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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小修嘿嘿一笑,他年紀還小,心地畢竟純良,只是替景塵感到高興,並沒有生出其餘亂七八糟的心思。
姐弟倆閒聊了一陣子,芸豆便被趙慧叫來喊餘舒去吃早飯,白冉給餘小修端了飯菜進屋。
餘舒陪趙慧一起吃過早飯,同賀芳芝一道出門,一個要去醫館坐堂,一個則去忘機樓會面。
***
天方亮,公主府後院的大花園中,景塵一套劍法練下,氣色紅潤地收了劍勢,只是微微有些氣喘。
在一旁觀看了半晌的水筠笑吟吟地走上前去,將手裡的汗巾遞上,不吝嗇地誇讚道:“師兄這套流雲劍法,使得已有我爹的九分功力,要是他看見了,必定十分歡喜。”
景塵搖搖頭,卻是對自己不滿,“此前我失憶,有一段時間未能練劍,懈怠了不少。”
說著接了汗巾,擦擦額頭,提著劍走到下人等候處,從托盤上拿了一張毛皮料子,仔細地擦拭著手中那把生滿綠鏽的古劍。
水筠跟在一旁,看著他的動作,不由好笑:“這把劍確有靈氣不錯,但已無鋒,你這般愛惜是如何,倒不如找個鐵匠拿去磨洗一番。”
水筠的提議倒是不錯,然而景塵不為所動,“這是得人所贈之物,本該愛惜。何況吾輩練劍,悟的是道,要鋒作何?”
水筠見他自有道理,就不再勸說,轉眼又想起他在途中丟失的那把無雙寶劍,不無惋惜道:“二師伯若要知道他精心為你鑄的君子劍剛出鞘就遺失了,還不知多麼心疼呢。”
說完看到景塵臉上露出自責之色,暗罵了自己一句多嘴,看看日頭,便轉移話題道:“你不是約了餘姑娘見面嗎,快梳洗一番去吧,別遲了讓人家等。”
想到今日之約,景塵神色不禁緩和,點點頭,便要離去,剛走了幾步,就被水筠叫住。
“對了,師兄。”
“嗯?”
水筠欲言又止,她知道景塵有意將他們天師道的宗學傳給餘舒,想要勸誡他幾句,又覺得說了他未必會聽,話到嘴邊,沒有脫口,擺擺手道:
“無事,你趕緊去吧。”
看著景塵走遠,水筠留在原地,心想著的,是何時私下約見那位餘姑娘一面。
***
忘機樓後院小樓上,雅間的小書房裡,侍女端上幾樣精緻的特色茶點便退下,餘舒和景塵面對著面坐著,時隔多日,兩人才難得有一次單獨相處的機會。
“在公主府住的還習慣嗎?”餘舒打量著衣冠得體的景塵,有些故意地問道。其實昨晚她已經從薛睿那裡打聽到,皇上似乎指派了一位能幹的大太監到公主府做管家,又撥了一群奴婢,景塵的衣食起居都有專人照顧,日子怎會過的不好。
“嗯,出入免了另外申領腰牌的麻煩,比在宮裡住的自在。”景塵顯然答非所問,十多年修道不是平白,他根心穩固,清靜寡欲,難以被浮華遮眼,錦衣玉食亦可,粗茶淡飯亦可。
餘舒摸了摸鼻子,頓時覺得自己小人之心了,“咳,那就好。如今你曝於人前,我懷疑那夥害你的人就藏身在京城中,沒準會找機會再對你下手,你自己小心些。”
景塵聽出餘舒的擔憂,反過來去安慰她:“不必擔心我,皇上已經著令追查此事,想必日後就會有個結果。”
餘舒不以為然,心說負責調查景塵半路遇害這件事的是那寧王劉灝,對方攬了這件差事多半是為袒護紀星璇周全,未必會盡職盡責。
閒聊了一盞茶的工夫,景塵便主動跳到正題——他還在失憶之時,就曾許諾餘舒,有朝一日恢復記憶,便將龍虎山絕藝教授給她,近來身無瑣事,正好兌現。
“我們天師道一門,共有七宗,我師父懷賢真人出自望月峰,畢生痴迷觀星之術,自成一派,可惜我資質愚昧,只承得了師父三分本領,未能領悟大道。此外,我在相人之術上也略通一二,再就是”
景塵先將家底子交待了一番,餘舒聽他口氣,竟是打算傾囊相授,先是驚喜,後又顧慮起來。
“這些你都教給我,會不會不妥?你師門內應該有規矩,有些絕學不能外傳的吧?”
景塵神情不變,道:“不礙事,龍虎山每年都會有不少易客拜山緣道,師父有時會命師兄弟們指點一二,並不會壞了規矩,待我日後回到山門,再向師父稟明即可。”
餘舒心想,她學了人家獨門的本事,反正不會再外傳給旁人,不會給景塵添什麼麻煩,也就不再顧忌這個。
兩人交談一番,達成共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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