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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讓香兒進來服侍姑娘梳妝。”
當日她在宣化殿上吐血昏厥,醒來後便發現已被脫下了官服。如今身上依然是男裝長衣,多日未換。
香兒將帶來的女裝替她換上,看得幾乎呆了:“姑娘果然傾國之貌。”
坐在小圓銅鏡前,映入眼的女子臉色蒼白,眉頭深鎖,眼中卻是倔強清冷。她閉了閉眼,任得香兒在她頭上梳妝。
很快,香兒便輕聲說道:“姑娘,好了。”不知為何,她竟聽到香兒聲帶梗咽。
她心裡一痛,回身抱住香兒,安慰說:“傻丫頭,我這不是去過一下堂嗎?很快便回。”
“香兒知道。”香兒一早便被寧煥之提醒過,切勿在此時惹蘇清雨傷心,她連忙掙脫蘇清雨,回身收拾東西,只是那手卻不聽使喚,被滴下的淚打得不住顫抖。
“姑娘。時辰到了。”蘇清雨正欲說話,卻聽到老獄卒在外提醒。她咬咬牙,不再看香兒,提步便走出牢門。
上了囚車,從街上等候圍觀的人來看,此案果然轟動。知道今日要審這名動天下的傾國知縣,所經大街早已擠滿了人,內外三層地人聲鼎沸。
一見她出現,聲浪便一波高過一波:“看啊,那小娘子就是傾國知縣。”“果然生得國色天香,不然一個犯了案子的女人,怎麼還有太子和陵王在爭呢?”“哈哈哈”
囚車經過的地方,處處都有侮辱的話朝她湧來,處處都有蔑視的眼光朝她刺去。她咬牙頂著,她從不在乎任何人說什麼,她只是憑著良心為百姓做事,可為何心裡還是隱隱地痛了?
終於,隨著押車的牢頭踏上了刑部大堂。剛一入內,便見大堂內高懸的匾上書著“天地剛正”幾個大字。她翹起嘴角微微一笑,若是天地剛正,如何她還會受這無妄之災呢?
卻聽到上首驚堂木用力一拍,頓時讓大堂都驚寂了下來。
一道洪亮男聲喝道:“大膽蘇清雨,入了刑部大堂,當著眾位大人的面,為何不跪?”
蘇清雨循聲看去,這才看清了前方已經坐了半圈的人。主審位子上坐的中年男子,面容剛正不阿,神情莊重,自然是刑部尚書司馬靜濤。下面都是朝上舉足輕重的人物:清宏侯徐行、忠勇伯陳勤汶、左丞相郭敬之、右丞相明磊。
她心中暗笑,對待一個手無寸鐵的弱女子,需要弄得像如臨大敵一般嗎?
她仍舊前行兩步,緩緩跪在地上,仰頭朝眾位重臣說道:“蘇清雨見過各位大人。”
見她依然不亢不卑,座上各人心中都有點意外。那日在金鑾殿和宣化殿上,他們都見過她,可如今細看下,才知道此女果然出色,加之言行沉穩不驚,難怪讓二王相爭。
司馬靜濤依然一拍手中驚堂木,沉聲問道:“罪女蘇清雨,你可知罪?”
“民女一向只為民為國,所做之事光明磊落,既無貪贓枉法,更無草菅人命。民女不知罪在何處。”蘇清雨仰頭直視司馬靜濤,不驚不慌。
她不肯自稱罪女,只因她從不覺得自己錯。如果她僅僅為百姓謀得公平道義都是錯,那些說她錯的人,豈非更錯?!
司馬靜濤聽到她的回答,不禁一震。左丞相郭敬之卻一聲斷喝:“你錯便錯在女扮男裝騙取功名。食君祿,擔君憂,你最不應該的便是欺君罔上!你還有什麼話要狡辯?”
蘇清雨也怒了,她沉下聲說:“既然各位大人都知道食君祿便要擔君憂,那民女治理明縣興州,哪點又做得不好了?這傾國知縣的名頭,可不是民女自封的。”
她冷笑一聲,冷眼朝座上逐一看去,“說來說去,各位不過是覺得蘇清雨一介女流,不該與男子分庭抗禮。可是,斗膽問一句,當日以男子身份為官時,民女又有哪點比不過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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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五次受刑
蘇清雨也怒了,她沉下聲說:“既然各位大人都知道食君祿便要擔君憂,那民女治理明縣興州,哪點又做得不好了?這傾國知縣的名頭,可不是民女自封的。”
她冷笑一聲,冷眼朝座上逐一看去,“說來說去,各位不過是覺得蘇清雨一介女流,不該與男子分庭抗禮。可是斗膽問一句,當日以男子身份為官時,民女又有哪點比不過男子?”
她這話氣得郭敬之臉上一片青白。只見忠勇伯陳勤汶冷笑幾聲,諷刺道:“女子便是女子,才學更高也只應該相夫教子,這方是女子的本分。你口口聲聲說比得過男子,那好,你便試試,若是握劍上戰場,看你還能不能如男子一般抗敵?”
陳勤汶是武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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