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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玩了好一陣子,他眼中都是興味,說:“看來,你喝茶的習慣也改了。今日怎麼居然喝剩了這麼多呢?!”
她有點惱了,更有點心虛,一把奪過杯子就說:“我不想喝了還不行嗎?”說著,她轉移了話題,“你究竟過來所為何事?!”
鬼醫無所謂地笑笑,聳聳肩說:“我只是聽御書房的宮女說,有人求了皇上很久說不想嫁給四皇子,一時好奇便來看看。”
他果然還是知道了。無奈之下,她說:“我只是覺得,既然兩個人相愛,就要坦誠。可是如今我也只能決定嫁給他了。不然”她忽然發現自己已經說得太多,連忙住了嘴。
“不然激怒了皇上和他,那就會連累陵王了。陵王如今正在西北疆地,隨意一支冷箭都能要了他的命。你說對嗎?”他斟了杯茶,輕瞄了她一眼,便輕沾杯沿,一飲而盡。
這一刻,他身上的尊貴渾然天成,比起大乾天子更是多了懾人的威嚴。
可是,他只是醫術無以倫比的鬼醫。怎麼可能會讓自己有這種感覺?!
他忽然抬頭問她:“其實我真正想問你的是,你究竟想不想嫁給楚瑜?!”
她抬頭看向那扇開啟了的窗戶,外面雖然寒風陣陣,可今宵竟是個星子閃爍的夜晚。凝望著星空,她只覺得一顆心越來越沉。
究竟想不想嫁?這個問題連她自己都沒有答案。若說不想,那自然不是。可若說想,心裡卻只覺得還有未曾放下的東西。
看著她的背影,如此落寞蕭索,他眼中不禁抹上一層寒意。
好一會兒,她忽然聽到他悶悶地說了句:“要不,你跟我走吧?!也許你可以跟著我和去雲四處採藥的。”
她驚訝地看著他:“啊?”她沒聽錯吧?他居然建議她跟他回去?這個時候來接自己這個燙手山芋,可不是好玩的事。梁逍或楚瑜隨便一個追過來,他那小小的藥廬能撐多久?
他笑了笑,彷彿有點自嘲地解釋:“看在你好歹是病人的份上,我才好心收留。你別想歪了。”
這話也太牽強了。從沒有聽說過鬼醫會因為對方是病人而手下留情的。相反,若是看到不順眼的病人,他不聞不問的機會還多些。只是看到他那雙眼睛,她卻信他是說真的。
她自嘲地笑了笑,說:“如今的形勢絲毫不由得我來掌控。嫁與不嫁,根本不由得我說了算。即使楚瑜,不,賀臨風沒有意見,可大乾皇帝會放過我嗎?放過了我,只怕他便會將矛頭對向梁逍了。”
他那素來冷漠的雙眼卻迸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精光來,不以為然地說:“若你真不想嫁,隨我走便是。你如今猶豫再三,也只怕是為了賀臨風。”
她默默嘆了口氣,忽然笑著說:“你這鬼醫治病了得,還能治心嗎?若能,我便隨你走。”
他聽了,臉上卻不太好看,冷冷說道:“我若說能,那你現在就隨我走!”說著,便站起來伸手拉她。
她沒想到他是說真的。人被他猛地一拉,不由得朝前跌去,卻正正入了他的懷中。
她大驚失色,沒有想到居然這麼狼狽,急忙去推他,卻發現早已被他牢牢箍在懷中絲毫不能動彈。
她不知所措,推著他說:“你幹嘛?快點放開我!”這懷中雖極溫暖,絲毫不像他為人那般冷漠,也滿是好聞的清涼藥香,更不可思議地讓她無端覺得安定,可她無法接受這麼近距離地與他接觸。
他冷冷嘲諷道:“若真的跟我走了,你這一輩子的清白也完了。你當真願意?”
她聽了這話以後,立刻掙扎得更厲害了。
他低聲笑了,那笑中似是不屑,似帶諷刺,卻也似惋惜:“方才與賀臨風卿卿我我就這麼自然,卻連離我近一點都不情願,你還說願意跟我走?”
她大窘,沒有想到他是這麼來試探自己。當下連忙攏好方才凌亂了的髮鬢,說:“也是你自己說了可以隨你走的。我又沒有求你。”
看著她手忙腳亂地整理,他卻攏起手好整以暇地說:“所以我常說你這女人脾氣最壞,也就是他們倆才忍得住你。換了是我”
“換了是你,現在就該立刻消失了!”她越發惱怒,瞪著一雙明眸吼道。
他大笑了起來,彷彿遇到了什麼樂趣:“輕點不行嗎?難道你想吼道所有人都過來看你?!不過,能看見你這樣子,就已經沒有白來。你這樣子很好,總比起在藥廬裡的時候,多了點子人味。”
她忍無可忍,轉身拉開門指著門外說:“給我出去!”
他好笑地走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