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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間跪了一地的人,早已跪得腿腳麻木。正不知道該不該再等的時候,只見那扇厚重的宮門緩緩開啟。
人們連忙抬頭看去。只見宣王與陵王身著縞素緩緩而出。宣王滿臉悲慟,陵王卻一臉沉滯似是魂飛天外。
二人身後,只見嚴總管低著頭,哽咽揚聲宣道:“天子駕薨!”
頓時,滿宮內外一片呼天搶地。
VIP012:夜深人靜心難測
御書房中,去雲站在一旁,正無聊地左右打量著香爐中冒著的輕煙時,忽然記起今日忘記點主子最喜歡的木槿香了。
他連忙想走去外間換一爐子香回來。身形剛一動,卻聽到上首那本來低頭批著奏摺的人問了一聲:“去哪裡?”
他嚇了一跳,連忙笑著說:“主子,奴才去換香。”他沒敢說換什麼,以及因什麼換,只因最近主子脾氣一直不好,雞毛蒜皮的小事都能讓他生氣半天。自然地,他也沒有少捱罵。
“這點子小事,怎麼要你來做?底下的人呢?都死絕了嗎?”那人低著頭,批閱著的手依然沒有停。
去雲頓了一下,轉身放下香爐道:“他們”他支吾了半天,都沒說出個所以然來。 不過,主子身上的怒氣,他倒是很明顯地感受到了。
細想了一回,今日也沒有什麼人做錯說錯什麼,怎麼又生氣了呢?!
“如今你這個內務大總管也算辛苦了,不僅朕應該知道的訊息你要照顧,而且連香爐這樣的小物件你都要照顧了,是嗎?!”莫然猛地一擲手中的筆,翠玉筆桿落地後應聲而短,狼毫筆頭上 的點點硃砂滾落在玉白地面,紅得像血。
去雲從沒見過主子對自己發這樣大的脾氣,自然嚇得臉色唰地就白了。他反射條件般地跪下對著主子磕頭道:“奴才不敢!若有半點僭越的心,主子就讓奴才不得好死!”
“你倒知道僭越了?那你說,為何寧煥之潛入到阿清身邊的事,你使人先將訊息瞞住了不報與朕知道?!”莫然騰地站起來,指著一直磕頭的去雲怒聲喝道。他雖然一身輕便長衣,可帝皇的霸氣卻讓去雲越發抖得厲害。
“奴才那日本想要報的,可後來就混忘了。是奴才該死,是奴才該死!”去雲狠狠地扇著自己的耳光,心裡卻有苦說不出。
那日是太后找了自己去,用家人威逼利誘今後不許再說有關蘇清雨的事,可誰知皇上竟知道了。
莫然冷笑一聲,道:“忘了?!若拿著你家人的命在前頭,你恐怕就不會忘了!”
去雲驚恐地看著莫然,原來他什麼都知道了!早知如此,便是捨命也不該幫著太后的。
他哭喪著臉,不斷叩頭道:“皇上好歹看在奴才服侍多年的份上,饒了奴才家人吧!那日是太后捏著奴才家人的小命,奴才不得已才這樣做。奴才這麼多年來,一直對皇上都是忠心耿耿的啊!”
莫然冷冷地看著他一直磕頭,良久才冷哼了一聲道:“貪生怕死的小兔崽子!若不是看在你多年服侍的份上,朕還能留你到今天!”
去雲又驚又喜,連忙再磕了兩個頭,道:“謝主子開恩!謝主子開恩!其實其實姑娘那裡,奴才雖然可是奴才已經找了貼心的人在那邊埋伏著,一旦有什麼動靜,就立刻來報的!”
他擦一把冷汗,幸好當時只是口頭答應了太后,但實際上他還是動用了自己手裡的人,讓他們都去蘇清雨附近先藏匿著探聽訊息。不然今日可還怎麼向皇上交代?!
莫然坐下,好笑地看著他道:“那叫黃三的,昨日已經被那人發現,今天一早就死在他家裡了!你真以為朕不知道?!”
看著去雲有點驚慌卻更多是崇拜的眼神,莫然臉色恢復了平日的冷漠,朝他扔下一塊鐵牌,說:“就憑那些下三濫的人能做什麼?!叫宗隼親自去!”
去雲心裡嘀咕,黃三是江湖中排名前三的殺手,才不是什麼下三濫。要不是他被人抓住*的弱點用美人計誘殺,普通人輕易能近得了他?!
可是,當他看到手中的鐵牌,就忘生氣了。這鐵牌可是動用隱衛才能用的號令,宗隼更是皇上身邊的第一隱衛。當日若不是與梁逍達成協議,在戰事未完之前,誰也不能私自帶姑娘回身邊,恐怕皇上早已等不及了。
可他始終不明白的是,梁逍怎麼就如此篤定楚瑜不會動姑娘分毫?皇上如此睿智的人,為何會被梁逍說動呢?
他思慮再三,小心翼翼地問:“主子,其實您真的相信楚瑜嗎?”
看到莫然凝視遠方的神色,他後悔自己為何還是這麼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