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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並行排隊等候入城的旅人車馬,就挺車外鏢師道:
“餘公子,前頭要下車才能進城,你看是不是你們先下來?”
“好。”
餘舒和夏明明各自背上行囊,讓餘小修扶著景塵下車,駕車的鏢師將車子駛去別處停放,剩下兩個根在餘舒他們後面,將他們送進城中,他們的護送任務才算是達成,能收尾金。
城門前排了十丈長的隊伍,人聲鼎沸,餘舒仰起頭,入目一片宏偉,三丈高的巨牆宛若長龍橫臥,東西不見頭尾,斗拱鹿角的城門頭上貫刻著三個硃紅大字——“萬興門”。
“熱死了。”夏明明一手放在耳朵邊扇風,一手擦著額頭上的汗,口中抱怨。
餘舒摘下背上斗笠,扣在她頭頂,道:“熱了就喝口水。”
那邊餘小修擰開水囊遞給景塵,見景塵擺手,才就嘴去喝了兩大口解渴。
“咦,不是說不讓行車嗎,那他們怎麼能坐車進去?”夏明明指著前方疑惑道。
餘舒看向她手指的方向,就見守城的衛兵們疏開了一條路讓一輛馬車通行,並不覺得奇怪,哪裡都有特權人士,更遑論京城這種遍地富貴的地方。
果然,鏢師道:“那必是安陵城裡的官家車馬,常來常往,守門是都認得,哪敢故意阻攔。”
夏明明悻悻地放下手,小聲嘀咕了一句。
他們的一行人排了快半個時辰,才捱到前頭,衛兵們一板一眼地一一盤問了他們來自何地,進京作何,聽到餘舒幾人說來參考大衍,態度才好上一行,沒有檢查他們行囊,便允透過。
朝前走上十幾步,一出城門洞,眼前豁然開朗,一條大路由南至北,路面寬敞,能容三車並行,石板平整,足不點顛簸,腳下坦然一片。
大路兩旁,整齊林立著樓屋,重簷飛翹,釘頭磷磷,多是各色商鋪,招牌展展迎風,黑紅褐綠,也有酒家垂壺,香飄街頭,路上行人來往,衣鮮髫整,神態自由一番大方,不似鄉地齪齪。
站在這天子腳下地處,若是小城來人,無端就會縮手縮尾,餘小修瞪大了眼睛稀奇地左右瞧盼,微微張著嘴巴,十足的小鄉巴佬,夏明明和景塵就要收斂許多,前者大概是來過,後者則是自身氣度。
唯有餘舒,稀罕了兩眼,便扭頭去與鏢師說話,拽上挪不動腳的餘小修,在隔條街上找了一家茶鋪子,請那兩位鏢師喝了涼茶,將剩餘的二十兩“運費”付清,順道打聽安陵城中去處:
“劉二哥,你看我們想先找個地方落腳,這城中哪裡有環境好又便宜的店家?”餘舒路上打了算盤,在開封府吃吃喝喝,加上路費消耗,她那五百兩,現已是去了快一半,剩下三百兩,可得計劃著花,最好是空出錢來,購置一處民宅。
“我記得西四街上有一間雲來客棧,吃住齊全,不過最便宜的一晚夜要一兩銀。”那被餘舒問道的鏢師頭子面有感慨。
“最便宜也要一兩銀啊?”餘小修心疼地說。
夏明明在邊上嘲笑:“你當這裡是什麼地方,安陵城能同別處比嗎,隨便上酒樓吃一頓飯都要二三十兩花銷,住一晚只要一兩銀,還算貴嗎?”
餘小修斜她一眼:“又不是花你的錢。”大概是第一印象太差,餘小修始終沒法子把夏明明當女孩子瞧,就沒多少忍讓。
“你——哼。”夏明明羞惱地撇過頭,要不是在船上出了事故,隨身財物遺失,這一兩半兩的,還不夠她隨手拿出去打賞。
景塵看看他們倆,提起茶壺給餘舒杯裡續水。
餘舒假裝沒聽見餘小修和夏明明拌嘴,又用鏢師聊了幾句,他們便起身告辭,去同城外那個駕車的兄弟會和。
餘舒他們坐在茶鋪裡頭說話。
“明明,你接下來有什麼打算?”餘舒問道。
聞言,夏明明敏感地坐直了身子,防備道:“當然是和你們一起,怎麼,你想在這裡甩掉我不成?”
餘舒道:“我是說,你不是為了赴試而來嗎,不用先去找地方打聽打聽?”
餘舒對大衍試的流程不瞭解,但想來這種考試和科舉差不多,都該有手續要辦,夏明明的行李全在路上丟了,就這麼兩手空空等著屆時參考,腳趾頭想就知道不可能。
夏明明看餘舒沒打算把她棄之不顧,臉色稍好,繼而愁眉苦臉道:
“我的薦信丟了,是要先找一位易師求取,才能到司天監去錄名,不趕在十月之前拿到文牒,這一趟我就白來了。這樣吧,明天我們兩個到城東培人館打聽打聽,看是要到城中哪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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