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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俱是貴族女子,可又有哪個能有皇上明著撐腰的?光就這樣,便不知道讓多少人咬碎了銀牙!
恨恨一跺腳,徐星沫便扭轉了纖纖小蠻腰,離開了壽樂宮。
連太后的親侄女都這樣,其他人自然也知道不能留下。於是紛紛離開。
剛才還歡聲笑語的偌大一個宮殿,此刻便只剩下了徐太后和蘇清雨二人。
徐太后揮退左右宮女,有意無意地瞥過站在蘇清雨身後的覺茗一眼。
看了那些女子臉上過於明顯的情緒,蘇清雨倒只嘆息這世間女子的確連自己都將自己當成了男人的附屬品,實在可悲。
看見徐太后的眼色,她立刻會意,便也吩咐覺茗回鷲羽殿候著。
被徐太后招至身旁坐著,她笑道:“太后,可是想阿清說說皇上的事情?”
徐太后笑了,她抬手輕輕撫了下蘇清雨的臉頰,眼中盡是慈祥:“好孩子,看來逍兒沒有在你身上白費心力。你倒真的是個貼心人呢!”
蘇清雨心知,若此時再不勸說徐太后,那真的又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了。她在宮中安穩住著倒是不急,只是那幾十萬兵馬和梁逍還在塞外等著,多一日也是危險的。
她笑著垂下眼瞼,掩蓋飛快整理的思緒。復又抬眼看向徐太后道:“皇上除了思慮過甚,身子倒還好。只是,前線煩亂,加上最近”
這樣說著,她猶豫著看了徐太后一眼,勉強扯了個笑容,道:“皇上那裡其實有左相和宣王幫著料理,也沒有什麼。”
徐太后哪裡看不出她欲語還休?嘴裡只是催道:“好孩子,你若有什麼為難的,對哀家說了,倒也無妨。可若不報知哀家,哀家這個做母親的可怎麼放心得下?!”說著,連眼圈都微微泛紅。
蘇清雨心裡驚訝,太后這眼淚說來就來,不知道的,還真以為她與梁逍是親母子呢!
只是,若她當真心疼梁逍,也不會看著他率兵親征而絲毫不加以勸阻。可見,這眼淚也不過就是道具。
既然都是假的,那她倒也不必愧疚欺瞞她了。
她忙抽出手巾子,輕柔地印去那似有若無的淚花,緩聲勸道:“太后莫急。皇上怕太后擔憂,不許阿清說起前線之事的。念在皇上一片孝心,太后顧惜身子才是重要的。不然若因此病了,皇上多心疼啊!”
徐太后卻一把捏住她的手,含淚說道:“孩子,你也是知道的。哀家這一生都沒有親生的孩子,就只有皇上。哀家可是全副心思都在皇上身上的。今後,哀家就指著你和皇上過活了。”話說著,淚就又掉了。
蘇清雨連忙好言相勸。良久,方才將徐太后勸住了。
徐太后擦了擦腮邊的淚,忽然問道:“阿清,你這次回宮,可是皇上的意思?!”
蘇清雨聽到她這樣問,點頭笑道:“皇上何嘗不是日日掛念太后?這次阿清便是奉了皇命,回來瞧瞧太后的。”頓了頓,她忽然面有難色,頗為躊躇地說道:“只是,有一事,論理不該瞞著太后。可阿清又怕皇上知道了會責罵。”
徐太后輕笑了笑,道:“你如今也是皇上的人了。雖說還未來得及舉行大典,可畢竟也是皇上昭告了天下的,還這麼生分做什麼?若在平常百姓家,哀家與你不過也就是婆媳。難道兒媳婦還有事瞞著婆婆的?!”
聽了她的話,蘇清雨還是猶豫著:“只是,皇上那”
徐太后撫掌笑著說:“哀家雖然並非皇上生母,可是若哀家要知道什麼,論理皇上也定然不會瞞著哀家。難道,”她微微沉了臉色,“阿清是信不過哀家?!”
蘇清雨大驚失色,連忙跪到地上,斂了神色道:“阿清再信不過人,也斷然不敢猜到太后身上去。的確是皇上臨行前說了不要對太后說,只恐會讓太后心裡憂慮,到時反而讓太后身子不爽,那就是不孝了。”
徐太后“哦”了一聲,那拖長了的尾音包含了各種情緒。她沒有叫蘇清雨起來,也沒有再說什麼。
跪了很久,蘇清雨開始有點擔心,是不是自己的意圖被徐太后看出了。正左右猜疑之際,忽然聽到徐太后喊了一句:“你先起來吧!”
蘇清雨不明所以,卻也站了起來。只聽到徐太后說:“你儘管說,不必害怕。哀家擔保你無事。”
蘇清雨心中更是篤定,便將清宏侯要多徵賦稅的事詳盡地告訴徐太后,同時,她也將莫飛上書的內容一一告知徐太后。
臨了,她輕聲說道:“太后宅心仁厚,一向愛民如子。如今且不說皇上在邊疆難以分身照顧,即使皇上能顧得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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