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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知此物對道子來說十分重要;需要儘快找回;便想到要用那份卷子去和紀小姐交換。”
郭槐安皺眉問道:“你怎麼知道他們應求這份考卷;會同你交換。這盜題之事;本為私密·你當時又是如何得知雲華易子的那份考卷便是今年大衍試題的?”
餘舒苦笑道:“回大人的話;學生一開始並不知道那是今年考題;只是那天在藏看到她們著急尋找;就以為是重要之物·再後來;又聽朋友說起這易子考卷是獨一份的收藏;加上曾有大提點親自出題親自批改的舊例;才聯想到這或許會是今年一道考題;於是便試探著匿名寫了一封信送到紀小姐手上;聲稱我手中有她要找的雲華易子的考卷;約她翌日中午到坤元街的長春坊交換·結果那一天她果然前來應約;我並未露面;而是寫字條讓她將黃霜石放在一個老乞丐的討飯碗裡;趁亂取走了;同時讓道子將那份卷子交到紀小姐手上。”
郭槐安轉頭去問景塵:“道子;你是親手將令尊當年應試的卷子交到紀小姐手上的嗎?”
說到這裡;又提醒了眾人景塵的身份;這也巧了·他是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將父親昔年的考卷交給了別人。
“正是;我還記得那天下雨·我戴了斗笠遮住臉孔;將藏有考卷的雨傘交給了她。”景塵如實回憶道。
一直跪地不作聲響的紀星璇;這時候突然抬了頭;臉色有些難看地看向景塵;是也想起那天他雨中遞傘的場景;當時她以為是一片好心;誰知今日竟置他們於死地。
她轉頭看看堂上眾人;竟沒有一個能幫他們說話的;而昨日答應了她會援手的九皇子;卻不知為何還沒露面·深感今日走投無路;落魄至此;再看到站在她前頭那曾經是寄人籬下、無依無靠;如今卻衣冠楚楚、登堂入室的餘舒;除了憎惡;再沒有其他。
郭槐安問完景塵·又去問坐在側旁聽審的薛睿和另外一名少卿:“可否查證過;今年大衍試星象一科的題目;是否是二十年前雲華易子考中大衍的同一道?”
薛睿早有準備;一被他問道;就將手邊案卷交給師爺呈上;道:“大人過目;下官已經查證;確確實實是二十年前同一道題。”
郭槐安看過記錄;再去問坐在他左側陪審的任奇鳴:“任少監;今年大衍試星象一科的考題;是否確是以雲華易子的答卷為準?”
任奇鳴面無表情道:“開考之前;這一科的答案除了大提點之外;應該就只有當年負責存放易子考卷的一位大人;和那捲子知道了。”
郭槐安追問:“是哪位大人負責存放的考卷?”
“是昔年司天監右令;已故的秦方衽老先生。”
聞人已逝;郭槐安皺了皺眉毛;心想紀懷山果真盜題;也不可能是一人所能為;此案既然交由他來審;必是要將牽涉其中的人都揪出來才好;而不是隻判了這一個紀懷山;卻讓別人跑掉。
這麼想著;他便不急著示出從司天監得來的物證。
為了將涉及舞弊的官員一網打盡;郭槐安臉色便又嚴厲幾分;一扭頭;來看了看跪在地上的祖孫;沒直接去問紀懷山;而是冷聲質問了紀星璇:
“紀星璇;道子和餘姑娘的話你都聽到了;你還不如實招來;你是否早就得知今年考題;所以才會捨得以黃霜石這等寶物交換那份考卷;本官問你;那日和你一起去藏找卷子的是哪家的小姐?是否她也知道今年考題?”
“大人;冤枉”
紀星璇還沒出聲;那護住心切的丫鬟雲禾突然叫了一句;跪在地上;急聲辯解道:“我們家小姐平日裡除了去書苑;就很少到別處;長春坊是個菜場子;怎是我們家小姐會去的地方;她根本就沒到過那裡;更別說是什麼易子的考卷;聽都沒有聽說過;分明是這餘舒夥同道子兩個人串供;誣陷我們家老爺和小姐清白”
“啪”
公堂之上;最忌諱大呼小叫;她剛一喊完;郭槐安便黑著臉拍了桌子;“本官是問你家小姐;何須要你來代答;再大聲喧譁便掌你的嘴;還不退下”
雲禾神情忿忿不平;還要爭辯;就聽紀星璇低叫她一聲;“雲禾;閉嘴。”
雲禾咬咬嘴唇;不甘不願地閉上嘴;退下之前沒忘記狠瞪餘舒一眼。
餘舒暗翻白眼:瞪我做什麼;又不是我不讓你說話;我巴不得你多喊兩句;好看人掌嘴呢。
“大人;”紀星璇朝前跪了兩步;抬起頭;蒼白的面孔上滿是苦澀:“我是兆慶九年大衍試上;考中了星象一科百元;被擇入太史書苑進學的;三年勤苦修學;我厚顏自誇一句;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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