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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什麼事?”這兩個人任由自己差遣,那就等於兩百多飛羽營將士,在京中也忽然給自己這麼多人,難道有什麼變故麼?
公孫鉞見她神情一下繃緊,展眉一笑,並不明顯的桃花目裡有種不容忽視的凌厲,“並無什麼事,只是青天司的人最近太過於活絡了。”這話裡的末尾,柳慎明顯的感覺到了一股殺氣。
心裡頓時有些擔憂,目光下意識的朝孩子們的房間瞧去,卻聽公孫鉞安慰道:“家裡你不必擔心,已經四處部署好了,再說我戰南王府是什麼地方,縱然是陸成天進來都要費些力氣,何況是些小嘍囉。”
聞言,柳慎總算放了心,她於公孫鉞總是這般信任,至今也不知曉,這信任是從何而來。
目送公孫鉞離開,柳慎便沒了睡意,青天司既然已經盯上了戰南王府,只怕皇帝的心裡,對於戰南王府,已經不再信任了吧。
如柳慎所想,皇帝確實因為戰南王府寢食不安,在這樣國泰民安的帝國裡,戰南王府並沒有什麼用處,反而處處讓自己不得不防備著,其實這樣他也很累。可是祖上有制,卻不能削了戰南王府的王位,何況他們始終也是皇族,所以夏成帝想來想去,只有找到他們謀反的罪證,才能一舉推翻。那些小罪名,是奈何不住戰南王府的。
雖然說聖上之心不可揣摩,可是陸成天卻把夏成帝的這份心思摸得清清楚楚。青天司雖然也有著至高無上的權力,可是這些權力並不為世人所知,他要公明正大的像是相爺那般高高在上。
但是他現在並沒有讓皇帝將青天司編入六部的信心,所以他必須要贏得聖心。因此主動要去調查戰南王府。
有些事情,皇帝是不好直接開口的,一如此事,不然的話也就太顯得他多疑了,所以陸成天主動提出,讓夏成帝對他有產生了更多的信任。
陸成天在皇帝這裡得了准許,於是越發的大膽起來,如今不只是公孫鉞身邊,便是戰南王府四周也不佈滿了他的眼線,只要能抓住戰南王府一丁點的蛛絲馬跡,他就有能力便此事放大,成為皇帝想要的謀反之罪。
可是這樣連續快半個月了,竟然沒有什麼發現,而且戰南王府也進不去,偶爾世子妃出門做客,來往的人也沒有什麼不妥之處,這讓陸成天很是著急,終究是沒能忍住,親自探入府中。
說巧也不巧,這日偏被回來探望妻女的公孫鉞碰見。
只是夜色之中,公孫鉞一襲黑色長袍,寬廣的長袖於寒風中獵獵而響。臉上帶著一張黑色面具,根本看不清楚長相。陸成天急忙追上去,可是那黑色身影竟如鬼魅一般,生生的極快的在他的眼裡消失不見,只留下一片深深夜色。
他有些捶胸頓足,更是意外戰南王府上何時多了這樣的武林高手,雖然這人的身形跟公孫鉞相差不了多少,但是他前年才試探過公孫鉞的功夫,不過是尋常的練家子罷了,還有這人的輕功如此奇特,就更不可能是公孫鉞了。
雖然不知道這人究竟是何人,但是總算給了陸成天一些希望,只是接下來的日子裡,恐怕他要白等了。
過年的時候,王妃王爺依舊沒有回來,公孫鉞也在外面,家裡依舊只有柳慎和老王妃,幸虧有兩個嘰嘰喳喳的小丫頭,方顯得沒那麼冷清。
每年的宮宴是柳慎最不願意去的,可是卻有不能不去,好在有兩孩子要看著,那些難纏的女人也不會時時絆著她。
因是皇室裡獨一無二的雙胞胎,到底是受矚目,柳慎自然要先帶著兩個穿的一模一樣的閨女去給太后請了安,半路卻被一位面生的宮嬤帶著兩位宮女攔住。
“是戰南王府的世子妃吧。”那宮嬤長得眉清目秀,頭髮輸的一絲不苟,面色端詳,看起來還算和藹的。她的目光隨即落到柳慎身後嬤嬤懷裡抱著的果兒和小蠻身上:“果然是可心的娃兒,難怪太后娘娘時常唸叨著,世子妃快與奴婢過去吧。”
“嬤嬤是?”柳慎雖然不常常進宮,但是太后身邊能說上話的幾個宮嬤,她也是認得的,心中自然是有些懷疑的,何況這宮廷之中的深諳,她又不是不知曉,必定是要防備一二。
宮嬤被柳慎質疑,卻也不鬧,依舊溫和笑道:“奴婢是慈安宮裡新來的管事,眼下太后移駕水西閣,怕世子妃走了冤枉路,特意讓奴婢來尋您,如今看來也是巧了,竟沒把世子妃錯過。”說著見柳慎並不動腳步,又鞠身請道:“世子妃還是快過去吧,莫要叫太后久等了。”
柳慎也拿不定主意,畢竟宮中時常換人,所以遲疑片刻還是點頭道:“那勞煩嬤嬤帶路。”只是一句,目光卻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