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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都在一樓,二樓還是靜悄悄的沒人,餘舒對這一點很是奇怪,按說大衍會考在即,太史書苑的學生不少都是要二次入考的,為何這裡沒人來看題。
便將這疑惑問了馮兆苗。
馮兆苗笑道:“哈哈,再考的大都是在書苑待了三年的學生,整日裡功課都寫不完,誰會有閒工夫來瞧往年的考題,也就是睿哥提起來,說想要讓你見見大衍試考的是什麼,我才帶你來這兒,書苑裡四座藏,就屬這載道樓最為冷清。”
餘舒點點頭,說的也是·每年大衍試入考的學生少說有五千人數,大多數頭一回考舉的人都是雲裡霧裡,有幾個人似她有關係能摸進太史書苑的藏閱覽歷年真題,這種事·連想都別想。
而太史書苑的學生,則統是參加過大衍考的,這些人更不少參考的經驗,加之這古代的考生還沒有考前模擬試卷的意識,學習比較死板,故而無人青睞這座滿是真題的藏書庫。
“昨天忘了問,今年的大衍考你有參加嗎?”餘舒詢問馮兆苗·讓她意外的是,他竟然搖了頭。
“為何不參考?我聽說你是上一次大衍考進得太史書苑的,在這裡也學有三年了吧。”
馮兆苗鬱悶道:“我爹安排我明年到軍中領差事,我考了也是白考,將來又不能進司天監,家裡根本沒人贊同我學易。”
餘舒想起來此子乃是安朝一大將軍之後,便有幾分理解,看他神情沮喪·知自己提了不該提的,就出言安慰道:
“其實學到本事才是真,你諳習易學·到了軍中未必不能施展,唔,你就想想物以稀為貴,在一個都是武夫將才之地,只你一個易師,不是很了不起嗎?”
她是有口無心,馮兆苗聽了卻覺醍醐灌頂,幹愣了片刻,猛地拍手道:
“沒錯兒啊,哈哈·這樣確是更了不得!”
餘舒被他巴掌聲嚇了一跳,怕他把人招來了,趕緊對他噓聲道:“免得待會兒再遇到熟人,快做正事吧。”
“嗯嗯,走。”馮兆苗眉開眼笑地領著餘舒去翻書櫃,對她態度明顯要比之前親切。
二樓上百餘隻書櫃·收藏的書籍當中,大衍試卷只佔一小部分,分門別類並不仔細,因而找尋起來需要花費一番工夫。
餘舒趁著馮兆苗埋頭在書櫃裡翻找的時候,將昨晚帶出來的那捲豐順年間的卷宗塞回了旁邊的櫃子裡,她惦記著尋找寶太十二年的試卷,想同昨晚發現的那張卷子對上號,就和馮兆苗打了個招呼,自己到另一邊書櫃找尋。
功夫不負有心人,餘舒在找了二十多隻櫃子過後,總算是尋見了寶太年間的卷宗,抽出十二年的卷宗,迫不及待地席地而坐,翻查試題。
一共六科,要找到同那份神秘卷子相對應的考題,其實並不難,因為這六科當中,餘舒只發現了一科,是單一提問的,在她意料之中,這是星象科的試題。
卷宗上是這麼記載的:寶太十二年,臘月十六日於太承司,巳時髮捲,一題是解,‘中天亢宿、北方危宿,南方鬼宿,三星今明昨滅,則有何事生,?
這一題,要餘舒來作答,她自認是答不上來,本來星象中,便往往是主觀一星而得兆,或是用同一星宮中的兩星參照,可這一道題,不單是主觀了三顆星,且在不同的三個星宮當中,方位南北迥異,本來沒什麼聯絡,硬要聯絡在一起,預兆的難度可想而知。
“行年將有一子,呈大運而應禍生嗎?”
餘舒輕聲呢喃著她昨晚窺見的那張卷子上的一句話,不知為何,就覺撰那上頭寫得有些離奇的答案,應該是這道題目的正解。
雲沐楓、雲沐楓,能解出這道題目之人,絕不該是泛泛無名之輩,為何他的卷子會夾在別年的考卷當中?
餘舒若有所思地盯著卷宗上的記載,反覆嚼了“雲沐楓”三字,忽而靈光一閃——
她沒記錯的話,很久之前是有人同她提起過,二十餘年前,安朝有一位天資絕豔的易子誕於大衍,曇花一現,號為號為雲華!
該不就是這雲沐楓吧!?
司天監每到年前,便會加倍忙碌,今年尤甚,因為三年一度的大衍試將行,為確保六科考試順順利利地進行,各司各衙的官員們,幾乎是人人都要早出晚歸。
身為右判官,紀懷山同時擔領著今年大衍試的督考一職,負責出題目的二十餘位大易師皆在十月就被接入琅香苑禁住,不許外探,由幾名督考輪流巡查監管。
昨日紀懷山臨時被少監派到琅香苑外察看,天明才回到府中,一夜疲憊,他卻未有先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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