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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挪揄:“你去找那些個會懂這話的人吧,我倒無所謂,橫豎我也省了這份心了。”
看他滿臉都是吃了啞巴虧的不忿,她笑著隨手將披風脫下交給眯著眼笑的覺茗,又捏了捏香兒的臉,走了進去。
第二日清晨,蘇清雨不知道為何竟起早了。
聽院中的鳥兒唱著歌飛過去,她心裡著實羨慕,倒不禁有些懷念往日按照鐘點來辦公的日子了。起碼那些日子不會悶得幾乎生了青苔。
覺茗正替她梳妝,忽然聽到小麟在外面壓低了聲音問:“姑娘可醒了?!”
香兒輕聲應了說:“起了,正梳頭呢!”
她剛想問,就聽到小麟揚聲道:“姑娘,皇上有口諭。”
她微微笑了,心裡卻奇怪:“就這樣說罷。”
昨晚剛好碰到宸驚風有事來尋他,於是三人把酒言歡了一晚上。他不是喝得醉醺醺地回去的嗎?這一大早的,有什麼事?
只聽到小麟清了清喉嚨,模仿梁逍的聲線,壓著嗓子一本正經地說:“你這個女人,還想偷懶到什麼時候?雞都叫死了,我也快忙死了。你還不趕緊過來軍營幫忙?!難道你想做累死親夫的天下第一人嗎?”
聽了這話,覺茗和香兒臉上紅一陣白一陣,不知道該笑好呢還是該羞好。蘇清雨卻在愣了一下以後,放聲大笑了起來。
小麟隨即在外面道:“皇上說,要是姑娘笑了,那他就等著姑娘去救了!”
蘇清雨笑得眼淚都出來了,可這口諭倒合她心意,便吩咐覺茗穿衣。
覺茗卻三番四次都沒法讓蘇清雨套上袖子。見她們一直沒出來,香兒便知道覺茗那不省心的又在幫倒忙了,只得邊擦著笑出來的眼淚,邊進來幫忙。
坐在馬車上,只聽到覺茗悄聲對香兒說:“我怎麼越看姑娘和皇上,就越覺得他們是一對活寶啊?!”
香兒連忙掩了她的嘴,輕聲罵道:“你沒長腦子啊!你又不是沒見識過皇上生氣的樣子。讓他知道你這樣說姑娘,你有多少個頭讓他砍!”
聽到後面立即沒了聲息,蘇清雨不禁搖頭笑了:連大大咧咧的覺茗都這樣怕他,可見素日裡他只有在自己面前才得片刻放鬆。當日要報仇,今日要做皇上,他什麼時候才得安寧啊!
雖是心疼,可倒也感慨:同樣都是要報仇,幸而他沒有像楚瑜那樣,連本性都迷失了。可想起楚瑜,她心裡還是隱隱作痛,自己終是有負於他的。
馬車很快就到了。
練武場上殺聲震天。一個個光著膀子流汗苦練的身影拿著各色兵器對練,冷兵器反射出陽光的金色竟如鑽石一般閃耀。繡著偌大“風”字的明黃軍旗在被騎兵胯下駿馬踢起的塵土中,迎著陽光獵獵飛揚。不時從空中劃過的破空聲讓人對射手們精湛的射術感嘆不已。
好一個意氣飛揚的男兒戰場!好一支虎狼之師!
蘇清雨不禁心裡感慨,若說這是一個紈絝王爺所統領的軍營,又有誰會信?可見自己當日從他眼神中所看出的果然不假,難怪連宣王都甘心臣服於他。
她邊想邊隨著小麟步入軍營。這裡的人們如此投入,居然沒有一個人注意到他們這一行與周圍如此格格不入的人。
走了二三十步,看到一大群人光著膀子,滿身汗水,在那裡圍成一個大圈吶喊助威。她好奇地叫停了小麟,獨自走過去看個究竟。
覺茗在後面想要拉住她,說:“姑娘,這有什麼好看?這班人臭死了!”
“我看看去。”想要幫梁逍的忙,就要了解這裡的情況。她不止要看清楚,今後還必須和這些人打成一片。於是她提起裙角就走了過去。
剛走到外層就已經聽到男人們粗壯的聲音喊著:“宣王爺,再來一次!”
只見那頭遠遠豎著個靶子,紅心那個圈中已經插著大概五六枝箭。
圓圈這頭,梁逸也是和士兵們一樣光著膀子,用烏黑髮帶束起髮髻,手滿滿地拉開弓。“倏”的一聲,那箭便正中靶心。
頓時掌聲雷動,男人們都顯然很興奮:“王爺果然好樣兒的!”
梁逸微微笑了,對身邊的人說:“看你的啦!”說著,他便笑著站在一旁。
他一走開,蘇清雨這才看見,他剛才說話的人是梁逍。
只見梁逍此時同樣只剩下一條軍褲在身上,滿身汗水在陽光下閃耀著,讓那俊美無儔的輪廓多了鐵血錚錚的男兒氣概,竟比梁逸不遑多讓。
他微微笑著彎弓搭箭,隨手一放,箭就光一般朝前射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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