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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暖意融融的這笑聲,蘇清雨興奮地抬起頭來。
只見那個儒雅的青衣男子走入牢房中,讓她立刻高興了起來:“寧大人!”
寧煥之對她笑了笑,那笑容中盡是撫慰,但話卻是對梁逍說的:“王爺,都查準了。”
小麟會意地上前將蘇清雨扶好。梁逍坐好了身子,正色問道:“雪霽山莊如何?”
雪霽山莊?蘇清雨心頭一跳,連忙看向寧煥之。
寧煥之微微低垂著眼瞼,搖搖頭道:“果如王爺所料,沒了。”
蘇清雨心中大驚,果真是他嗎?他有多大的本事,居然一舉就把震懾天下的第一大莊給,滅了。
無來由地,她忽然想起梁逍那次喝醉時對她說的話:“這酒,和賀臨風一樣不簡單。”
自己果然還是不瞭解他。
梁逍卻像是意料之中,走到窗戶旁,凝神看向天際,沉吟著不再說話。
蘇清雨掩不住心中傷感,也正默默出神,卻看到寧煥之緩步走了過來,臉色不善地細細打量她的雙手。
吃了一驚,她連忙把手縮到背後,訕訕笑著道:“沒事,沒事。你別看。”
寧煥之低嘆了口氣,黯然道:“你何必這麼硬氣?少說兩句,也許就不會受這苦了。”
不忍看著這一身暖意的男子有如此擔憂的神情,她忙軟聲安慰道:“我真的沒事!只是,只是包紮得有點誇張罷了。你千萬別擔心。”
說著,她伸手去拿桌上的杯子,“瞧,我都能拿東西了!”她雖然死忍著那鑽心的痛,但十根棒子實在粗大,一不小心,杯子便朝桌下滾去。
正擔心地等著看杯子開花,卻見一隻修長的手從旁邊伸出來,將杯子穩穩地託了起來。
將杯子放好,梁逍黑著一張臉,冷哼了一聲:“你的手既然能用,那本王和煥之也不打擾了。那些飯菜,自己吃!”說著,他抬步就走出了牢房,眼角都不再瞥她一下。
見他說走就走,寧煥之只好跟上。剛走了兩步,他想起了什麼,回過身來說:“回頭我叫香兒來陪你。”
話還未說完,梁逍的聲音就遠遠傳來:“煥之!”寧煥之無奈,腳步匆匆地追了上去。
這人怎麼了?本來還好好的。蘇清雨莫名其妙地看他和寧煥之離開,一回頭,卻見小麟在出門時,給她遞了一個微笑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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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神秘劫獄
夜裡,寧煥之果然打發了香兒來幫她換藥。
換完藥,她只感到彷彿是一個世紀那般長,全身只要是能痛的地方都在忙著痛了。現在她應該是滿臉蒼白,不然香兒也不會這樣擔憂地看著自己。
咧了咧嘴,她嘶啞著聲音說:“香兒,我沒事。你去幫我倒杯水來。”
聽到她的聲音,香兒終是忍不住抽噎。但她還是轉身去倒水,卻驚叫了一聲。
蘇清雨吃了一驚,只見一柄雪亮的劍正架在香兒頸上。劍尖的光寒得讓人生畏,連她視力這般模糊都看得清楚。
她勉力支撐起身子,寒著聲音道:“你是何人?”邊說著,她腦子裡邊轉過了無數的念頭。
要知道,梁逍和梁逸都先後說過,這天牢上下都有他們的人。能瞞過所有暗衛公然進來的,必不是等閒之輩。而且,敢在這風頭火勢上來劫持她,也只會是與太子或是梁逍有關的。
拿劍的人一身夜行服,連頭面都包住了,只露出一雙與那身夜行服既不相稱的晶眸。
他冷笑一聲,暗啞著嗓子道:“姑娘都傷成這樣了,還有這樣的膽色,難怪能在刑部大堂舌戰五公。若真的死了,倒實在可惜了。”
死?聽到這人的話,倒提醒了她。如今她一身是傷,加上本來就有重病,香兒與她都不會武功,如果被人劫持,只會是死路一條。自己倒是犯了重罪的,可若出事,香兒怎麼辦?
這樣想著,她沉了聲音說道:“既然是衝我來的,不必傷及旁人。我跟你去,放了她。”
香兒一聽她的話,頓時尖叫了起來:“姑娘!我定要跟著你!”
他也不說話,只是伸手在香兒身上拍了幾下,香兒張張嘴,卻再也發不出聲音。蘇清雨忙用眼神安慰她,生怕她再有異動便會惹禍上身。
黑衣人略一沉吟,只見他一手推著香兒,一手便拉過蘇清雨的衣領,低聲喝道:“走!”
她腳下無力,剛一挪動便被整個人摔下了*。
香兒剛想撲過來,卻被他狠厲推開,直撞在牆上,痛得低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