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甸甸的牌匾;上面蓋著紅布;可見喜結露出兩頭。
薛睿走過去;伸手揭了紅布;餘舒上前一看;只見一塊啞黃的橫長大匾木;打磨的渾然一體;上面雕鑿著“忘機樓”三字;俊秀清晰。
“忘機樓;”餘舒輕念;覺得這名字起的不錯;想來是有典故;奈何她肚子裡的文墨不多;全是算盤珠子;就問他:“有什麼說法嗎?”
薛睿道:“道家語;忘機乃是淡泊之心;沒有世俗煩惱;沒有爭強意念;又取唐朝詩李白;《下終南山過斛斯山人宿置酒》中一句;‘我醉君復樂;陶然共忘機;;但求酒中且隨心意。”
餘舒點點頭;做出受教模樣;心裡卻犯嘀咕;不知道這酒樓開起來;來的人能有幾個淡泊之心呢。
看完匾牌;薛睿和餘舒下樓;林福已經帶著十幾號人在等候;有男有女;餘舒原當這酒樓裡不過一個掌櫃;幾個夥計;哪想這麼多人冒出來;先是詫異;後來想想也對;這麼大一間酒樓;人不多點也招呼不過來啊。
“公子爺;姑娘;人都在這裡了。”
薛睿帶著餘舒找桌子坐下;林福一一把人叫上前;給餘舒介紹了;除了小二貴六;另外跑堂的兩個都是他兄弟;一個是貴七;一個是貴
三個掌勺的廚子;帶頭的竟是個女人;三十上下年紀;名叫秀青。
兩個賬房;一個姓採;一個姓付。
兩個端酒上菜的丫鬟;小蝶;小晴。
兩個掃地刷盤子的粗工;阿祥;阿平。
此砷還有兩個琴師;一男一女;男的姓龔名溫;女子白氏;細說竟是一對夫妻。
再加上林福;一共是十五個人。
嗬;這下她還真不是個光桿司令
林福介紹完;薛睿看餘舒神情;道:“不急一時;回頭再記名字就是。”
又喝了口茶;對那群人講:“這位是蓮房姑娘;乃我知交好友;你們今日見過;便記仔細;往後這酒樓裡有什麼大小事情;我不在場;就聽她的吩咐;不要想著偷懶耍滑;欺上瞞下;都記住了嗎?”
眼前眾人異口同聲:“回公子爺;都記住了。”
“好;”薛睿回頭頭;又問餘舒:“你有什麼要說的?”
餘舒暗翻白眼;他一聲招呼都沒打;就把她推出來了;好在她路上就有心理準備;清了清嗓子;面露了笑容;道:
“我受你們東家所託;來這酒樓照應;也是拿了銀子做事;同你們一個樣子。日後少不了天天見面;我這人說話直;不喜歡繞彎子;若我哪裡做的不對;你們儘管提出來;若你們哪裡不妥;我也會有話直說;咱們不要見外就是。”
話畢;林福帶頭回道:“姑娘放心;我們曉得了。
頭一天見面;餘舒沒那麼多廢話講;看這群人都還聽話;就沒打算給他們下馬威;和和氣氣地過去。
薛睿在旁聽的滿意;餘舒行事穩重;年紀雖小;但說話很有分寸;手段又夠狠硬;將這群“閒雜人等”交給她管;他是不擔心她會被為難;只怕有人會犯在她手裡。
回到後院;薛睿帶著餘舒上了圍樓;從西邊樓梯;路過指了後院門給她看:
“待會兒我給你酒樓裡的鑰匙;白天你若嫌前面亂;就從後頭進;樓上我給你準備了一間客房;平日你來了就在這裡休息;看書睡覺都行;有事再讓他們稟報你。”
“你考慮的還真周道。”其實餘舒並不介意拋頭露面;身為女易客;原本就和深閨中待嫁的閨秀女子不同;求的不是相夫教子;而是易學之道;世人眼光並不會苛刻她們;甚至更加青眼。
不迨能有個專用的辦公室;不用外頭去站櫃檯;她當然更樂意。
這是一間兩室的屋子;佈置要比前樓的雅間更顯得舒適;外間有茶座;有書桌書架子;裡頭有床鋪;有衣櫃;窗戶一樣是玻璃封的;最得餘舒心意的;是床前那一架小巧的玻璃屏風;綠幽幽的水草裡遊著一群金紅的小魚兒;歡快活潑;以假亂真。
餘舒站在屏風下;手摸著那涼絲絲的玻璃;開玩笑:“這家酒樓耗費不虛;回頭你付不起我工錢;就拿這架屏風抵還吧。”
一抬頭;不設防地對上這水晶玻璃上;一雙黑漆漆的眸子。
薛睿不知何時站在了屏風那一側;看著她;那似曾相識的眼神讓餘舒心頭一跳;立刻就警覺地站直了身子;後退了兩步;訕聲道:
“時候不早;我該回去了。”
薛睿收回視線;道:“不急;再待一會兒;我帶你嚐嚐酒樓裡的招牌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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