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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被長劍刺中肩部,痛呼一聲,腳步踉蹌著卻還打算繼續跑出去。
楚暇腳尖一蹬地,從眾人頭頂飛躍過去,一個翻身便去到了去雲眼前。趁著去雲還沒有回過神來,他早已一掌將去雲擊得倒地不起。
莫然一直冷眼旁觀,可是見去雲如此,眼中終是劃過一絲不忍,便勸道:“大錯鑄成,你怎麼還不知道要改?”他長嘆一口氣,便坐了下去。
梁逍將蘇清雨摟入懷中,一邊狠厲說:“黃去雲!今日我們好話說盡,你不顧兩國天下安危一意孤行,還想將皇后作為人質!本來看在永昌帝的份上打算饒你不死,可如今,你莫怪朕心狠!”
去雲猛地噴出一口鮮血來,笑了起來。那蒼白的臉,鮮血淋漓的嘴,格外刺人的眼。他看向莫然,怒吼著:“我有什麼錯?為了自己前途命運,我有什麼錯?”他滿臉是笑,轉過眼眸時,卻瞥見了莫然帶了點蒼白的臉。
心裡猛地一窒,他忽然低聲說:“我只問皇上最後一句。皇上當日發現我把謫仙草換成了一抹紅,皇上如何做了?”
莫然心知,十年相隨,即使他再錯,也終是在這一點上有著愧疚。心裡一軟,雖然眼神漠然如故,可話卻已經平靜了下去:“自是換了。難道還真的吃下去不成?至於剛才的吐血,也不過是為了讓傾國皇后藉機帶你過來的。”
聽了他的話,去雲明顯鬆了一口氣,滿臉居然都是安慰:“皇上對去雲有恩,去雲當日出賣閔國皇宮地圖,心裡唯一顧念的,也不過是皇上。如今皇上既然無事,那去雲便安心了。”
說著,他猛地從袖中取出一枚丸藥,在眾人驚叫聲中,一口就吞了下去。
一眨眼,只見他七竅流血,話沒有再說一句,便氣絕倒地了。
見莫然默默定睛看著去雲的屍體,蘇清雨明白,被相隨十年的人所背叛,會是多大的傷害。這樣的痛,卻不能明言,只因他是莫然,他是永昌帝,是閔國上下的祈望。若他都受到打擊了,那閔國子民將會多麼恐慌。
這樣的情形,她在梁逍身上見過不止一次了。無論憤怒歡喜,身為帝王,唯獨不能表露出來的,就是軟弱和受傷。
可是,身為帝王,也不過就是常人,各種悲歡離合,他們都必須經受,只是,卻無法像常人一樣能肆意揮灑自己的情感。這,也許就是帝王不為人知的痛吧?
走到他面前,蘇清雨不禁扶住他的肩,低聲說:“先生,你也莫要過於傷痛了。去雲錯的,並不是你的責任。”可是,莫然卻並沒有因為她的話而有所反應,依然默默低頭不語。
她長嘆了一聲,默默坐在他的身邊,看著梁逍吩咐小麟讓人將去雲的屍首帶走。莫然的心情她的確可以瞭解,只因為不說他,即便是小麟,那眉間帶了的晦暗,也是無法掩飾的。
他的痛,此刻她無法安慰,便只陪他坐一下,也是好的。
坐了不知道多久,只知道香兒早已經進來點了燈,滿室搖曳燈光,外面的風聲似乎更緊了,不時打在窗戶上,掠過樹梢間,無形中便讓人更覺初冬的蕭瑟。
梁逍見蘇清雨陪著莫然靜靜坐著,心裡稍安。此時,同樣身為帝王的人,他只能慶幸的是小麟並沒有想去雲一樣背叛他。被身邊人背叛,雖然是身為帝王所不可避免的,但,卻也是比萬箭穿心更痛的。他不知道可以如何安慰莫然,卻知道,若被背叛的是自己,那他定不能如莫然般安靜對待。
也許,這便是他與莫然最大的區別吧?莫然能安然接受一切既定的或是突發的,可是,他卻必是要做出抗爭的。
可是,門卻被推開了。寂然的室內忽然便想起了梁逸的聲音:“兩位陛下,明燁帝派使者來了!”
眾人猛然抬頭,卻在看了梁逸以後,不約而同地看向了楚瑕。見眾人眼中盡是詢問,楚瑕訕訕笑著說:“別看我,我的確不知道何事。”
“那就到議事殿裡見吧!”梁逍沒有猶豫,吩咐了下去。小麟轉身匆匆去了。
蘇清雨猶豫著看了梁逍一眼,梁逍自是知道她的想法,他其實也正好想著與她相同的事。他走到莫然面前,想了想,問道:“師兄,一起過去吧?”
莫然彷如驀地回過神一般看向梁逍,眼中神色遊離不定。可是,一瞬間後,他點頭勉強笑道:“去吧。”說著,沒有再理梁逍他們,便獨自拉開門走出去。
看著那孤獨的背影,蘇清雨只覺得心好像被什麼猛地撞擊了一下,但來不及疼痛,轟然的感覺便一下子就追隨著他的腳步去了。
他是永昌帝。比起梁逍楚瑜,他更懂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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