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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去外間說話。
“大公子,這位姑娘脈象浮躁,肝氣不足而有脫虛之狀,藥方應當以安神為上,再者生津潤肺,調養個幾日,發一發虛汗,就大好了。”老郎中年紀大了,方子多開的穩妥,不是什麼大病症,一般都有三兩張補方。
薛睿問了個清楚,便叫人送他回府去了,又安排人去抓藥,再折回到房裡,就見餘舒的丫鬟端了一隻粥碗出來,侷促地朝他行了個禮。
薛睿看那碗清粥還剩下小半,微微皺下眉,擺手讓她送下去,走到臥室門外佇足了一陣,聽著裡面的咳嗽聲,轉身退到堂屋椅子上坐下,縱是他有話要問餘舒,卻不想挑在這個時候,且等她明天好些了。
***
一夜無話,餘舒滿以為自己會睡不著覺,誰想半夜裡喝過湯藥,再次醒來已經天白大亮。
芸豆就睡在窗下的短榻上,聽到她咳嗽,便一骨碌爬起來,披了衣裳,應餘舒要求,倒騰了爐子上的溫水,給她擦了把臉,洗了洗手腳,才出去拿早點。
餘舒擁著被子側躺著,望著不遠處茶几上的紫藤香爐出神,聽到門外有人問話:“阿舒,你醒來了嗎?”
是薛睿。
怎麼他昨晚沒回去嗎?
餘舒疑惑,慢了半拍,應聲道:“嗯,醒了。”
她看不見門外薛睿略顯憔悴的模樣,只聽他的聲音卻是清爽:“好些了嗎?我聽你還咳嗽,等下吃過早點,再把藥喝了。”
餘舒猶猶豫豫道:“我好多了,水姑娘呢?”
這是餘舒昨晚半夜醒來,第二次問起水筠,薛睿心想就算瞞她,她早晚也會知情,於是婉轉地將水筠的情況告訴了她。
“她傷了手腳要害,道子和御醫們極力挽回,總算保全了四肢,日後康復。只怕再難行走了。”
餘舒肺裡堵了一口氣,聽到他這麼講,臉色很快漲青了,若說沒有半分自責。那是不可能的。
她模糊記得,昨天早上她從那地窖跑出來,趕到公主府求助,見到劉曇,是想帶路回去救人,誰知竟不爭氣暈了過去,昏睡到夜裡。
儘管她不知水筠是怎麼被人救出來的。但很顯然的,他們是去遲了。
餘舒很難不去猜想,水筠是因此耽擱了救治,以至於廢了雙腳,沒能挽回。
她同水筠往日無仇近日無怨,不算在茶樓裡那幾句口角,根本談不上過節,見到這麼一個年紀輕輕聰穎難得的女孩子落得這個下場。不由心生惋惜。
再聯想到景塵對他這小師妹的愛護,心裡隱隱的,竟不知日後該要如何面對他。
“阿舒、阿舒?”
薛睿在門外連叫了餘舒幾聲。她才恍過神來,一面思索,一面詢問:“你們是如何找到水姑娘的?”
薛睿早知她會問,沒有多做隱瞞,“你們在茶樓被人下藥帶走後,我和九殿下四處尋找,猜想是有人針對了水姑娘,於是第二天一早道子從宮中回來,便進宮去求皇上做主,皇上特令我們帶人搜查了幾位皇子府上。最後在嘉王的別館中找到了水姑娘。”
嘉王?
餘舒面露驚疑,她當時明明聽到,那夥人口稱主子是寧王劉灝啊!
難不成這裡頭還有什麼貓膩?
“這麼說,是嘉王派人抓了我們?”
“嗯,”薛睿的聲音隔著一道門,有些平淡。“的確是查到了嘉王頭上,聖上一怒之下,除了四皇子的爵位,逐他離京反省了。”
不對,不是嘉王。
餘舒張張嘴,想要將她在地窖裡裝暈時聽到的告訴薛睿,話到嘴邊,忽然警醒,硬吞了回去。
不行,她不能說。
事已至此,堂堂一個王爺都被拎出來做了替罪羊,憑她一兩句話,又無實證,還能妄想把背後那個真兇揪出來不成?
說出來,最多是一個惹禍上身,她身上的麻煩還不夠多嗎?
餘舒心神定了定,極力忽略掉對水筠的愧疚之心,打定主意,把那一夜在地窖裡發生的事情爛在腦後,絕不向第二個人提起。
與此同時,心裡也對那幾次謀面的寧王劉灝,生出一股怨憤之氣,怪他奸猾手辣,讓自己枉做了一回小人。
薛睿聽到房裡沒了聲音,只怕餘舒會胡思亂想,正琢磨著怎麼開口安慰,卻聽餘舒央求道:“大哥,我想回家去,你能不能送我回去?”
薛睿正有意早點送她離開,正好她提出來,便順勢道:“嗯,殿下還在公主府,我過去代你告辭,等你喝藥就送你走。“餘舒只怕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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