,那麼高興的自然敵國的將領帝王,與大夏不管從那個方面來看都極不好。
於是在這個寒冬裡,自己的新婚的第一天,柳慎送走了自己的夫君。她一下從全京城女子最羨慕的物件成了最同情的物件。
宮中,下了朝的皇帝已經沒辦法舒心的用早膳了,這讓夏成帝十分懊惱,早知如此的話,今日就該稱病不早朝。
群臣中有八成的人質疑甚至反對他凌晨的聖旨,可是覆水難收,何況公孫鉞已經啟程了。然心中的怒火還沒消盡,太后就來了。
“皇帝這是要毀了我大夏江山麼?”太后一進殿門便怒問。
這跟夏成帝理想中的母慈子孝十分不搭調,他慵懶的起身,“這麼早,母后不在宮中休息,怎過來了?”
太后怒色不減,坐下之後便嘆聲道:“你忌憚於戰南王府這並沒有什麼錯,可你是帝王,你就該拿出帝王的方式來挾制住戰南王府,而不是用這樣卑劣的手段,你可知道這樣的手段不止不光彩,還漏洞百出,給了東遼北俱一個多好的機會。”她一口氣說這麼多,加上情緒有些激動,想是累了,歇了兩息的功夫才繼續道:“或許百姓不會在乎這樣的事情,可是你卻失了軍心。寥寥幾個東遼賊寇,不成氣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