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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清雨倒也沒再問了,吩咐要歇息。
看覺茗忙碌鋪*,那小臉上卻洋溢著滿滿的都是歡喜,蘇清雨心裡只覺得安定。
之前所下的賭注,應是下對了。
覺茗退了下去。可是,坐在燈下,她卻毫無睡意了。
看見那隻批了一半的奏摺,她想要替梁逍批好。此刻他在議事殿,若能幫他做多一些,也好讓他早點休息。看了看那本上疏開河道的奏摺,她皺了眉,提筆就要寫下去。
“夜已深了,怎麼還不睡?梁逍便是這樣照顧你的?竟由得你帶了身孕也沒日沒夜地批奏摺?”輕柔冷冽的男聲,響起在寂靜的房中,如此突兀,嚇得她猛地一頓。
抬頭看去,那張出塵如仙的臉,在昏黃的燈下格外精緻。琥珀色的眸子中盡是陌生的帝皇霸氣,只有冷冽如故。
“你何時來的?”她驚訝問道。剛才不是說了郝國使臣來了嗎?怎麼,竟是為了引開梁逍的?
他淡淡笑開了,笑顏竟如昔日一般飄逸:“早已來了,看你和覺茗說話呢!只是我想多看你幾眼,便沒有現身而已。”他的話雖是淡然,可卻嚇了她:早已來了!他果是要引開梁逍!不然,若是梁逍在,他怎可隱藏至今?!
她定了定神,卻迎向他那雙琥珀色的眸子:“你這樣深夜闖了來,多有不便。方才說郝國使者來了,那是誰?”話雖這樣問,可是她卻隱約猜到了。
“凝兒,你自是猜到了,怎麼還問我?”他笑了笑,極其自然地坐在那邊的椅上,絲毫不像是在別國皇宮,更似是在他的御書房。舉手投足間,天子的凌厲和霸道流露無遺。
她冷冷笑了:“是敘遙吧?!”見他點頭不語,她更是確定,那舉動自是為了趁梁逍不在的時候進來宮中的。
心中不由得暗自低嘆,彷彿從相識開始,他與她之間,便就是用一個又一個的計謀聯絡著的。當日,怎麼竟一點都看不出來?
也正這樣,才更顯得梁逍的純粹與可貴。
與她距離雖不近,可他的眸卻一直定在她的身上,彷彿生怕錯過一眼,她就會消失在他面前那般。多少夜的反覆輾轉,如今到了眼前,他卻不知道應該說什麼了。
一別經年,卻在不知不覺間,早已咫尺天涯。他只覺得自己依然留在原處等她,只是,她卻不知道在何時,已經悄悄離他遠去。
被他這樣看著,她多少不自在。這人素來行事詭異乖張,難怪計謀天下第一。可她卻不欲獨自面對他。
尷尬地別開臉去,她盯著牆上的燭光,斷然說:“我倒覺得這樣於理不合。你若真有事要找梁逍,不如立刻過去,他現在議事殿裡。”
她這話斬釘截鐵,可卻沒有看到他的神色隨著這話明顯一頓。可只一霎,他就笑了,說:“不用了,他自是回來了。”
果然,門已猛地被人用力推開。
她看著那怒氣沖天的臉,心裡又驚又喜,忙迎了上去道:“阿逍!”
梁逍俊美無儔的臉上此時盡是一片黑氣。他的眸子迅速劃過蘇清雨,話卻是對楚瑜說的:“明燁帝有事就直接見面說,為何要用如此齷齪的伎倆,絲毫不避諱?若是朕直接到了明燁帝新*的房中,不知道陛下有何想法?”
見那使臣是敘遙,雖然眾人還沒有回過神來,他卻早已轉身飛奔回宮。
敘遙都來了,楚瑜自是不遠。若楚瑜要來,自然是直接入鷲羽殿去見他的阿清。
楚瑜眼神明顯一窒,梁逍的話顯然直接擊中他的軟肋。
那日他又喝醉了,不知道何人竟趁此時塞了個女人給他。
待到醒來時,只見那女子不著寸縷地在身邊熟睡。*上自是一片狼藉。
盛怒中,他本要當場賜死那膽大包天的女子,可卻瞬間改了主意。
只因那女子的側臉,竟有點像她。
他無法,對一個像她的人下手。此生,只試過一次,便足已讓他追悔終生。
蘇清雨的眼神沉靜如水,波瀾不驚。他的新*。他是帝皇,自是應該有許多妃嬪的。若出現這樣的事情,在宮闈之中又怎算得上是新鮮事呢?
此刻,一雙如水明眸裡跳動著兩簇小小的火光,更覺得盈盈似水。懷了孕的她,沒有顯出絲毫笨拙。倒是最近因為少了進食,使那張臉更瘦削了。也許正是將要為人母親的喜悅,總似有一種無形的幸福,為傾城的五官添上一抹暖意。
楚瑜只知道,看著她的平靜,他更願意看到她有些許的情緒波動。可是,等了良久,除了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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