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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飛對他說起這個的時候,他就對闢謠這個提議不以為然。若要花時間想法子闢謠,倒還不如用這些時間去想對付狄夷的法子更好。
可,話雖這樣說,畢竟那熊兵不是好對付的。
今日他已經收到了第三封康尋的軍報。康尋花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將狄夷的熊兵擋在城門外,可這些熊兵所帶來的恐慌,卻已經逐漸蔓延到了整個軍營中。
都說打過仗的人不怕死。不過,比死更可怕的是什麼?是無盡的黑暗恐懼。
正如,熊兵帶給康尋大軍的。
如康尋在軍報中所提及的。如今,將士們不是在擔心什麼時候死,而是擔心面對這種兇猛恐怖的動物時,看見自己身體皮肉一塊塊地被撕離開去,並由此所產生出的那種心底的顫抖。那才是最無法控制的。
幸而康尋帶去的西北軍往日是梁逸一手帶出來的,有著極強的紀律性。否則,在如此重的心理壓力之下,軍隊難免不會譁變。若再有人從中挑撥,只怕幾日後,熊兵就真的打到京城門外了。
可是,這並不能說明沒有問題。相反,拖的時間越長,問題便越大。
看著康尋的第三份軍報,蘇清雨不由得想起了覺茗。
那日她要覺茗立刻收拾東西,一日後便出發。
楚瑕下落不明,想來楚瑜也會派人四處尋找。可是,覺茗這邊的心急如焚,她自是知道。想當日,梁逍被他父皇扣在牢中,她不知道他任何的情況,她便也是如此彷徨著急。
可是梁逍卻在擬旨的時候,派人問覺茗的全名。
她也愕然。覺茗自小被賣到蘇家,哪有人知道姓什麼?她提議說姓蘇,覺茗卻搖頭說,姓凌。
想起覺茗一臉的凝然,如今看著一室明亮,她垂下眸子,柔美的弧度在眼瞼下投了陰影,彷如蝶翅般輕輕顫動,說不出的柔弱,卻依然清冷。
是啊,自是姓凌的。難道不是出嫁從夫嗎?
但那個傻丫頭這樣做,即便找到了楚瑕,也不知道他會否介意?!
她如今怎麼樣了?
忽然便想起,在那三年裡,覺茗隨著自己四處遊歷的情景,竟彷彿是隔了幾十年那般的遙遠。想起惠明山中,那不時在凝院裡升起的嫋嫋輕煙,以及伴隨著山風吹來的渺渺藥香。
藥?隨風的藥?若是做成了藥霧,那會如何?!
對了,難道竟不能問問莫然嗎?
她福至心靈一般地興奮,看向梁逍。梁逍明顯也感受到了她的異常,竟不約而同地看向了她,問:“怎麼了?你可是想解決方法了?”
這幾日,雖有香兒,可香兒畢竟在情分上比不得覺茗。他正擔心她不習慣。如今忽然見她一臉喜色,他只覺得一日的鬱悶似是散開了不少。
“不是,”她拉著他的手,笑逐顏開地說道,“你快去給你師兄寫封信,問問可有藥沒有?最好是像霧氣一樣的,可以燻倒熊兵,卻不至於傷人的。”
他定睛看她,卻驀地明白到她的意思,頓時也笑了:“虧得你是在我身邊。若當日放你去了莫然身邊,我可不虧死了?!”
蘇清雨甜甜笑著,捶了他一拳,說:“還不快去!”
梁逍忙走到書桌旁,飛快地提筆,不假思索地寫了滿滿一張白紙。
他一邊摺好這信,一邊朗聲喊道:“小麟!”
話音剛落,只見小麟立刻便進來了:“皇上。”梁逍將信遞給他,然後還吩咐了幾句。小麟點頭,轉身便走了。
看著小麟的背影,蘇清雨忽然覺得這幾日不知為何,小麟竟好像有什麼事生氣了,終日臉色都是冷冷的。雖說他本來就是這樣,可是她總覺得他是從覺茗走後,便開始更加不愛說話了。
覺茗這丫頭走了這幾日,究竟怎麼樣了呢?怎麼除了石青雲那份報平安的奏摺以外,竟再無一點音訊呢?
見她有心事,梁逍不由得走過來,摟著她柔聲道:“一切都別擔心。我自會有打算。”
她回望他一眼,不由得一陣暖意湧上心來。
這世上,唯獨只有她的阿逍對她,無論怎麼變,都始終如初。
這日的風又大了些。
午後方才雲開日出,香兒見蘇清雨睡不著,便提議到御花園中坐坐。
蘇清雨正閒得慌,想了想,就答應了。
臨到出門前,香兒忽然說忘了帶披風,蘇清雨素來不喜歡傻傻站著等,便要她回去拿了來御花園中,自己就帶著幾個侍女先到了園子。
冬日的太陽素來都暖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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