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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的東西。
趙柳兒咬著手指碎碎唸叨:“怎麼回事啊,師父明明是說,雲華易子當年大衍考的那一份卷子就夾在豐順年間,難道是我聽錯了?”
紀星璇並未吱聲,看著羅列在書櫃上的一摞卷冊,稍加思索,便又一本本尋著標有年月的籤頭細數,這一統計,便發現了問題——
“少了第十八年的卷宗。”
“啊?少了一卷?”趙柳兒急忙湊上來看。
紀星璇將手中卷冊遞與她,踮起腳環顧四周,視線落在不遠處地毯的一處褶皺,臉色忽變,大步朝著樓梯走去。
“誒,你上哪兒啊,不找了嗎?”趙柳兒在她身後叫道,見紀星璇不應聲,只好胡亂將卷宗塞進書櫃裡,小跑著追上她。
兩人下了二樓,紀星璇站在樓梯上,環視樓下,尋見了正在整理書籍的老人背影,三兩步並作下樓,疾步上前:
“秦伯,剛才可有什麼人到載道樓來過,上了二樓?”
老叟慢悠悠轉過身,兩隻渾濁的眼睛似已看不清楚人,掀著眼皮,仔細瞅了瞅紀星璇,歪過頭·一手搭在耳朵上,大聲問道:
“你說什麼啊?”
紀星璇低下頭,聲音放慢了些,提高了些:“我是問您·剛才有沒有人上過上二樓?”
老叟這回聽到了,“哦”了一聲,慢騰騰地回道:
“沒有。”
說罷,咳咳兩聲,就又轉身去幹活。
趙柳兒拉拉紀星璇的手臂,緊張兮兮地問道:“到底怎麼啦?”
紀星璇沉聲道:
“那份卷子,應該是被人先一步取走了。”
“啊?!”
馮兆苗領著餘舒·跑出載道樓老遠才停下來,拍著胸口喘氣道:
“好險、好險,要是被臭丫頭看見我,還不倒了大黴,我就說早晨起來怎麼眼皮一直跳呢。”
餘舒也扶著欄杆歇腳,回過頭看著那湖邊設立的藏方向,目光若有所思地閃動,心中是疑非疑·是惑非惑。
除非是她眼花,要不然這世上還有一塊一模一樣的石頭,否則剛才她看到的那一顆·必是景塵當時送給她的黃霜石了。
但是它怎麼會落到了紀星璇的手上?難道是自己在義陽城遺失後,被她撿了去嗎?
這麼說也不是不無可能,仔細回想,她遺失黃霜石那幾天,餘小修還往紀家去過,好像是聽說紀星璇從京城回家來了,日子大差不差。
可是,怎麼就會這麼好死不活地讓她給撿到了!
餘舒百般鬱卒,瞧瞧人家這運氣,再瞧瞧她的·人家是隨隨便便就撿了寶貝,她倒好,連當初得的是什麼東西都不清楚,就給稀裡糊塗地弄丟了。
現在可好,叫她怎麼把黃霜石重新要回來?
直接找上紀星璇,和她講明白·說“你撿了我的東西,現在還給我吧”,這樣十有**是行不通,她長有眼睛,單看紀星璇用紅繩子穿了那顆珠子,並且隨身戴著,就知道她是個識貨的,就算不知道黃霜石的來歷也知道那是好東西,若不然堂堂易學紀家四小姐,怎麼會胡亂帶個小石子在身上。
怕就怕她識貨,這世道上拾金不昧的人能有幾個,就算是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那紀小姐萬一是個品性高潔的,寧肯物歸原主,自己也沒法子證明那石頭就是她丟的啊。
再說,前不久紀星璇找她討教六爻斷法,她還耍弄了人家一回,誰知道這紀四是不是同她一樣小心眼愛記仇,不借機刁難她就是好的了,還給她,做她的大頭夢去吧!
馮兆苗看著餘舒一個人在那兒搖頭又嘆氣的,還以為她是在可惜不能多看幾卷考題,便安慰道:
“沒事兒,你明天再過來,我還帶你進去。”
餘舒聽了這話,心思一動,問道:“這不保險,萬一再遇上今天這樣的情況,還不夠嚇人的,不能你在裡取幾份卷宗,帶出來給我借閱嗎?”
馮兆苗想也不想便把頭一搖,“那怎麼能行,你有所不知,太史書苑裡的藏書是絕對不許外帶的,連樓子都不能出,一旦被抓住了,這學就別想待了,不然我還費周折帶你溜進來幹嘛,直接把那些卷宗找出去給你看就是了。”
“原來是這樣,”餘舒瞭然地點點頭,心想這太史書苑的規矩還挺大,難怪偌大一座無人看管,只一個老頭打掃,不怕人偷書,原是因為有這麼嚴厲的處罰在,只要偷一被發現就要退學,這可真夠
“咱們走吧,睿哥說不定已經在外面等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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