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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兒擔心地看了蘇清雨一眼,忽然說:“我去引開他們吧!”
“不行!”“也好!”蘇清雨和車伕同時說道。只見車伕從懷中摸出一個小圓球,朝空中遠遠地拋了過去,小圓球在遠處半空炸開變成一股孔雀藍的煙霧。
車伕對香兒說:“你朝那個方向走,不出半柱香,他們肯定回來接應你了。”
“可是”蘇清雨還是想阻止香兒如此冒險,可是香兒卻已經從腰間抽出一把軟劍,頭也不回地走了。
她剛一走出去不遠,便聽到那邊立刻有人跑了過去。
“放心,她會保護好自己的。我們走吧。”車伕忽然在旁邊安慰她道。不知道為何,這陌生的聲音卻讓她始終有種安定的感覺。
蘇清雨知道此刻自己的臉色一定很難看,因為那車伕雖然還是戴著斗笠,她看不見他的臉,可是她卻能清晰地感覺到他因她而起的憂心。
她扶著身邊一棵樹,喘著氣說:“無妨。也得走了。不然這麼多人追來,也不是好玩的。”說著,便舉步往林子深處繼續走去。
剛走了幾步,腿卻一軟就往前倒去。
就在要和大地親密接觸的前一瞬間,她感到一雙暖暖的大手接住了她。緊接著,一股熟悉的氣息便隨之將她緊緊圍繞著。
在車伕連忙將她接住的那一剎,她忽然伸手掀開了他的斗笠。
一雙明眸死死盯著眼前的這個人,她笑了。這笑那麼突然,讓眼前的人不禁看得出了神。
笑著笑著,她忽然淚流不止,卻低聲喝道:“梁逍,你究竟在搞什麼鬼?!”
梁逍見她認出了自己,也笑了。那笑中似是安慰,也似是如願以償。他輕聲道:“我以為你會認不出我呢。”
“難道我就這麼好耍嗎?”她盯著他俊美無儔的臉。一個月沒見他,他瘦了,憔悴了,連胡茬也冒出了不少。只是那雙鳳眸中依然精光閃爍。
這樣的他,都是因為自己才受了這些罪。心裡悲從中來,淚就止不住了。
梁逍早斂了笑,手忙腳亂地在衣服上找乾淨的地方要幫她擦臉。哪知道他一身都是砍殺追兵時染上的血,不管怎麼找,就是沒找到一塊乾淨的地方。
他也沒轍了,呆呆看了她好一會兒,才邊用手指幫她拭去淚水,邊說:“好阿清,我們不哭了,好不好?!”
聽他這樣稱呼,想起那次從藥廬將她接回來後,他突然在宣王面前喚自己這個名字,從此以後就沒有再換過了。不知道為何,她竟笑了起來。
他皺著眉頭說:“你這女人當真好生奇怪。明明哭著,怎麼又笑了?”
“誰叫你這麼可惡?!”她越想越生氣:“明明可以出來,你還呆在那該死的牢裡做什麼?平白的要我天天擔心你!我可是個病人,是不是害我擔心到死掉了你才高興?!”
他定睛看著她,好似從來不認識她一樣。蘇清雨以為他在走神,更是生氣,忍不住用手在他眼前搖晃:“喂,我在跟你說話呢!”
他閃開她的手,忽然認真地問:“你方才可是說天天都在擔心我?”
“你生死未卜,憑了誰都會擔心的,那又有什麼問題?!”她撇了撇嘴,覺得他是不是有點沒話找話說的嫌疑。
他卻高興得什麼似的,點頭笑著看她:“對對對,你當然應該擔心我。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他那雙鳳眸中神采熠熠,看得她不禁一陣訝異。
不知道為何,好好的天此時忽然烏雲翻滾,眼看一場暴雪快要來了。
時間緊迫,她不想再拖延到追兵趕來,便立刻說:“好了,我們快回去吧。”本來她是趕著去見他的,可如今是不是說接下來所作的一切都可以停止了?!
“不!我送你到山口,那裡有六哥的人在接應。你回煥之那兒去,我還要回牢裡去。”他的話聽得她一陣詫異。
他們做了那麼多不都是為了救他?!他還回去做什麼?莫非他還有什麼未做的?盯著他俊美無儔的容顏,她真的發現自己原來一點都不瞭解他。也許,甚至連應韻蓉都會比自己清楚他的內心。
看著她眼神不斷變換,梁逍清楚她在憂慮自己的安全。
眼中劃過一絲隱約的神采,他正色說:“阿清,此時我無法對你說清。我只能告訴你,這一切都是我與六哥和嚴總管謀劃好了的,就連煥之也沒有告訴。你只管回去等著我,不出十日,我定會安然回來見你。”
他臉上的神色如此認真,不由得她不相信。可她還是堅持要他一起回去:“你這樣做實在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