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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然看向他說:“先不要管楚瑜。你想想,除了我們,還會有誰要接近她?”
寧煥之沉吟了一下,試探道:“難道是徐太后?!”徐太后自將蘇清雨交給楚瑜以後,就一直後悔。論理說來,她倒是最大嫌疑的。
“煥之,難道你這麼質疑乾嘉帝的能力?”不知道為何,莫然竟笑了。那笑容竟極為清雋秀逸的。
寧煥之被他逗笑了,自己的確問得太多餘。
梁逍早在登基前就已做好了打垮徐家的準備,不過當時迫於戰事才引而不發。加上後來找回了蘇清雨,他便欲擒故縱,暫時任由徐家在朝中氣焰囂張。
可自回宮以後,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打得徐家措手不及,處處被動。
一開始,藉著寧煥之辭官歸田的事,乾嘉帝要徐行回家反省兩個月,並命宣王暫時代為領軍。
陳勤汶素來與徐行交好,某日公然為徐行抱不平後,就被宣王參他藐視皇權,便被梁逍招去私下談話。談話後不過兩三日,陳勤汶就告老回鄉了。
徐行之子徐晉本是刑部侍郎,但有個年輕言官參他多次受賄並賣官鬻爵。此事經睿國公查實證據確鑿。乾嘉帝大怒,立即將他貶到一個西南邊城當守城參軍。
眼看著徐行父子紛紛落馬,大學士徐竟本打算明哲保身,卻在某日上朝時,忽然被明太后的兄長——右相明磊參了一本,說他縱子行兇。
其子是徐星沫的大哥徐應連。因為強搶有夫之婦犯了命案,徐應連逃亡在外。
乾嘉帝震驚,卻也有意幫著,說要查實了再算。
沒想到刑部尚書司馬靜濤立刻出列,奏稱此案屬實,而且通緝犯人的命令早已發出,如今只等捉拿到了人就立刻開審。
見到連徐行的門生都這樣說,乾嘉帝無奈,只得當場免了徐竟的官職。
本來威風八面勢不可擋的徐家,如今一下子分崩離析。
就在徐家風聲鶴唳時,見風使舵的官僚們便也立即觀望,生怕惹火燒身。
徐太后如今疲於應付梁逍給徐家的“禮物”,也應該無暇再顧及蘇清雨。
那人素來清冷端方,當日為官也是民望甚高。究竟是誰會忽然將她帶走呢?
他們找了這半個月,唯一能確定的是她當日應該不是被人強虜了去的。
在那樣的關頭,她如此離開,又是為何?
寧煥之沉吟著,抬頭看向依然看著遠方的莫然。
雖然當日雪霽莊主說過他的計謀只比楚瑜稍遜一籌,但他依然看不透莫然。
要說莫然不愛蘇清雨,但當日他寧可與梁逍翻臉,寧可讓蘇清雨失憶,也要留她在身邊。更不用說之前隱姓埋名只為了替蘇清雨治病了。這樣對於一個帝皇來說,不是愛還是什麼?!
可若說他愛,當日她被徐太后與楚瑜聯手帶出了俞國以後,他卻如局外人一樣,勸梁逍沉住氣,趁郝國撤兵的時機,先安頓朝野,再慢慢找人。這樣的沉穩冷靜,實在不似日那般不顧一切。
深愛的女人無端消失了,還能坐得住慢慢分析。寧煥之更是覺得這人冷靜到了可怕的地步。
不過,也許這就是莫然能成為明君的緣故。
寧煥之頓了頓,對莫然說:“陛下,為今之計,看來還是先應付楚瑜吧!”
莫然剛才給他看的信,是閔國邊陲的守城大將用快馬遞過來的。
一日前,郝國再次集結百萬雄兵,看樣子又有了重燃戰火的勢頭。
只是,楚瑜其人野心勃勃,絕對不會只為了一個蘇清雨就貿然發兵。
如今他為郝國明燁帝,下一步自是想要一統天下的。若以找人為藉口而發兵,趁機便想一統天下,這也許才是真的。
若真是這樣,那這場戰,看來又得打了。
莫然點頭,道:“你家皇上那邊如何?”
寧煥之從懷中摸出一個錦囊,遞上給莫然,道:“我臨行前接到皇上派人送來的錦囊,說是要當著陛下拆開的。想來,如今也到要拆開的時候了。”
去雲會意,敏捷解開錦囊上的絲帶。
莫然展開一看便笑了。
他讓去雲遞給寧煥之,笑道:“你家皇上越發厲害了。難怪楚瑜忌憚他。”
莫然這語氣,是師兄說起最疼的小師弟的口吻。
寧煥之忽然想起在雪霽山莊時,他帶著賀臨風學武時的情景,那時他們師兄弟何嘗不是親密無間?
世事無常,誰能想到,如今竟已反目成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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