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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好的了。
但這些種種都只能阻擋一半,梁逍依然在陰謀險惡中度過了他的童年。在那裡,他學會了看人眼色,學會了步步為營,學會了心計謀劃。
而當在軍中時間漸長,梁逸意識到,當年宣明的死,明是殲細作亂,可實際上那些所謂的殲細,應該是宮中人所為。
那就是說,宣明的死,根本就是天子一手導演的。目的,只為木清靈。
而木後臨終前的舉動,以及天子後來對梁逍的態度,都讓梁逸猜到,其實人稱“再世女諸葛”的木後也早已猜到丈夫的死因。可為了宣明的骨肉,她不捨得就這樣死去。所以,她才揹負全天下的罵名,苦熬十個月生下樑逍。
不,他本應叫宣逍的。
瀛字,據說是木後指定要用的字。也許是宣明知道自己有後,就起好的名字。
他本應是鎮國將軍府的大公子,有著*愛自己的父母,有著無憂無慮的童年,有著世家公子本來有的一切榮耀。
可如今,他只是一個不受*的皇子,一個無依無靠的孩子。他有的,只是一個充滿刀光劍影的童年,一個冷清清的宮殿,一個盡是血淚的身世。
梁逸知道,自己不該在這個時候勸梁逍。因為若換了是他,只怕會比梁逍更恨眼前的人。
可是,那畢竟是他的父皇,儘管他從來沒有將自己放在心上過。
他轉身正對梁逍,雙手扶了梁逍沉重的肩,說:“九弟,逝者已矣。難道你父母在九泉之下願意看你帶著仇恨過一輩子嗎?以你今日的能力想來早已查到,木後在去世前曾單獨與父皇談話。我相信,她肯定是知道自己不久於人世,勸說父皇善待你,讓你長大成人。難道,你要辜負她嗎?”
梁逍聽著他的話,並沒有動彈。良久,他的淚忽然劃過那俊美無儔的臉龐,重重地墜到地上,如同那墮入天際的隕石,沉重卻不甘。
凌霄子走來,滿頭銀白的發隨著風飛揚,可步伐卻絲毫不比梁逍輕鬆。
看著梁逍沉默而倔強的臉,凌霄子嘆了口氣道:“逍兒,你可知道我與你父親是如何認識的?”
雖然料到梁逍也許早就知道,凌霄子還是說了下去:“師傅臨終前將掌門令牌交給了我,同門師兄弟不甘心,一直四處追殺。那日下著冰雹,我渾身是傷倒在將軍府門前,你父親只說人命要緊,便一直留我在鎮國將軍府中養傷。”
梁逸驚訝地看著師傅,從來沒有想過出手無回的凌霄子居然也會主動說起他被打敗的往事。
可凌霄子顯然早已沉浸在那曾帶給他溫暖的回憶中,素來古井無波的臉上十分動容:“自然地,我認識了你母親。在我見過的女子中,恐怕也只有蘇姑娘才比得上了。可是更讓人驚歎的是她那憐憫善良的心。她與你那所向披靡的父親站在一起,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說著,他的眼角濡溼了。但他似乎很不習慣在人前示弱,擦了擦眼角,依然平靜地說了下去:“你父親曾說過,若上天要他選,他寧可先走一步,也要讓你母親留在世上,讓她代替自己體會世上所有的美好。”
他沉重地拍了拍梁逍的肩,嘆了口氣道:“難道你母親在知道真相以後,就沒有試過自盡嗎?我當時都不記得救了她多少遍。可後來,她為何還要生下你?那是因為她與你父親一樣,要你去代替他們體會這世上所有的美好啊!難道,你真的要辜負他們對你的用心嗎?”
被凌霄子這樣一拍,梁逍似乎早已不堪承受,若不是梁逸在旁撐著,他幾乎整個人都要滑到在地上。
正在梁逸擔心地看著梁逍的時候,*榻那邊卻傳來了幾不可聞的一聲呼喚:“靈兒”
彷彿打了個激靈似的,梁逍推開梁逸的手,大步奔向*榻。
只見*上的人早已不成人形,枯黃乾瘦的面板緊緊貼在臉上,若不是還有些起伏的呼吸,他根本就與一具骷髏沒什麼兩樣。當日英挺*的樣子,哪裡還剩下一點?
也許是感受到了隱約的松木清香,他似是拼盡了全身的力氣一樣,勉力睜開了眼睛,再費力眨了眨眼,這才看清了來人:“逍兒,你來了。”用力撐開的笑卻真的是欣慰。
梁逍心情複雜地看著這讓他從小敬畏的人。在他有生之年,幾乎完全擺脫不了這人的影子,從早年的渴望,到後來的失望,再到最終的痛恨。
那人卻似乎篤定了他會如己所願,依然笑著等他的反應。
良久,梁逍終於擠出了一句話:“你在等我嗎?”
聽了這話,那人更是笑得如孩子般開懷,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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