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部分(第2/4 頁)
屈膝跪倒了:
“大人冤枉!休聽這刁民信口胡言!”
餘舒道:“我如何信口胡言,你家當年從紀家求的鑑帖本就是假,以假亂真,誣告我乾孃,圖謀我乾孃家產,你有何冤枉?你還敢說紀家的鑑帖是真的!”
馬縣令眼皮一跳,心覺不妙,忙要去拍驚堂木,制住下面聲音,可還是慢了一步——
“當然是真的!”怎麼能說是假的,是假的不就證明她確實是誣告了趙慧,貪圖人家家產嗎!
“啪!”
餘舒心嗤:果真如裴敬所說,竇家長女貪心,么女潑辣,一樣的是自私自利。
“大人明察,”餘舒咬牙拖著半邊痛麻的身子爬起來,兩手撐著地,仰頭看向馬縣令,色厲神憤,錚錚然聲:
“這竇虹一口咬定紀家的鑑貼是真,可我前日確是從六家易館為我乾孃取了八字面相的鑑貼,若不是這竇虹和紀家有意串通要謀我乾孃家財,那難道還能是紀家當年算錯我乾孃的八字面命,誤斷她是個喪門星不成?果真如此,那紀家易學世家的稱號,不過是虛有其表,欺世盜名!”
虛有其表,欺世盜名!
片刻沉靜,衙門外再一次炸開了鍋,人聲鼎沸,幾欲蓋過了馬縣令的驚堂木聲!
“啪!”
“啪!”
“公堂之上!不得喧譁!”
馬縣令沉著臉看著堂下的餘舒,惱也不是,怒也不是,怎道這邋遢乞丐這般巧舌如簧,靠著幾張鑑貼,就把竇虹逼急了,然她不去同這竇家論理,反倒是一口咬死了紀家,偏他還不能說她不是——
紀家當年鑑貼是真,那就是紀家誤判,有汙世家名聲,紀家當年鑑貼是作假,那就是竇家串通了紀家,謀人孤女家業,亦汙世家名聲!
這下子,真真假假都不成!
餘舒低頭,散發遮掩下,嘴角微微溢位冷笑,不管是紀家還是竇家,這回都別想給她跑。
“是誰敢說我紀家欺世盜名?!”
正是時,衙門口處一聲怒喝傳來,圍觀者分道,見人群裡,被棗衣黑帽的衙役擁出兩個中年人,一個面白微胖,一個唇上蓄鬚,兩人臉色都不好看,儼然是因為四周對他紀家的非議聲。
“啟稟大人,紀家二老爺紀孝春,三老爺紀孝谷帶到。”
餘舒扭頭看了眼正大步走來的兩人,便重新趴回了地上,她這副披頭散髮的鬼樣子,卻不敢保證紀孝谷不會認出她來。
馬縣令看著這姍姍來遲的二人,暗鬆了半口氣,怕他們再晚來會兒,那竇虹就要被下頭那刁民哄著把他們紀家給賣了。
他哪裡知道,紀孝谷和紀孝春不是故意晚來,而是路口上遇到了“撞車”的,才耽誤了工夫。
紀孝谷一進堂便看到情況,他二嫂家的大表姐竇虹就站在一旁,慌慌張張的,地上趴著個乞丐,想必就是那個妄語之徒,盯著餘舒的後腦勺看了看,紀孝谷並未想到這就是他那前不久才趕出家門的繼女,反倒是比較在意門口為什麼聚了那麼多人。
紀孝春皺眉看了眼竇虹,轉而對地下的餘舒冷聲道:“刁子,是你方才汙我紀家名聲?”
這是哪裡冒出來的狗東西,真是不知所謂!
餘舒未理他,沉著聲對馬縣令道:“望大人明察,還小民乾孃一個公道。”
紀孝春還要說什麼,被馬縣令一聲咳打斷,場下雖然是他的二舅子,但外面那麼多雙眼睛瞧著,他怎好明著徇私——
“堂下可是紀家來人?”
二人道:“正是。”
馬縣令抬手一指地上的餘舒,“此人狀告你們紀家易館九年前同竇家串通,做假鑑貼,汙衊他乾孃——趙氏女剋夫克親,議親八字是假,助竇家侵佔趙氏嫁妝家產,有人證黃舟指認,又有六家易館做鑑貼為證,證其並非寡命,你們可認罪?”
紀孝春和紀孝谷對視一眼,前者上前,不慌不忙道:“啟稟大人,這件事——我紀家並不知情。”
餘舒把眼睛一眯:看來這兩個人是在路上都商量好了,要死不承認了。
不過他們以為,這事一句話就能撇乾淨的嗎?
“啟稟大人,”餘舒道,“當年案件,分明是紀家易館給出的鑑貼,竇虹剛才也親口承認了,有黃老伯作證,如今這位紀老爺卻說不知情,不是在睜著眼睛說瞎話嗎?”
“哼!”紀孝春重哼一聲,面上坦然,心中卻有鬼,他對當年之事有所印象,竇虹的確來找他求過,他那時留了個心,並未出面,交給了易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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