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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小書桌前書寫;才曉得先前擺放的文房四寶是做什麼用的。
“把他們的八字四柱拿過來;”趁他們作詩的空當;薛睿從這供人院的管事手裡接過一張紙;轉手給了餘舒;“你瞧瞧;有什麼毛病沒。”
餘舒點點頭;仔細對了對手裡捏的幾條八字;暗暗計算;倒是沒有同餘小修命格相剋的。
這幾個少年並不墨跡;很快就有一個寫好了詩;由端茶的丫鬟呈到薛睿手邊;薛睿一目閱過;點點頭;遞給了餘舒;隨口打趣道:
“這字寫的可比你好看;你瞧瞧。”
餘舒斜他一眼;認認真真地瞧了;雖她不怎麼懂得詩詞歌賦;但好歹瞧得出通順流暢;至少這五言的句子;才上了幾個月學的餘小修就做不出來。
“餘姑娘;給我也看看。”水筠伸長了手;有些興致地向餘舒討要。
餘舒便傳給她;順口問道:“水姑娘懂得詩詞?”
“略通一些;我爹有教過;”水筠點點頭;側頭笑看一眼景塵:“不過沒有師兄學的好;餘姑娘不知;我二師伯說了;要是師兄進京科考;沒準兒能中個狀元呢。”
“哦;是麼?”餘舒轉頭看向景塵;心情有些微妙;不禁說道:“我和你認識這麼久;卻不知你還懂得詩詞。”
說完又覺得嘴快了;這句話聽著;怎麼都像是在發牢騷;多少還帶些鬱悶。不過這也是難免;再怎麼說;景塵都是她一心喜歡過的人;有過攜手度日念頭的男子;怎麼可能說不在意;就不在意。
景塵對上餘舒目光;不知是否察覺到什麼;認真地說:“那時我失去記憶;就連武功和道學都能忘記;何況這些。我既不記得;你又如何知道。”
餘舒眼神動了動;低聲道:“說的也是。”
景塵還想說些什麼;就被水筠拉了拉衣袖去看那首詩;轉走了注意力。
餘舒瞅著眼前這一對關係親睦的師兄妹;憋不住有點兒不是滋味;一扭頭;正好對上薛睿那雙漆黑髮亮的眼睛;頓時眼皮一跳;怕被他瞧出來她的不自在;掩飾地咳了一聲;道:
“你不是說這地方有趣麼;我怎麼沒瞧出來?”
薛睿移開目光;信手指點了下面一名少年;溫聲開口道:“說一說你的身世。”
被點名的;正是之前那個穿著藍袍子;模樣最為漂亮的男孩子;管事地朝他使了個眼色;他猶豫了一下;放下手中毛筆;起身對薛睿施了一禮;輕輕垂頭;遮去嘴角苦澀;啟齒道:
“小生白冉;年生臘月;祖父乃是前任江洲節度使;先父為其次子;我四歲啟蒙;六歲入宗學;家母在我八歲時;因病過世。。。。。。”
第三百一十五章 願和不願
白冉一段身世;並無甚離奇;可也算的曲折;他祖父曾為一方高官;兒時錦衣玉食長大;然而生母過世後被繼母屈待;小小年紀便有辛苦;後來其祖父白煒因兩年前西北鎮邊一戰延誤軍機;觸怒龍顏;一家老小獲罪;死的死;為奴的為奴;他輾轉被人送進了供人院;如今已有一年時間。
一盞茶餘;餘舒是聽得入神;有些感慨;也有唏噓;更知薛睿所說的“有趣”在哪裡;想來這幾位落難的公子;人人都有一段故事待講;這真人真事聽起來;要比茶館說書人杜撰那些假劇有意思。
“小生尾後;也沒旁事好講了。”白冉說完自己的故事;便黯然一張臉色;後退到一旁書桌邊;繼續提筆造詩;只是心思早不知飛到哪兒去。
餘舒扭頭去看薛睿;薛睿出聲評道:“白煒武舉出身;當年也算是朝中一員狼將;只是為人過於自信;一意孤行;一時大意以致兩年前我朝同瓦剌在望城一戰大敗;罪不容赦;以殃及子孫。”
餘舒向以為大安朝國富民強;這是頭一次聽聞周邊戰事;才曉得天下並不全然太平。
“舉國者;本就不當興戰;輸贏皆乃天意;又何怪人為。”水筠冷不丁冒出這麼一句;話中有大不敬;是說當日戰敗都該怪興兵之人;那豈不是指皇帝;惹得一屋人扭頭顧看;面露驚奇;她卻安然自若;彷彿不知自己語出驚人;同時臉色不變的還有一直沒怎麼說話的景塵。
“呵呵;水姑娘乃是道門中人;自然柔弱不爭;罷;我們不論國事;再聽聽這其餘幾人身世。”薛睿一笑岔開話題;也讓在場外人收回幾分驚訝。面露了然。
餘舒摸了摸下巴;悄悄又看了水筠兩眼;兩次相見;她對這天師道小師妹所知不多;但就剛才那兩句話;或許是個心直口快之人。
接下來;剩下的三名童子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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