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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淑妃?柳慎腦子裡忍不住浮現那晚蕭鏡夜攔她馬車時候的情景,如今想起來,竟然會覺得有些蒼涼了。
在禮節之上,柳慎幾乎是坐到了滴水不漏,以至於李皇后一雙眼睛盯著她竟尋不出半點的錯處來。
與蕭淑妃說了幾句話,但覺得她讓倒是不錯,反正沒像是皇后那樣一開始對自己就充滿敵意。所以柳慎更願意與這蕭淑妃待在一起說話。當然,柳慎知道,蕭淑妃並不會像是她表面看起來這麼純良,不然的話,她怎麼可能與李皇后平起平坐,所以說起來,應該是李皇后太沒有腦子了,而這蕭淑妃呢,又太精明瞭。
這種新年的宴會,其實是十分沉悶的,雖然說只提家常,可是有皇帝在,所謂伴君如伴虎,說句話都得斟酌半天,如此的宴會能有什麼意思。
所以好不容易熬著出宮,上了馬車,柳慎也不顧紫玉和紫鳶驚愕的眼神,隨便擦了手就拿起小几上的點心往口裡塞。
紫玉只趕緊給她倒了被溫熱恰好的茶水遞過去,“世子妃您慢些,沒人和您爭呢。”
出門在外,本就怕內急不方便,又何況是去宮裡,因此早上柳慎並不敢多喝水,吃的就更別提了,誰曾想到這宮裡,還要費勁腦子的跟那幫閒得無聊的女人打太極,好不容易等到開宴了吧,誰都不動筷子,她也不好一個人大快朵頤,只好看著那香噴噴的美食把口水往肚子裡咽。
自打出了宮,這時間過得倒是極快了,好似流水一般,轉眼就到了初三,今兒是個吉日,柳慎與長輩們吃完了早膳就去給大伯二伯家拜年。
就如同青羽她們所言,到了戰南王府後,日子卻是清閒了許多,就如同此刻,她只要負責出門就好,反正東西都有人準備好了。
不得不說,戰南王和王妃都十分疼愛她的,這種疼愛就如同大伯孃她們一般,讓柳慎沒有半分的壓力。而且柳慎喜歡戰南王府,下人們有事的時候便做事情,沒事的時候就各自休息,並不用像是別家一般,就算沒事也得站在那裡。而奇怪的即便是這樣,卻不覺得有半分的懶散,反而覺得他們都是有紀律性的。
小侄子已經開始牙牙學語了,只是姑姑二字總是發音不準,叫柳慎總是呼呼!呼呼!在大房吃過了午飯,因還要去二房,所以柳慎與大堂兄和大伯也只在書房坐了會兒,便告辭了。
皇商已經訂下來了,果然沒有柳家。柳慎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自己這裡的關係,所以才會被故意為難的。不過蕭家現在雖然是皇商,可是今年的朝廷有了新的制度章程,鹽鐵已經不在其中。反而是席家的席容大哥,竟然去了江南任職,正是鹽運官,這可是個大大的肥缺,想來皇帝也不糊塗,曉得安排這麼一個世家清風的年輕人去任職。
而這般看來,皇帝也並不是那麼寵愛蕭淑妃,或者是他真的寵愛,可是心裡卻分得清楚。然正是這樣才會覺得可怕,更加的證明,這夏成帝不是個草包。而且越是這樣的話,那麼對於戰南王府看似不理智的一切,好像都不是那麼簡單了。
柳慎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想的太多了,總之她忽然擔心起來,無端的生出了一種危機感。
這樣的結果,使得她這個年沒能過得快活,大家只是以為她太過於思念新婚丈夫,因此都在想著法子讓她開心。對於此柳慎有些覺得對不住大家,自己的夫君是沒在身邊,可是王妃的兒子老王妃的孫子,不也是沒在身邊麼?
因此她極力整理好自己的情緒,爭取在大堂兄去江南之前,把所有需要安排的事情處理好,一面加班繡百福圖。
上元節的時候,柳慎與席紅袖相約出去,王妃不放心,非得讓飛羽營的人跟著,柳慎幾番推脫,青羽甚至把項上人頭作為擔保了,她才作罷。
席紅袖已經與柳晨楚順利訂親了,婚期訂在了五月的時候,二伯的任書還沒有下來,二伯孃卻建議二叔棄了這仕途罷了,二伯經過幾晚上的深思熟略,又與晨楚哥哥商量過後,自己遞上了辭呈。打算去拜在陳老的門下,在香山書院做先生。
束脩可能不算多,不過相比他做官,喬氏還是比較願意他去香山書院的,那樣不必每日提心吊膽的,畢竟二伯性子耿直,還有些小小的迂腐,這樣的性格是很容易得罪人的。
至於晨楚哥哥,竟也不打算參加科舉了,聽說二月的時候要與大堂哥一起去江南,只怕是打算以後行商了。
柳慎不禁有些的擔心起來:“伯父伯母可是曉得了?”
席紅袖現在整個人就跟掉進了蜜罐子裡一般,說話都比從前溫柔了好多:“自然是知道的,不然你以為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