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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隱於人嗎?”
薛睿神態自若地告訴她:“不是它自己跑出來的,就是被人引出來的。”
餘舒臉色一怪,聽他一句話心裡就有了猜測——無非是有人意圖不軌,謀殺害命了。
至於謀誰的命,為何圖謀,這答案几乎不用她去想。就有了結果。大安今朝兆慶十四載,幾位皇子相繼成年,皇后膝下無子,東宮無主,這分明是一個諸子奪嫡的局面。一票有望繼位的皇子們互掐,誰不想誰死?
別說今天這一茬,餘舒之前就被牽連過一次,那還是雙陽會期間,她被水筠算計,讓劉灝手底下的人給捆了,關在地下室,最後水筠被挑了手筋腳筋,她好險保住一條命。事後劉灝卻成功栽贓到了四皇子的頭上,使得一人出局。
奪嫡路上,屍骨成堆,水筠縱有天資奇術,卻還是被人當了筏子。可見這二字有多麼兇險。
薛睿看她停下扇子,不動聲色地打量著她的神態,輕聲問道:“怕了?”
餘舒抬頭看著才貌過人的薛睿,眼神明明滅滅。心中不由自問——
劉曇想做皇帝嗎?
這無疑是一句廢話,反過來問:劉曇為什麼不想做皇帝?
單憑劉曇在雙陽會上的表現,她也該看出來,那個年紀輕輕的九皇子,不是沒有野心的。
那麼作為劉曇母系的薛家,想當然會成為他的依仗,薛睿作為薛家的長子嫡孫,將來是要繼承偌大的家業,種種現狀都表明了,薛睿是必定要參與到這一場奪嫡之爭當中去。
這一認知,餘舒不是不懂,只是她第一次想的這麼明白,看的這麼清楚。
“阿舒。”薛睿適時地輕喚一聲,握住了餘舒執扇的手腕,心裡有一些他自己都說不明的憂慮,可他還是溫和地對她說:
“別想太多。”
餘舒抽回跑遠的思緒,對上薛睿安撫的目光,心道:他不知自己來歷,想來是不知道以她這個現代人的眼界,現在就能夠看穿這場奪嫡之爭。
不過他方才實話告訴她圍場裡的貓膩,大概是存了三分試探,萬一她日後想明白了,再後悔和他談情。
兩人畢竟是朝夕相處過,餘舒佔著一點先機,將薛睿的心腸摸了個半透,當即不知是該哭還是該笑——
這傢伙就知道對她使心眼下套兒,怎麼就不多想想她是什麼人,只能同享福,不能共患難嗎?
他也忒小瞧了她。
“嗯,我不想了。”餘舒好笑地靠回躺椅上,將手腕輕抽回來,慢悠悠地晃著風,心道一聲也罷,他以為她懵懂,那她就繼續裝糊塗吧,等他哪天想說了,她再“好好”地和他談一談。
***
第二天一早,用過早點,留在華珍園的一干人等便動身折京。
餘舒來的時候和一群人擠一輛馬車,回去的時候卻是橫躺著都行了。
薛睿坐在餘舒對面,看著她捧了半卷書,歪啊歪的就想躺倒,便說她:
“你坐直了,躺著看書眼睛會斜掉。”
餘舒“哦”了一聲,不情願地坐起來,薛睿就喜歡管她,這話要是她不聽,他能唸叨她一路。
昨晚上薛睿帶她到湖邊吃了一頓野味兒,一時高興,就喝了些酒,兩人都是半夜才睡下,這起的早了,她就有些乏懶。
一路上馬車停了幾次,回程的路比來時要快,黃昏時,他們就抵達了安陵城,從西大門進城,分道而歸。
薛睿將餘舒送到家門口就走了,餘舒一進門,就有下人跑進後院通報,等她走進二道門,芸豆就小跑著迎了出來,上前給她接行囊,欣喜道:
“姑娘可是回來了,夫人正和老太太唸叨您呢。”
餘舒離京幾日,回來見到自己的小丫鬟都覺得親近,跟人回房洗了把臉,換下汗溼的衣裳,就到大屋去見長輩。
。。。。。。
堂屋裡,賀老太太抱著孫子,趙慧坐在下座兒,拍著餘舒的手心說話,這婆媳倆都是慈祥人兒,不打聽祭祖大典,就關心她這幾天好不好。
餘舒也是愛聽人溫柔,耐性地同她們說了一陣話,眼看著晚飯到了時辰,趙慧催著人佈置了晚飯,賀芳芝和餘小修還沒回來。
“乾爹怎麼這會兒都不見人?”餘舒向門外瞅。
賀老太太接話道:“說是醫館裡這些日子病人多,忙的脫不開身,往往是天黑後才回家,這要不是他顧著家裡頭還有個小的,只怕夜裡是要住在醫館裡了。”
賀芳芝的醫德,那是沒話說,餘舒佩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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